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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和四姑娘,一场跨年的约会

牛仔和四姑娘,一场跨年的约会

作者: 章小疯 | 来源:发表于2018-01-04 18:20 被阅读11次

    2018年1月3日星期三
    北京 晴天

    日照金山

    前几天,我消失了几天。干啥去了?
    去了趟成都。
    其实也不是去成都,而是见个姑娘,叫四姑娘。

    到了成都,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而我们订的是个青年旅社,出租车师傅也只知道大概的地址。
    临了,到了附近,愣是没有发现客栈的门牌(估计天黑的原因),

    下了车,我独自拧着行李在街头走着,
    闻着满街的火锅味,问着当地人客栈的方向,
    这个时候,想着这首歌《成都》,
    其实应该这样子唱: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呜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要吃火锅……”

    翌日大早,慕着四姑娘的名而来的,各路大神终于集中碰面
    这时我才知道,丽姐一家子也在,丽姐,发哥,还有顺顺,一个12岁的小女孩。

    目的地是日隆镇,也就是四姑娘镇。
    车上,领队安安介绍着登山的一些细节和注意事项,队员们也各自介绍着自己。
    算是认识了。

    安安介绍说,这次活动的真正发起人是我。
    这使我有点一愣,怎么会是我呢?

    原来,2017年春节期间,我和安安就说过,想跟着他体验一下登山。
    后来国庆期间,我让安安写了篇软文,介绍元旦登山的活动。
    我也好发给我的朋友们,看有大家没有兴趣参加。
    再后来,由于各种原因,我的朋友们似乎都已经早早安排好了元旦的行程。
    安安问我,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还去么?
    我想了想说,既然计划了,哪怕是一个人也去。

    没想到最后的成团,居然有这么多伙伴。
    到底是四姑娘的魅力大,还是登山的魅力大,抑或大家只是喜爱着户外,体验一把?

    当然,不仅仅是我们,热爱登山的人,还是有很多的。
    关于这个市场,和安安聊的不少,以后再说。

    进山的路上,就逐渐的发现越来越多的私家车了。
    再往里面走一点,很多车都停住了,造成了一小段的堵塞,
    也许是山里天气的原因,这一小段路,还是有冰雪路段的。
    堵塞的原因,是因为最前面有车打滑,撞上了一辆小车,发生了交通事故。

    于是这一堵塞,便产生了商机。
    到处,你就可见当地人,兜售的汽车的防滑链。这些停下的车子,大多都在安装着防滑链。当然也有不敢再往里面开的,掉头回城的。

    我就在想,防滑链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个保障。但更重要的是驾驶员的心里要有安全意识。
    很多的交通事故,其实不是路面的难走发生,而是对交通规则的无视产生。

    在面对不可预知的危险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提前设置好防火墙:
    一方面是对前方风险尽可能的评估,做好充足的准备,过分点都没关系;
    另一个方面是心里上的不放松,绝对不能因为自己准备充分了,就能掉以轻心。

    我们并没有嘲笑那些掉头回城的人,就像安安说的那句话:
    勇往直前是一种信念,但适可而止也是一种修行。

    继续往前,经过映秀,就是离汶川不远的地方。
    当年也是地震受灾很严重的,现在呢?基本上已经恢复了。
    但看路两边的山体碎石,还是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当时的状况惨烈。

    可以想象,人类在当时的情况下,在自然的力量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无助。
    然而,当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当生活还要继续的时候,人类改变自然的力量却又显得伟大。

    车继续行进着,这时候,忘记是谁回头说了一句,好美啊。
    我们随着望了过去,连片的山峰,带着一顶顶雪帽,绵延起伏,是很壮观。
    只是随着车行进的路线,这些风景只是过往的,
    “有的时候,回头望望来时的路,也很美”,他又说了这么一句,挺应情境的。

    此时,我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另外一句话,
    “我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
    或许,我们真的是只知道不断的赶路,想着一直在超越着别人,却忘记了我们原先要走的路,虽然前方的超越让人振奋,但偶尔,是不是也被我们所要超越的人,带弯了路?

