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这是一篇不是很有爱情元素的文章
*比较清水吧也算是
*注意!本篇文章纯属虚构!不喜慎入!
*本人圈地自萌,
*我脾气大性子急忍不了一时半刻
*你要是敢举报我头给你拧下来
下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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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孟鹤堂”周航弹着三弦的手停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朝自己伸出手微笑着的人。他想了想,腾出一只手来跟那人握了握手,接着继续弹着三弦。
那人貌似不觉得尴尬,拍了拍自己风尘仆仆的衣服,周九良不经意的抬眼,看见了那人膝盖处的划痕,淡红的伤口还渗出了一丝血液。他再次停下,抬头正式看了看眼前的人,大体做了些了解,和自己一般高,皮肤不算很白,健康肤色,长得倒也清秀,尤其是这水灵灵的大眼睛,大部分人看了或许会忍不住深陷其中。
不过周航是例外,他一心只有三弦,只是眼前那人的突然闯进让他暂时慌了神。
那人感受到了他的注视,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哎呀,来的太着急了,路上摔了一跤”说完就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周航旁边
“你在弹三弦啊”
周航点了点头,继续弹着他的三弦。但却怎样都静不下心,终于在一连弹错了好几个音以后,皱着眉突然起身,把三弦收进盒子。可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在旁边打了一个激灵,在椅子上竟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周航回头,背起三弦盒子,步步逼近这个被吓坏的人,伸手抬起那人缩在胸口前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周航再次皱了皱眉,他已经来了不止一天了,每天来就只做自我介绍,完了以后就开始打扰他弹三弦,什么也不说。
很讨厌,周九良是这么想的,他讨厌所有想进入他生活的人,就算眼前的人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他也不会留情。第一时间就想将那人屏蔽出自己的世界,可那人却天天出现在自己眼前,太讨厌了。
“额.....内个.....就是.....”孟鹤堂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低气压的人,原本准备好的词都磕磕绊绊说不出来。引以为傲的语言表达能力几乎全都失灵。
听孟鹤堂结巴了半天,周航再也没有耐心,松开了他转身就走,却又被人拉住了手腕
“就是......你跟我搭档吧!我们一起说相声”孟鹤堂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要”周九良毫不犹豫的拒绝,甩开孟鹤堂拉住自己的手,风也似的走了。就留孟鹤堂一个人站在原地。
孟鹤堂站在那里发了会呆,然后在传习社里溜溜达达,走到了阳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缓缓吐出。然后掏出手机播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干爹,这孩子的脾气比您想的还要倔,我该怎么办?”孟鹤堂无奈的笑笑,趴在阳台上,低头看着周九良背着三弦出了学校。
“你要放弃吗?也好,我再给你找个别的....”
“不,干爹,我就要他”孟鹤堂的看着出了学校的周航,从兜里掏出了几块钱,从一个老头那里买了一串糖葫芦,他拿着那串糖葫芦,露出了孟鹤堂从未见过的笑容。这也让孟鹤堂想起,周航他也是一个可爱的少年啊。突然孟鹤堂就下了决心,也舒坦了许多,掐灭了抽了一半的烟,给于谦留下了一句坚定的话
“我一定要和他搭档,哪怕我一次次去找他,我也不嫌烦”
“好啊”电话那头的于谦笑了笑,挂了电话,转头跟坐在那悠闲喝茶的郭德纲说
“年轻啊,就是好”
郭德纲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水,再慢慢将茶杯放下“这两个孩子,有缘分。”
“........”周航站在门口,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并且笑着看着他的孟鹤堂,不禁开始思索自己能不能尝试着逃学。最终他给自己的答案就是:不行,课是不能翘的,这个人就当不存在吧。
周航面无表情的经过孟鹤堂的身边,暗示着自己尽量无视这个人,却又被人抓住了手腕。
周九良被迫转身看着这个一脸无辜的人,低头看着被抓住的手腕。孟鹤堂了然,松开了手。
“你好!我叫.......”
“孟鹤堂”周航不耐烦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虽然语气很不好,但是孟鹤堂还是很高兴。他决定先不谈搭档的事,先和眼前着倔强的小孩处理好关系。他又和前几天一样,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周航旁边,看着他弹三弦学习。周航对于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很不自在,虽然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甚至什么声音都没法出来,但是周航还是觉得心烦意乱。一天的课程结束,孟鹤堂又一声不吭的悄悄离开。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周航终于忍不住了,跑到那人前面“砰”的一声一手撑在了门框上,挡住了孟鹤堂的去路,这一动作惹得孟鹤堂想笑,但他忍住了,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说
“怎么了?”
