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段一:
照现在,他从外国回来做事的时候是站在世界之窗的窗口,实在很难得的一个自由的人,不论在环境上,思想上,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这上面略加点染成为一枝桃花。振保的扇子却还是空白,而且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只等他落笔。那空白上也有淡淡的人影子打了底子的,像有一种精致的仿古信笺,白纸上印出微凹的粉紫古装人像。--在妻子与情妇之前还有两个不要紧的女人。
鉴赏:
「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桃花扇",……振保的扇子却还是空白,而且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只等他落笔。」:
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 桃花扇 」,费劲了心思去努力,也不过闹出点不成气候的小玩意,眼界终究是没有那么高的,而振保是出过过,看过世界之巅的,有充足的墨水来描画想要的人生。
「那空白上也有淡淡的人影子打了底子的,像有一种精致的仿古信笺……」:淡淡的人影子打了底子的,说明这人影子是无关紧要的,也非光明正大让人看的,浅浅的连影子都算不上,却终究是微凸的,在心头留下印象而不消。
疑问:为什么娇蕊在上文描述是一个不要紧的女人,而非情妇,却说是「在妻子与情妇之前还有两个不要紧的女人。」带出她跟玫瑰。
文段二:
振保谢了她,看了她一眼。她穿着的一件曳地长袍,是最鲜辣的潮湿的绿色,沾着什么就染绿。她略略移动了一步,仿佛她刚才所占有的空气上便留着个绿迹子。衣服似乎做得太小了,两边迸开一寸半的裂缝,用绿缎带十字交叉一路络了起来,露出里面深粉红的衬裙。那过份刺眼的色调是使人看久了要患色盲症的。也只有她能够若无其事地穿着这样的衣服。
鉴赏:对衣服的描写非常「活」,并且这绿色的描写让人感觉到一丝「魅」。
「她略略移动了一步,仿佛她刚才所占有的空气上便留着个绿迹子。」:这一句首先是让人感受到这种绿大概是一种到墨绿的深色绿,不然在走动之后不会留着一个绿迹子;其次这个描写「略略」「所占有的空气便留着个绿迹子」,让人感觉到娇蕊入骨子的媚。
仿写:
那天晚上她还没有到,春雨就徐徐来了。她穿着一条曳地长裙,潮湿的绿像春日里的青苔,坐在我对面。我只觉得染了一地的绿,连带着脚边也长满了墨绿色的苔,一个不小心便要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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