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脾气古怪的神经病在大澡堂一边吹头发一边抖动肩头一边仇视着眼前的镜子,但我平静;看着微信里不断冒出像催命一样的红点,我很平静;在离开我学校请假回家的过程,除了请假不可避免的告知,我默默地离开,走的平静。
中国真的很大,从长春坐高铁回岳阳的路上,外面的世界由长白山的雪山过度到完全裸露的大地,由羽绒服到牛仔外套。感觉到地域之宽,一个人的渺小。我可能确实是一个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人,我享受独自走在路上听歌走的自在,可我有时也会感到孤单和不自在;我享受在人群中开怀大笑,却又会感到喧嚣。我很矛盾,在我大二用无数个笑话逗的学姐们开怀大笑,我有时可以享受其中,有时却感觉内心是那样的寂寥。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笑,我怎么突然间就笑不起来了。这种时候极少,说一个好笑的事,每次这种时候我就开始吃东西再然后就去厕所,厕所门一关,我感觉还是个独立的人。
我曾经真的不善言辞,但我逼自己学会笑学会讲话做个高情商的人,最后我也如此做了一年。但是当我有机会不再这样做的时候,我也收回的比谁都快。大学第三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长春冬季大雪纷飞的世界里,一个人跟着耳机里的节奏教室宿舍图书馆实验室。除了时间的印记,人来人往,好像我变了,又好像没变。
可能随性惯了,前几天被告知了一件令我感到痛苦的消息后,某一瞬间我想,我干脆去死好了,什么都做不了,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好像突然不太清楚明明刚刚还明白的活着的意义。估计那时候脑子确实有些混乱,我握紧拳头狠狠地捶了几下墙,真的很痛,没有拍电视剧看到的帅气,只有疼还有内心更多无法发泄的东西。最后还是没有发泄什么,我迅速地请假回家,当天晚上处理了很多学校里的琐事,第二天坐上了高铁。
回来之后我又狠狠地哭了一场,我本来打算回来之后就不哭的。我是一个成年人了,当最后的保障离开后,我就必须学会坚强,更加自律有规划,让别人都知道,她的辛苦没有白费,而我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废物。但我还没有见到她我就哭了,我已经不敢闲下来放任自己去思考什么了,必须不停的做事忙碌起来,只要一旦思绪松懈,她就挤满了我的脑袋,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就这样离开了生存的物质世界。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在生命最后一刻想的不是自己,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人性的自私。上次暑假她还说我养不熟,可是最后几天她天天说想我。我回来了,她说燕子飞回来了,可是她却走了。我的灵魂自此仿佛缺失了一份,心脏被硬生生咬下了一块。
不出意外,我回到了长春的大学,十二月中旬还有期末考试,我剪了短发,染了《蓝色多瑙河》中女主角的头发色,一切都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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