    想多了,四姑娘还在那里,我们也还是要去的。

    穿过最后一个约8公里的隧道,来到日隆镇。
    日隆镇,海拔3800米左右,小镇不大,方圆2公里?不够大,倒是挺新的。
    到了镇上,安安的安排是要在这边先住上一晚,第二天才进山。
    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安排,直到头痛酸胀的时候,才明白这是让我们好适应高反。

    晚上,洪源似乎开始发烧了,作为领队,安安似乎有些担心。
    安顿完洪源后,安安和我说,估计洪源上不了山了,发烧了。
    我问,严重不?今早在成都的时候,看着还挺好的。
    安安说,不是看着还好,其实自己真正的状态,只有她自己知道。你知道不,我也才刚刚知道,这么冷的天气,她居然只穿了一条牛仔裤,连秋裤都没穿。
    我说,那也是托大了。
    安安说,估计她也不敢说自己感冒了,怕不让她上山。但成都是成都,这里是这里,完全是两个环境。而且高海拔的地方,一般都会将身体的毛病放大。所以你们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说出来,不能挺着不说。不然会出事的。

    我说,你不是让大家都穿厚点么?
    安安说,她姐也说她,但不听。
    我说,你就是心软了,不听就不让上山,你是领队,你要坚持该坚持的。

    其实我也这样,有些时候,心也软。
    但心软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反而会误事,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
    所谓菩萨心肠,尚需金刚手段。
    当然,唤不醒的人,也就别去唤醒了,让他继续睡着吧,至少安全。

    安安说,你说的对,看明天她的情况吧,如果不行的话,就安排人送她回成都。如果烧退了,就还好,毕竟她从韩国过来,还没有到山脚下就折返,挺可惜的。你也是,要多喝水,让尿液透明才能证明不缺水。

    我说,我们都是新手,都是牛犊子,不知道老虎的可怕。你遇见过虎,该阻止的一定要阻止,否则我们都会被老虎吃了的。

    后来了解了一下,原来高反的主要原因是缺水,而这个缺水是身体欺骗了大脑导致的。
    为啥是欺骗了大脑?

    好吧,在这里尝试着解释下高反,虽然不知道我的理解对还是不对。

    其实高反最主要的起因就是空气稀薄,缺氧。

    一旦缺氧,那么为了保障身体机能正常,心脏就会加速搏动,也就是我们说的心率升高。正常情况下,我们运动中,心率都会升高。但在高原我们其实没有剧烈运动下,心率也升高了。这一升高,连带着血液血压也会提高,身体就会以为我们的血量过足了(连带着以为水分过足了)。举个例子来说,比如肾脏,平常经过的血液是平缓的,一下子血液涌了过来,氧份够了,但水分过多,于是肾脏就会反馈给大脑说,身体里面的水太多了,要排出去。

    各个身体组织都会反馈这种情况,于是大脑就启动了排尿指令,可其实我们的水分并不是真的过多,排出去的水分其实是我们正常所需要的。那么问题来了,水分少了,连带着产生了血液粘稠度就高了,血液就不畅通了。

    直接的反应是大脑的供血不足,因为大脑处于身体最高点啊,供血最为困难。大脑供血不足,直接就是觉得大脑胀痛,就像我在日隆镇的时候,疼痛。

    严重点的,可能导致肺部脱水,脑部脱水。
    不过我还好,当天喝了近3升的水,睡了一觉,早上安安给每个人都测了血氧量和心率,算是正常。

    不知道有没有解释清楚,大概其就是这个意思,身体欺骗了大脑。
    我们的大脑看似很聪明,但绝大部分时候,不仅视觉,听觉会欺骗它,就连身体也会欺骗它,其实就是个超能的低智商儿童。

    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大脑不被欺骗?
    以史为鉴?向有经验的人求知。

    还有,不舒服要多喝水,很多人认为是个敷衍的说法,尤其情侣之间,却不知道这是最善良的爱护之言。如果以后病了,有人和你说,多喝水,可再也不要鄙视的说对方敷衍你了。

    测完血氧和心率,我也以为我的适应能力不错,第二天早上跟着进山,向着四姑娘出发。
    华哥,安安和我,选择了徒步。

    旅行最大的好处是,到处是朋友,哪怕是陌生人,见着面,可以说声加油。听着也很亲切。要是在闹市区,你对着陌生人说声加油试试,也许回应你的是“神经病”?

