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了就想起了这座居住多年的城市。无来由地。也许因为在这里度过多年的时光吧,都与年有关。我永远记得初来那年,2010年与2011年交界之日,杭城飘起了雪花,与室友一起在西湖漫无目的地闲逛。大路不走,偏偏要走羊肠小道,绕了一大圈终于到了雷峰塔,天色已黑,雷峰塔景点也已关闭,只能灰溜溜地又沿着西湖晃悠回去。
如今,这段经历被回忆定格。一如《没有的生活》的作者言叔夏,以踉而优雅的步伐游于熟悉或陌生的城市间,一路定格孩提时与青葱岁月的记忆,于或孤独热闹间,抵达“没有的生活”。
《没有的生活》,或介于小说与散文,或介于小说与诗……也许,这就是言叔夏的文字魅力所在。它好像有一种魔力,当你无论是迷茫,还是清醒、开心时,都让你产生一种白日里的夜行人的错觉。
或许,这就是“世界对活着有无数定义,我却要过什么也没有的生活”吧。
冬日
在言叔夏的笔下,《没有的生活》一书中多次提到“冬日”。
本书的开篇,便是《坂上之冬》,“冬天到了就想把房间埋进坡道里,种子一样地过冬了。或者将车子开着开进了河道里,让河底芦苇掩漫了我。”
寥寥数语,勾勒出我们绝大多数人的奢望。真心希望冬日早上不用起床,真心希望手机永远静音,真心希望最好是什么人也不会来找。只当是睡觉了吧。
可是冬日,却是真正属于回忆的。是《坂上之冬》里,“我”在睡衣外边披着毛呢外套上街买菜;是《“你那边几点?”》中“我”躲进那夹层的放映室里,拉拢了大衣的领口;还是《冬的图书馆》中“我”穿梭于图书馆阴湿的书架间,找一本所属号上没有的书……而这些与冬日有关的一切,仅只是因为它是如此暗示着各种终结。
如果没有阅读《没有的生活》,你无法想象你认识的一个个字组合在一起所产生的浪漫,它是于疏离的世界里享受那份自在,因为在这份自在里,是“什么也没有的生活”。
冬日与回忆,疏离与时间,仿佛把生活折叠,而人只是天空中漂浮的云,是自在的。在这个自己营造的自在世界里,言叔夏过着诗意的生活。
某城
一个人,总会与城市发生某些故事,那些记忆的碎片里总会有某城的影子,那时,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言叔夏在《某城》的校园里,遇到留着男士短发的女研究生和她的狗,“这些狗很亲人的,它们不会怎样”;是《C城的红花》,搬进C城的第一个房子,终年几无天日……
于各个城市间流转,往时间的秩序里填满记忆,又把空间的容量扩容,搬新家时购置,搬离时丢掉,像把有关的记忆全部丢弃。
字里行间,满是生活的烟火气息,更是人生百态的日常缩影。
过年
《没有的生活》中说:“年是剩下的东西”。除夕夜的团圆饭后,电视里播着节目,餐桌上杯盘狼藉,电视里的热闹衬托的房子里更安静了。而餐桌上剩下的菜肴则在往后的几日里,加热加热,直到空盘。高雄的过年,与我们的又有何区别呢?
所谓“年与它的剩下”,在不同的人心底里,有着不同的记忆,端看各人了。
剩下的日子,是尚年轻的父亲开着小车提议去拜访谁谁谁,是烦过年的母亲的张口回绝,是外婆和村民们玩的“老鼠牌”游戏……这样的过年,与我们大多数家庭又有何区别呢?
而这些关于过年的回忆,就如穿刺在一张没有时间标记的照片里,有着年轻的父亲,年幼的“我”与表妹,以及日渐长大的我和日渐老去的父亲……
总结
《没有的生活》,是我喜欢的文字的禁言。平淡的言语间有着不平凡的能量,更是无数道生活的色彩,是浪漫的自由自在,是诗意的自得其乐,是孤独的没有的生活,如轻风般吹进人的心坎里,荡起一层层涟漪。
每次打开书阅读时,仿佛搭上了列车,所到之处皆是风景。试问,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经历,又有谁能不羡慕呢?最终成为什么也没有的生活。
“你以为的过去,早已是未来的未来;而你正要开始的未来,你从前早已在过去走了无数遍。”写在最后的一句话,摘自《没有的生活》。
@驴小驴树洞 一起读一本书,一起学以致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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