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家房后的邻居我叫二娘二伯,那时的他们都还在。
二娘家的房子是传统的草房,坐落在我家后边的竹林边上。草房的墙是用黄泥加碎秸秆夯实的,房顶铺着厚实的茅草。总共两间房,一间小厨房是加盖在靠近竹林的一边,很有些诗意。一间很大,涵盖了客厅和卧室。屋后有一口压水井,小时候我家的衣服都在这里洗净,甚至还吃了很多年的这里的井水。
二娘很爱干净,不仅穿衣头发一起不乱,连硬邦邦的黄土地板总是扫的干干净净。门前总是种着各种各样的小花。
记忆最深刻的是位于我家屋前的二娘家的杏树林和橘子林。小时候还趁着夏日炎热的中午大家都午睡的时候,偷偷潜进去偷摘杏梅和橘子。
想想真是好笑又好玩儿,这杏园橘子园承载了我多少年的噩梦呀。梦中的自己总是被困在其中无法脱身,看着硕果累累心中激动异常,又很害怕被发现,趴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每次醒来都既感激是梦又可惜是梦。
因为住的近,关于二娘的回忆有很多,她很喜欢我,每次放学回家总是要拉着我聊很多家常,但是年少不解那话语中的心酸与无奈,只当是在听故事。
后来,二娘病重,我总是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家,看着那个曾经爱笑又有一点文艺的二娘,如今瘦弱无助还失去一只眼球,我感到害怕,不敢靠近,不是怕她,是怕生老病死的人事,怕不知如何安慰的尴尬。
就是现在,我也不敢挖掘记忆深处,只是潜潜回忆就足以哽咽。也许总有一天,我会有勇气去回忆那些在岁月的流逝中消失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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