    这也许是驴友们喜爱户外的原因之一?
    撇开了欺骗,撇开了利益,剩下的是人类动物的聚群本能意识?
    心底的那份善良,能够被层层的剥开?

    然而我还是没有徒步,中途打尖包(似乎不是,忘了)的时候,换了马匹。
    华哥和安安,全程徒步上去。
    其实我觉得大S、林火、向波、牟总等人,都是可以的。
    但骑马也不可耻,为了节省冲顶的体力嘛,不是么?(笑)

    不管是徒步的,还是骑马的,目的地都是四姑娘大峰的防护站,也是冲顶前的营地。
    因为我们要在那过夜。
    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为了再进一步的去适应高反。

    营地在4500米左右,温度降低了,海拔却又升高了,虽然高的不多。
    但,高反再次来袭。

    动作似乎变得更加缓慢,提水做饭,短短的100米不到的路程,我却小心翼翼的走了近10分钟,害怕心率再一次升高,进一步欺骗大脑。

    看了看同行的队友,感觉下他们的境况:
    林火的感觉比我好很多,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是练过太极的,是练家子,懂得呼吸吐纳之道。
    牟总原先嚷嚷着冬泳(是他吧),似乎体质很好的他,却也没有避免高反。
    向波是我们中最胖的,我们都认为他是最难受的。
    洪源和洪燕姐妹,旗鼓相当,洪源因为在日隆镇的不舒适,在这里又被放大了。
    大S状态不错,一看是有登顶实力的。
    丽姐,华哥和顺顺一家子,似乎除了华哥徒步走到营地,耗损了些体力外,都比较好。
    我呢,就是头有点胀痛,其他也还行。

    心里盘算了一下,应该除了顺顺和洪源,我们都能冲顶。
    判断过早了些,毕竟时间没有积累到一定程度。

    安安说,晚上你们一定是有人睡不着的,睡不着也没有关系,闭着眼就行,不要强迫自己睡着,而是要知道,自己睡不着,别人也睡不着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玩笑话,我接了一嘴,我要睡不着,也让你们睡不着。
    结果?一夜未睡,哼哼了一个晚上。

    我们9个人挤在一个通铺里面,各自把自己塞进木乃伊睡袋中。却怎么也睡不着。
    状态好的,应该是被热的,因为不知道,或者是怕是着凉了,都穿着羽绒服睡觉;
    我呢,倒不是热着,而是突然间高反强烈了,头痛欲裂的睡不着。

    仿佛是脑袋要炸开,头发都树立了起来。
    以前看《三国》,不知道曹丞相头疼病的厉害,这次终于感受到书中所写,想要劈开脑袋来才舒服的感觉。

    夜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约凌晨1-2点钟吧,还没有睡着。
    出门撒尿,可还心想着能否看到满天的繁星。
    摸索着出了门,不知道什么声音在想着,不敢走远了。
    应该不是什么危险动物,否则的话,周边的马匹估计早就动荡不安了。

    抬头一看,哪有什么星星,都是骗人的。
    就一轮月亮在天幕之中,倒是贼亮。
    但也许也是不赶巧,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什么好东西(星海)都能赶上?

