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以斯帖
在我工作的地方,办公楼的西侧有几十棵树,有紫叶李、山杏、黄菠萝、德国红松。今年雨水少,树和草都缺水。叶子稀稀落落,打卷,还长了黑色的斑点,青黄不接的样子。细看时,在一棵黄菠萝的树干上爬满了毛毛虫,它们挤在一起,蠕动着,和树干的颜色很像,灰黑色的,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不光是毛毛虫,还有一种小小的带壳的虫子,密密麻麻聚集在树干上,尤其是分叉的部位,那真是密集症患者的噩梦。查询、买药、喷药,因为没有经验,在中午的大太阳下喷药,导致很多树叶变黑脱落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虫害终于止住,叶子终于长出来了,但是每棵树的冠形都不好看。于是,我们买了一个高枝剪,太高的、太弱的、太偏左或右的都会被剪掉,剪完后在断枝的地方再涂上一层绿色的伤口护理液。
处理完树,还有花。办公楼前有一大片草地,种了萱草、藿香蓟、石竹、千屈菜等花草。春夏之交,这些花草还未见茁壮,一种叫节节草的杂草却长得很高,根茎直立,嫩绿色,在茎上分成一节一节的,形成簇生状。另一种草,我叫不出它的名字,叶子像水仙一样窄而长,但是叶片边缘处有小锯齿,拔出时会割手,我想这也是它的一种“防御机制”。
刚开始,我们不会锄草,揪住主茎就往外拽,常常贴着地面拽折了,过两天杂草又长得朝气蓬勃。后来,就知道要尽量贴着地面揪住主茎,握住后前后左右摇晃一下,然后用力连根拔起。有些粗壮的根系竟然和主茎长得一样长。还有蒲公英,原来是我很喜欢的一种花,每次遇到都会吹落小伞,看着它们随风启程。而现在它们成了影响草坪生长的坏蛋,需要连根拔掉。也有专门防治蒲公英的药,喷上后,它就会慢慢变黑死掉。但是奇怪的是,喷上药后,它们马上就会开花,结出伞球,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用最后的力气繁衍生息。
我有时一边拔草一边想,谁定义它们是杂草呢?如果仔细观察它们的生命历程,你会发现,它们也有童年、壮年和老年,它们也会开花结果、生老病死。这些所谓的杂草也是独一无二的,是美丽的。欣赏植物之美,使我想起z所说的,“就是所罗门极荣华的时候,他所穿戴的,还不如这花一朵呢!”(太6:29)
仰天剪枝和弯腰锄草都是“放低自己”,在凝视天空、植物和土地中,看清自己——“你们这小信的人哪!野地里的草今天还在,明天就丢在炉里,天父还给它这样的妆饰,何况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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