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早餐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圣诞节，饭点的时候我和年小的儿子在街上走着，看见一间日本餐厅，决定进去吃一顿。

我说“决定”，因为贵的餐厅我们一般不去，没去过的餐厅更是不敢踏入。

但是圣诞哦。

死就死吧，我们进去了，点了 Teriyaki chicken。等等...... 谷歌说，那是照烧鸡。

从此爱上照烧鸡。 此后每次去日本餐厅我都点照烧鸡。

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视日本餐厅为昂贵的消费场所，轻易不去的。可见我没有变富。

今天又是圣诞节。我和妹妹，妹夫在寻找一间适合的餐厅吃早餐时，经过开张不久的，本市第一间 Subway。

若是单独来，我们没一个会进去“探险”的，但是三人行，必有敢者。我们进去了。

当然，我们不知道如何点餐。 站在那边发呆的时候，服务员指着一盘盘的肉说，这是啥啥啥鸡肉，这是啥啥啥鸡肉，这是啥啥啥鸡肉......

嘿，慢着，我好像听到 Teriyaki !

What did you say this is? 你刚刚说这个是什么？我要跟她确认。

Teriyaki chicken. 她说。

Okay，I want this. 我点了。

妹妹看我点了，说她也要同样的。妹夫自己选了别样。

后来选面包，选其他添加的材料，又叫了咖啡。

我叫 white coffee，因为它最便宜，三块多一杯。其他咖啡五块多，六块多。

餐品送到我们台上时，我问妹妹你是否也叫 white coffee? 她说不是，她是叫 cappuccino。 可是收费却是一样。

我看我们两杯咖啡外表看起来没差别，妹妹说我那杯颜色稍微深一点。喝几口之后， 她说她的很苦，我说我的也是很苦。

开始吃那个【红毛人发明的东西】了，真烦，动一下就掉一块洋葱出来，总是这样。

那鸡肉，跟日本餐厅的 Teriyaki chicken 大不相同。

哎呀，碰到脸了。妹妹说。吃东西最怕食物碰到脸，超不舒服的。

吃不完。她又说。

包起来，带回家去吧。 我说，一边把我自己的也包起来。

这咖啡真苦，我连咖啡也带回去，自己加奶加水。妹妹说。

妹夫听到，把他自己的拉茶推过来给妹妹，说他的好喝。妹妹试喝了一口。

我心想，我每天晚上去她家吃饭是给她夫妇增加不少麻烦，每盘菜都放一支公用勺子。如果是她夫妇俩，就不必这公用勺子了。

总之，除了妹夫把一切吃完，我和妹妹都把面包带回家，妹妹连咖啡也带回。

走出店门时，我默默地想念着一碗清汤米粉。 此后，我大概不会再去任何 Subway 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