    撒完尿,本想在外面多待会,但是零下10几度的温度,让我不得不又摸索着回去。
    头灯一亮,通铺上,还有几个哥们在哼哧哼哧,也睡不着。
    心想,要不要叫着起来聊天。
    转念一想,算了,自己难受,别人也许也在难受着,还聊什么?
    明儿早还要冲顶。

    一夜无眠,虽然头痛着,哼哧着,但脑袋里却想了很多。
    3点左右,安安叫床了。哦不是,是叫我们起床了。
    作为领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让大家吃完好上路。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黑白无常呢?
    不是上路,是冲顶!

    我呢,仿佛这个时候更加的头痛欲裂了。跪趴在通铺上,想起又起不来。
    耳边听着洪源还有华哥,说着今儿早不冲顶了,我心里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起来。
    “那个冲顶的时候,不都是头疼欲裂的。”安安不知道是不是对着我说,还是对着这班赖在通铺上磨蹭的家伙们。

    话听着耳熟,像是那句,“谁不是一边谩骂着人生痛苦,却又在努力生活?”
    咬着牙起来了,虽然心里面不知道将安安按在地上揍了几回。当然也知道作为领队,他也希望我们真的能够冲顶,冲破心里那一关的。

    喝完一小杯粥,不想吃了。还是难受。
    无妨,坚持着上路。

    编队,第四组,安安,我,红燕,还有一个协作一起。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丽姐也带着顺顺上来了。
    当时我的想法是,爷爷的,不管走到哪里,不管能不能冲顶,不能输给小孩子啊。
    但仅仅是一瞬间,安安的话,又浮现在眼前“勇往直前是信念,适可而止是修行”,娘也,真他妈纠结。这句话,安安,你最后总结的时候再说,多好。

    走!

    一路上,攀爬着,记着数,从开始80多步休息,到最后10几步休息一次,从开始一次呼吸走上2-3步,到最后,几次呼吸才能走上一步。坚持着。
    然而,高反引起的头疼似乎更严重了,开始反胃,想呕吐。
    不过吐不出来,早上吃的少。舒缓了胸胃后,继续上路。

    歇息的时候,抬头望去,一路头灯亮着在黑夜里慢慢的移动着,好不壮观。
    可是,突然间发现,这一路的头灯,有往上的,也有不少往下的。下山了。

    也难怪,毕竟高反不是低概率事件,我们也不是夏尔巴人的体质。
    我怎么办,还继续么?继续的话,肚子里已经咕咕的叫唤,要吐了。
    头也炸裂的厉害,虽然意识还是清醒的。

    哪个人不是一边头疼欲裂,一边登顶的?
    勇往直前是信念,适可而止也是修行?
    左边的我让我继续前行,右边的我让我适可而止?
    中间的那个我,已然是个傻子。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傻子。
    总有人说我们要这么做,总有人说不对,我们应该那么做。
    我们呢,很多的时候,也是那个“总有人”。

    歇息的时候,一个女孩跟着上来,对我说了声,加油。
    我也朝着她点了点头,加油。
    看着她继续往前走,没有歇息的意思。
    我说,你先上吧,我再歇会。
    她说,我们一起。
    我笑了笑,这就是那个左边的我吧。

    那就走吧,突然发现女人的适应能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不知道这个女孩叫啥,她似乎是四川人,一口四川口音。
    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暂时叫她红服吧。

    红服走的很快,我已然要10步一歇息了。她却连续走了很长时间。
    一瞬间,我已经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然而,故事发生了反转。
    当我慢慢的走上去,看着她在前面休息的时候,才知道其实并不是她比我快,而是双方的节奏不一样。
    我听到她的协作对她说,还能上不?
    她说,应该还能,休息一下就好。
    协作说,你这样可不行,节奏要控制好,一下走的快,一下又走的慢。能走的上去才怪。
    红服没有说话,继续休息着。
    估计也不想去争辩,抑或是被协作说对了。

    这时我的协作问我,你咋样,记住,你要慢慢走,慢慢上,休息时间尽量放少,不然后面更难上去。
    我也没有说话,脑袋太疼了。
    我之前文章说过,有时候快就是慢,慢就是快。
    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么?
    我又超越了红服。
    哼哼,有时候,慢就是快!

