写在前面:
生命里有连绵不断的悲苦和这悲苦之上的故事,我爱死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生,我爱着人生里涌现的骄傲和低处的迷雾,我感谢我自己卑微而鲜活的存在。——《无端欢喜》
“我口袋只剩玫瑰一片,此行山高又路远”——薛之谦。
这句词意思是我把我仅有的爱意都给你,此番爱你前途未卜,但我还是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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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见惯了量产的温柔,永远臣服于笨拙的真诚且格外心动。
我还记得《哈尔的移动城堡》里有这样一句话:被一个人深深地爱着将给你力量,深深地爱着一个人将给你勇气。
01.
某天傍晚,我操场吹着晚风,一切温柔不语,静而安宁,看跑道上散着步的小情侣,看互相搀扶的老年爱人,看步调一致同行健身的中年夫妻。多好的画面,掏出手机拍下,人生三大阶段皆固于其中。
出神时,微信弹出了消息弹框,某位读者私信了我。
清野,先生,为什么失去一个喜欢的人后,就很难再去喜欢上别人,但却会在喜欢那个人的时候就没有丝毫的顾虑呢?
我刚刚看完不到一秒,还在思考怎么回答时候,读者撤回了消息。
我好奇,便问道:为什么要撤回呢,怕什么。哈哈。
她答道:可能我原本就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吧,只是确实太喜欢他了,所以才会冒昧的发这条消息问问先生。
原来是这样子呀,是撒,好多人原本都是一个胆小鬼的呀。
会爱哭,会自卑,会碰到点点委屈就接连后退,他们就恨不得把自己卷成一团变成一个球,除了必要的呼吸时看看周围,其他时间里容不得自己向外面的世界踏出一步,就像那只担惊受怕而卷起来的刺猬一般,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隔绝外界避世不出,同一切互不干涉。
他们也没错,只是胆小了些。但奇怪的是,在某天下午,他就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十分心动的人,他们爱上了那个人,从此变得野心勃勃,勇敢无惧。爱真是乎极为神奇的东西,居然能让胆小的人从不缺乏单挑且征服世界的勇气。
于是,他们开始预谋着一场爱情的发生。
写好了有关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剧本,靠着匆匆马蹄急的迅猛,凭借着一腔孤勇的决心,跨过高山云海,踏过荆棘湍流,风雨无阻,哪怕是天寒地冻,路遥马亡也要奔赴到那个人的身边。他们收起了刺猬的尖刺,将那令人生畏的刺拔掉,因为怕刺伤那个人,然后仰着身子露出那柔软的肚皮拙劣的表演着,只为博取那个人一笑。都知道那是自己最脆弱的软肋,但依旧勇敢的选择了交予那个人你的真心。
02.
我想着,与其说是自己选择了勇敢,莫不如说是对方施舍或给予于你的。
她是浓雾中那若隐若现的艳艳花开,她是燕儿低飞时候燕尾划过的泛泛秋波,她是古巷里深藏的飘飘酒香,她的一切对于你来说都如至宝般珍贵。
一切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都是你真诚而又热烈喜欢她的佐证。一切羞涩的拥抱,迷醉的眼神,热烈的亲吻都是你一手谋划的温柔。
于是乎,当我们每个人都想要去拥有时,便有了克服一切艰难困阻的勇气。哪怕那是一条荆棘丛生,黑夜永恒,浓雾弥漫的路你也选择一往无前的走下去。你为此不竭余力,只想拥抱她。
有一次和飞飞学长打台球,发现他的球技着实有些好的过分了,他说他初中时候就天天瞒着父母亲往台球厅跑,但他从小到大都是街坊领居口中的“乖孩子”,父母不允许的事情一律不去沾染,只是那家台球厅就是喜欢的姑娘家里开的,为了能够靠近那位姑娘些便天天跑去台球厅,然后还因为那姑娘和一群坏小孩打架,打不过就咬,被人按到地上疯狂摩擦抽了几十个嘴巴子也死不服输。
我戏笑道:“那你还挺勇的,我挺佩服,你也适合当个坏孩子呢,胆儿肥。哈哈啊哈。”
他一脸苦笑说:“不是我胆子大,只是太喜欢那个姑娘然后就突然不怂了,想想小时候还挺有意思的哈,为了喜欢的人,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顾,哪怕你明知道她可能不会是你的未来,也不可能是你的归宿。”
我:“现在也一样如此吧,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依然愿意变成爱情里最虔诚的信徒。”
因为是想要的,所以都会觉得是最好的,为此,你还会向那个人借来一份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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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同样,当你失去那个喜欢的人时候,那份借来的勇气就会归还与她。在坐标系消失的那一刻,连同一切的谋划也会一同消失。你重新披上了你的刺甲,又做回了那个担小的自己。
但是呀,先生想对你说的是,这不要紧的,就像是空荡的天空向海洋借来水汽后慢慢积卷的云层,可能有朝一日同样会将它变成雨水归还于大海,你也如此呀,再待某个良辰吉日,你依旧还会借来如同雨水般的勇气,周而复始,依旧不曾惧怕青山路远,直到你找到那片不同的海洋,把那些悬挂在半空的喜欢,扎扎实实的落于大地上。
在稻黄麦熟的田野里,在晚风温柔的夏夜里,在灯火阑珊的长街里,酝酿着,催化着,煲煮着你们彼此间的烟火气。
这世间一转眼就是几十年的光阴,万物都在获得着属于它的日月更替,自我更新。只是那些失去的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为此你应不必过分留恋,尽管悉数归还。
你就好好生活,先自沉稳,耐心等待,直到等到如期而至的她,将会沉醉在你一生的温柔与爱里。彼此相互扶持,携手度过这短暂一生。有机会的话,在离开世界的那天同她讲一句:“这一生只能给你到此刻的温柔了,下一生,我早点去找你,不让你等我太久。”
“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耳机里的歌声渐渐远去。
你的,清野,化作这清风朗月的原野,聆听你的一切,随风起,随风落。看完,祝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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