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十一月,隆冬。
在山西龙门关外,北风凛冽,交河的河水已经结冰。一位二十一岁的青年,英气勃发,正带着一支军队在寒风中行进。他要开赴前线,讨伐来犯的枭雄宋金刚和刘武周。他就是李世民。
望着眼前的雄壮景色,李世民心潮澎湃,诗意大发。他选择的题目,就叫作《饮马长城窟行》。
这是当时非常流行,也非常符合他身份的乐府诗题。在他之前的几十年间,中国就曾有两位著名的帝王,都写过同样题目的诗。
第一位,是陈后主陈叔宝。这是一位有名的亡国之君,生活很奢靡,诗歌也写的软绵绵。陈叔宝所交出的《饮马长城窟行》很合乎他一贯的风格:
争马入他乡,山花此夜光。
离群嘶向影,阴风屡动香。
为了减轻大家的阅读负担,我只引了前四句。你瞧,哪怕是行军的时候,他注意到的也是花草和香气。对于这类柔美的东西,陈后主有一种天生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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