    然而超越红服不多久,我开始呕吐了,是那种吐不出来,干呕的感觉,特别难受。
    背包里面还有半瓶水,不过早就凉了。
    我含了一口,在嘴里停留了一会,咽了下去,胃里舒畅了一会,脑袋却又更加难受。

    一抬头,看到一个人从山上往下走了。
    一开始没有认出来,对方和我打了声招呼,说坚持不下去了。
    回头望着对方往下撤去的背景,突然发现右边的那个我出现了,
    一个劲的和我说,适可而止。

    我往上看去,想找下那个左边的我,却发现不见了。
    原来红服也在我下边休息着,似乎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我问协作,我们走了多远了,还有多远?
    协作说,应该1/3多一些,还没有到垭口。
    我说,那还要走多少时间?
    协作说,按照现在的速度,差不多需要3个小时。

    我评估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体能应该是还能坚持的。但高反的强烈,似乎抵消了体能。
    但也可以这么说,体能不行了。安安也说过,高反的症状,可以通过超强的体能弥补。
    再坚持1个小时,应该可以。可再往上,境况更加艰难,不把握了。

    纠结之后,下撤。
    那一瞬间,心里防线奔溃了,也可以说放手之后,轻松了。

    下撤途中,才知道刚才那个下撤过程中,和我打招呼的人原来就是牟总。
    终究还是抵不住环境带来的高反。

    也遇见了洪燕和安安,仍在坚持着。
    安安问牟总,下撤了?不坚持了?
    牟总说,吐了4回了,实在不行了。走不累,吐都吐虚脱了。
    安安说,那你认为,你自己真的征服自己心里那座山了么?过去了那道坎了么?
    牟总说,我尽力了,我认为我征服了。
    安安说,实在不行,就下山吧,下去注意安全。

    同样的话,安安也是问我的。
    我心里明白,作为一个领队,组织了这么一次活动,安安仍然是希望尽可能多的人登顶的。然而安全是必须考虑的问题。

    下了山,天还未亮,吐是吐不出来,头疼欲裂,倒在通铺上,也睡不着。
    我在想,这次真的是这样了么?
    那么这次来的意义何在?结果和过程哪个更加重要?
    也许是真的适应期还是太短,毕竟只有一个晚上,如果再长一点时间,适应了,我也许也能登顶的。但不论如何,这次的经历,我至少认识了自己,是能?还是不能?以及怎样才能?

    除了安安要照顾洪燕外,还有大S,向波和林火,成功登顶。
    总算还是有成功的。

    山下,日隆镇,为他们庆功,也为这次总结。

    不说价值观的东西,但说感受。
    我说,我现在特别怕死,对自己不把握的事情(运动),不敢轻易尝试了。这次的体验,算是体会了心境的纠结。继续走,还是不继续走,似乎都有道理。但关键是在于自己的抉择,在于自己真实的想法,不要被欺骗了大脑。无论什么抉择,都不后悔,就行。

    牟总之前上过教练技术,对我说,我觉得小疯应该适合去上上教练技术。有些东西,不是把不把握来判断继不继续的。

    牟总说了他之前在虹桥机场的拆迁项目,投了1200万,后来损失了6000万,面对损失无可奈何,却也坦然接受。

    其实他说的,我也理解。
    他是想说,不能因为担心后面可能发生的亏损,当时的投入就不进行。也不能因为天灾导致的损失,就否定自己的能力。
    有些事情,是天注定,人努力。而不是天注定了,人就不努力。

    教练技术,我之前是有听说过的,但只是不深入。

    就像带孩子一样,就像丽姐和华哥一家,带着顺顺出来一样。
    让顺顺去做,去坚持,去攀登,过程中不加批评,不加指导,不加评判,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去给出建议,而不是要求。
    因为最后的执行,还是顺顺自己。

