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娃,只要一犯错,第一眼就是看他父亲,随后就是蹲在地上,抱紧脑袋,这让父亲很惭愧。最近父很焦虑,为了缓解自己的焦虑,他用了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对抗孩子的顽皮。因为他认为这种顽皮来自于奶奶似曾相识的溺爱。
父亲知道,自己是被溺爱大的,这在很大程度上让他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他去游学时,跟老师住一块,因为家务做不好挨骂,很委屈,久了,老师说了句良心话:他不是不想去把家务做好,而是没有能力把家务做好。所以他怨他母亲。
看着抱紧脑袋蹲在地上的娃,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走上了老路:他的父亲常年在外,一年见不到几次,他母亲事无巨细的服侍着着三个孩子,跟孩子们冲突少不了。所以他父亲每年回来就好像有种要来拨乱反正的使命感,再加上他一直以来的大嗓门和强势的大家长作派,他让孩子们成为了没有个性,只会听话的成年人,所以他怨他父亲。
现在,一个在溺爱和过分严厉中成长起来的巨婴,却要成为一个担负起教育孩子的父亲。他曾对自己说,不能成为他父亲一样的人。他也试着这么做,他不爱出远门,要陪在老婆孩子身边,这让他父亲觉得很没出息。男儿是要走天涯的!他曾经也这么想,但他没有那股狠劲,特别是有孩子之后。他习惯了安逸,闯荡对他来说变成了生活调剂。
父亲看着孩子,”以后你们也会埋怨我吧”。是啊,一个还在埋怨父母的父亲拿什么来教给孩子呢。他仔细想,确切的说自己对父亲的怨是真的,而对母亲的怨是在她为这样的父亲付出所不值。这种意识,把他自己变成了父亲的附属品,包含在不值内。也就是说,母亲很辛苦,却把他弄成了巨婴。把他自己摘干净了。他也就有了评价的权利。他们以后也会这么对我说吧。毕竟,蹲在地上的是受伤的娃,而他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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