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经过卫国,卫文公对这位落难公子很不礼貌。
重耳只得辞走,一行人没有得到财物补给。
一路风餐露宿,狼狈不堪。
山穷水尽之时,负责看管财物的小臣头须又偷光了仅剩的资粮,逃入深山。
介子推割股奉君图队伍无粮,只好吃野菜充饥。重耳自幼生长在宫中,哪里咽得下野菜。随臣介之推便偷偷割下自己腿上的一块肉,煮成汤端给重耳喝。史称“割股奉君”。
重耳经过五鹿时,饥肠辘辘,便向村民讨饭。村民把土放在容器中献给他,重耳很生气。赵衰说:“土象征着拥有土地,你应该行礼接受它。”重耳依言。
众卿饥饿图经过艰苦跋涉,重耳一行抵达齐国。齐桓公厚礼相待,把同家族的一个少女齐姜嫁给他,并陪送二十辆驷马车。重耳很满足,再次找到了大国公子的存在感。
齐姜吹笛图重耳在齐国生活了五年。期间经历了齐桓公去世、齐孝公继位、竖刀(diao)之乱等重要事件。重耳爱恋在齐国新娶的妻子,丝毫没有离开齐国的打算。
众臣桑下密议赵衰和狐偃沉不住气了。眼见重耳沉浸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当年的雄心壮志也将消磨殆尽。几人便在桑树下商量离齐之事。齐姜的侍女在桑树上听到他们的密谈,回屋后偷偷告诉了主人。
齐姜乃女中豪杰,她不仅没有怪罪重耳,反而把告密的侍女处死,劝告重耳离开齐国,谋求大业。
落叶别君图重耳说:“人生来就是追求安逸享乐的,我在外漂泊十七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安定温暖的日子,我不走。”
齐姜说:“您是晋国的公子,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您的这些随从把您当作他们的生命。您不赶快回国,报答劳苦的臣子,却贪恋女色,我为你感到羞耻。况且,你现在不去追求大业,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呢?”
六十岁的重耳仿佛磨灭了斗志,低头不语。
重耳沉思图齐姜和赵衰、狐偃等人用计灌醉了重耳,用车载着他离开了齐国。
重耳醒来后,大怒。拿起戈来要杀狐偃。狐偃说:“杀死我成就您,是我的心愿。”
重耳说:“事情要是不成功,我就吃舅父的肉。”狐偃说:“不去努力怎知不能成功,我的肉又腥又臊,怎么值得吃!”于是重耳平息了怒气,继续前行。
重耳路过曹国,曹共公无礼。潦草招待一番后,竟然趁重耳洗澡时偷看他的骈胁。重耳又羞又怒。
曹共公窥浴图曹国大夫厘负羁说:“晋公子贤明能干,与我们又是同姓,穷困中路过我国,应该以礼相待。”曹共公不听劝告。
厘负羁私下给重耳食物,并把一块璧玉放在食物下面。重耳接受了食物,把璧玉还给了负羁。
重耳离开曹国,来到宋国,宋襄公刚刚被楚军打败,在泓水负伤,听到重耳贤明,就按国礼接待了重耳。宋国司马公孙固与狐偃友好,说:“宋国是小国,又刚吃败仗,不足以帮助你们回国谋求霸业,还是到大国去吧。”重耳一行人于是离开了宋国。
宋襄公赠礼图重耳路过郑国,郑文公无礼。郑大夫叔瞻劝告说:“晋公子贤明,他的随从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又与我们同姓。”
郑文公说:“从诸侯国中逃出的公子经过我国的太多了,怎么可以完全按礼仪去接待呢!”
叔瞻说:“您若不以礼相待,就不如杀掉他,免得成为咱们的后患。”
郑文公没有听从。
重耳离开郑国到了楚国。楚成王用对待诸侯的礼节招待他,重耳辞谢不敢接受。赵衰说:“你在外逃亡已达十余年之多,小国都轻视你,何况大国呢?今天,楚国坚持厚待你,你不要辞让,这是上天在让你兴起。”
重耳于是按诸侯的礼节会见了楚成王。
重耳会见楚成王楚成王隆重地接待了重耳,重耳十分谦恭。成王说:“您将来回国后,用什么来报答我的恩德?”
重耳说:“珍禽异兽、珠玉绸绢,皆产自于楚,君王您都富富有余,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礼物来报答。”
楚成王说:“虽然如此,您还是应该用些什么来报答我呢?”重耳说:“假使不得已,万一在平原、湖沼地带与您兵戎相遇,请为王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图楚国大将子玉生气地说:“君王对待晋公子太好了,今天重耳出言不逊,请杀了他。”
楚成王说:“晋公子品行高尚,但在外落难很久了。他的随从都是国家的贤才,这是上天的意愿,怎么可以杀了呢?”
重耳在楚住了几个月,受到隆重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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