    规则是可控的,执行是不可控的。
    执行的人的心里状态是重要的。
    教练技术,其实就是似乎有另外一个自己,在一旁审视自己,不加情绪的批评和鼓励,只是点拨。

    不过,牟总其实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的不把握,不是对未来的把握,而是对生命的不把握(活着)。

    登山前不喝酒,会降低血氧含量。
    下了山,大家都喝酒了,似乎都喝大了。
    安安说了好多登山的故事,他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有一次,我忘了他说的是那座山了,他说登那座山的时候,艰难。
    冰爪死死的抓着山壁,山体却不是那种岩石体,不停地有落石跌落。他带着安全帽,低着头护着头部。偶然也有落石击打着头盔。
    一次,2块稍大的石块击中头盔,过后,安安说,当时他脑海里就浮现的三句话,

    我死了么?
    我还活着!
    我受伤了么?
    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安安表现的是那种看透生死的眼神。

    酒席中,他女朋友,也就是洪燕,也说喜欢他这种,能够有一种用生命去喜欢的运动的人。
    是的,现在还有多少人能够找到,能够用生命去喜欢的一件事。

    现实的社会,让我们喜欢快,让我们浮躁,让我们对时间漠视。
    但我有一个观点,无论何时,其实我们不是用生命去喜欢一个运动。我们喜欢这个运动,是因为这个运动能够光大我们的生命,不要搞反了。无论何时,生命是最重要的。

    我们问,王石那么大年纪了,怎么登山的?我们不相信他能上去。
    安安说,我们不能和他比,即使是云南一座小山,王石是花了20万上去的。珠峰?那是雇佣了5个夏尔巴协作上去的。当然有钱雇人是一回事,但身体对抗高反的能力,却是不可忽略的。

    明白了,雇再多的协作,也只是加大了对生命的保障,加大了存活率。关键是在于自己本身的适应能力,或者说是,自己也要ready,才有可能。

    机会来了,没有抓住,别人抓住了,不要嫉妒别人,只怪自己没有ready。
    这把年纪了,我们再也不能去做那些短平快的事情了,需要选择的,应该是让自己有积累的事情。
    以时间为成本的事业,竞争力是最大,也是最难超越的,因为时间是最公平的。

    其实分享的时候,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登山有危险,这么有难度,还有这么多企业家喜欢这个运动呢?

    但我没有问,每个人的答案肯定也不一样的。
    也许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道理可言。
    就像安安说的,永远不可能说服一个喜欢登山的人,不去登山。
    喜不喜欢是每个人自己心里活动决定的,没有强求,不用引导,我们都是成年人。

    不过我在想的是,户外运动,登山也好,露营也好,至少有几个方面的好处。
    一个是,对自己的企业有个品牌推动。比如王石。
    另一个是,对自己的员工有标杆作用,毕竟绝大部分人,是没有过这种经历的。

    其实在山上往下撤的时候,我考虑的另外一个问题是,从户外来思考市内,给了我们一个从外面观察的机会,其实也就是教练自己的机会吧。

    就像打游戏,我们玩着《王者荣耀》的时候,我们会在乎游戏的设计者是谁么?
    我们不用知道,我们只要知道游戏的规则就好,几千万人按照这个规则去玩,就好了。
    然而,如果没有规则,只是靠着我们自己的说词,或者说权力,去管理几千万人?
    不可能!

    敬畏规则!
    敬畏规则的力量!

    回成都的途中,路过观景台。
    回头看了看幺妹儿,真美!

    安安指着幺妹峰的山脊说,幺妹是最难登,是绝壁。
    那一条山脊,是俄罗斯的登山员曾经攀登过的路径。他们是骑着山脊上去的,像骑着马一样。
    而两只脚的下方,是两片悬崖。

    俄罗斯人把这条路径叫做:快乐牛仔!
    我想,过程中怎么会快乐呢?一快乐,就兴奋,一兴奋,就放长假了。

    还是做个平静牛仔吧。
    ——————————————
    最后上些美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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