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梅

                                            文/彬燕

      清空角落边沿，墙隅摆满花盆，不厌其烦倒腾。绿箩凌乱的延伸，三角梅向上攀爬。出芽的土豆随意放着，成了一棵绿植。

      几年前的十一月，门口花店抱了一大棵开得正欢的三角梅回家，红艳艳的一丛，占用阳台很大空间。就想哪怕开谢了养不活，能够欣赏几个星期的花卉，也值。

      花谢的时候，花店老板娘送来了花盆，顺便给修剪枝条。冬天温度低，把它挪移室内暖气房，叶子也没干枯，直到我回南方，叶子依然绿着。冬天有点绿色的北方，都是视觉的调剂。

      三角梅一直活着，春天又开新一轮花，直到秋天我回来了，继续开着，而且越开越多。

      观察它四季的不同。春天开得零星。夏天随着气温升高，嫩叶焕发活力，绿色枝条间的花比较素净雅致。等秋天就花团锦簇了，叶子却暗淡了下去。以为冬天会沉浸休眠，不全然是，冬天点缀几朵，部分叶子干枯，花朵萎谢后，又陆续长出新的，四季循环。热情，顽强。这大概是喜欢三角梅的原因。

      关键是南方植物，我把它在北方还能养活，养活不算，枝条还能繁殖得这么好。面对它的时候，心灵总是清新美观。

      三角梅喜欢温暖湿润气候，南方大部分城市和山村都有它的身影，普通，平常。开得最鲜艳的还是故乡邻居哥哥家鸡舍头顶的那株，一年四季，冷热交替，盛放依然。曾经玩笑说，开在鸡舍顶上，鸡睡觉都觉得幸福。

      北方街头植不了三角梅，冬天冻死了。

      它不像百合或茉莉，散发着浓郁的芳香，几乎闻不到香味。唯一就是，伴随你很久，持续不断的开着。

      睡房的窗外，拉开帘，初升的太阳映在花间，花谢的时候，我不舍得扫，在地上铺了几天。

      新的花苞又出来了，观察段时间，它能否适应阳台，白天太阳很大，温度十几度，不会冷着它，夜间户外零下，阳台窗户严实了，应该也在五六度。何况我卧室的窗户不关，有暖气的温散到阳台。最冷的冬天，竟然还开得那么鲜艳，之前有点黄的叶子又转绿了。

      过了两年后，三角梅除了春天开了一轮，就只保持茂密的绿叶，不见一朵花，冬天甚至叶子都蔫巴不饱满，整棵树精神都有点萎靡。

      室外的冰冷把窗户覆了一层雾，太阳出来了，水雾颗粒滴落，用指头划出一道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