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北林子
1月4日,小寒前夕。子蒙、冰洁、江左来访东篱下问学。子蒙说:“老师,刚才我在路上,把《乡愁》又读了一遍。在路上我还与冰洁讲,在金陵秋会上,春明先生说他没有读庾信,但他读陈寅恪却理解了庾信。那种感觉,我在读了乡愁之后,才忽然明白,庾信那么悲苦,是因为他当时在异国,灭国之痛,屈辱悲苦,屈原也是这样的。自古这样的人特别多。陈寅恪晚年的愁苦,也都是有这种家国之悲。” 我突然插话问:“你是楚国人吧?” 答:“是。” 问:“你是楚国人,你为什么没有家国之悲呢?” 被我这么突然一问,子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我再追问他为什么同时楚国人你没有庾信和屈原那样的家国之悲,他支吾曰:“可能是因为我学佛吧。” 问:“你学佛,学的是什么呢?佛是什么?什么是佛呢?” 子蒙摇头不知。我遂笑道:“那容我为你略说乡愁吧。说不定,我的乡愁之说,非著作乡愁者所知,非楚国乡愁者所会,非自言学佛者所真明白。”
(戊戌年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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