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那些鸟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当年坝上栽种的树苗，终于又长成了村子边上的一道风景。但无论如何，还是比不了，上一茬被伐掉的老树。

那时的树似乎是大自然赋予了美，鸟儿颇喜以此为家。品种也不像如今只有杨树这么单一，那时候最多的是柳树，另外还有榆树，槐树，和杨树等，各占了一席。

有的树上有洞，听老人说，那是啄木鸟为了吃虫啄出来的，有一些小的鸟类，蛇就以此为巢穴。一些大个头的鸟会在更高处的树杈上用树枝做窝。

但也不绝对，有些更小的鸟，很灵，会用草梗和羽毛灵巧的编织来做窝，像一个小线球挂在树枝上，那细致劲，像个经验丰富的毛衣工织出来的。

那时候的鸟很多，树荫也好，夏天里最喜欢来这里玩耍。后来树被砍了，种上了单一的杨树，鸟就变少了，像刚剃成的光头，需要养很长时间，我们就不爱再去那里玩了。夏季里，唯一还有绿茵的只有坝里侧的坟场，有些鸟儿去远处另寻良地，有些不舍离去的，就在这里筑了巢。

很久了，这些鸟儿已不再见，那种二三十年前的清脆的，悠长的，欢快的叫声也再难闻。

我忽然又想起来在屋檐下，檩条边，墙角处涎泥搭窝的燕子，似乎也好多年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