“你到底想怎样?”周航挑了挑眉,孟鹤堂一脸快要得逞的样子让他很不爽,眉眼间也有了一丝怒气
“不怎样”孟鹤堂收起了眼底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冷傲
这是周航从未在那人身上见过的气场,咽了一口口水,气势却也不减
“不怎样就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如果我偏要来打扰呢?”孟鹤堂朝那人走了一步,周航也跟着后退了一步
“我不仅要打扰,我还要走进你的生活”孟鹤堂直直的快速走向他,背着手身子向前倾,使得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我不准!”周航自以为的沉稳,却在这时,在孟鹤堂的面前,面临崩塌,而隐隐要暴露的,是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不知所措和孩子气。
孟鹤堂显然发现了这一点,也不想在逼下去了,低头拿起纸笔写了一串号码,放在了周航的手上
“这是我的电话,记得存上”
周航几乎不停留的讲这张纸团成团扔到了地上
“我才不会存上!”
孟鹤堂愣了愣,目光暗淡了下去,随机又笑笑,拍了拍周航的肩膀,意料之内的被躲开了,他只得放下手。
“那就算了吧......”说完孟鹤堂就低下头,绕过周航,落魄离开。
“切......什么啊”周九良站在原地回头,看着孟鹤堂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背影,突然间竟然心软了起来。蹲下身捡起地上那团纸,慢慢地展开,抚平,叠好放在了自己的兜里。几乎都是悄悄进行的,只是这一切,都被一个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那人看周航要走,立马背过身装作刚路过,不过周航也没有在意他,甚至都没有看到他。
他松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正是那团纸上的号码
“小孟,真有你的”
“哈哈,就是赌呗,看来已经成功一半了”
“那你明天还来吗?”
“不来了,等我跟师父说好再去”
“那今晚就你请客了”
“栾哥,您可真是时刻惦记着我的钱包啊”
被称呼栾哥的人笑了笑“怎么?我帮你盯梢,你都不知道报答一下我?”
“行,栾云平!真贼!”孟鹤堂“咬牙切齿”地拿着手机,表情却是笑着的。
“孟鹤堂,彼此彼此”说完栾云平就挂了电话。
此时的周航躺在宿舍的床上,拿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纸,他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把这张纸又捡回来了呢?这是为什么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最后挠了挠头,任认命掏出了手机,输上了这串电话号码,备注:孟鹤堂,周航想了想,删掉,改成“孟哥”,又想了想,再删掉,又改回了“孟鹤堂”。然后解脱般把手机扔在床上,张开手臂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里竟有些期待明天的见面。
可是当他第二天推开门,面前没有自己所预想的那人还是坐在那等着自己。空荡荡的房间就只有周航一个人。他愣了愣,又满不在乎的坐下开始弹三弦,那人不在又怎样,这不正好吗?自己的生活又回归平静了。
可是一连好几天,孟鹤堂也再没有出现。周航的心情似乎低落到了极点,跟老师请了假躺在宿舍里,举着手机呆呆地看着通讯录里“孟鹤堂”这三个字。他怎么不来了呢?是因为我拒绝的太绝情了?其实.....跟他搭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周航突然有些不适应,自己.....有多久没有拥有过这么丰富的心情了?以前自己一直深陷在吃饭、睡觉、弹三弦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里,内心平静的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没有任何起伏,一眼望到底的平淡,但是孟鹤堂出现了,在他平整的湖面上狠狠地扔了一块大石头,泛起了涟漪甚至扬起了水花,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仿佛他的出现,让这一汪死水也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周航发呆之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三个大字“孟鹤堂”,他几乎是瞬间接了起来,但是随即又后悔自己接的那么快,他希望对方没有发现这一点。
但是天不随人愿
“哟,周航,接挺快啊,等我电话呢?”听声音周航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肯定又是一脸得逞的样子,想的他竟又有些生气,语气也硬了起来
“再不说事我就挂了”但是依然拿着手机,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唉唉唉,别啊,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声,我找到搭档了”
“........”周航沉默了,他有些不想承认他现在极其后悔,不知怎的,听到孟鹤堂有新搭档了心里难受的要命。
感受到了周航的沉默,孟鹤堂狡猾地笑笑
“所以,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你继续弹着三弦,我和我搭档说着相声,你.....”
“不行!”周九良几乎喊了出来,他握着拳浑身颤抖着,他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对方把手机从左耳朵移到右耳朵,随即周航又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但是他现在没空多想,满脑子都是对孟鹤堂找到新搭档的不满。
“不行就是不行!我现在同意了!我跟你搭档!我现在就去跟郭老师说!”
孟鹤堂笑了笑,站在远处透过窗户看着一个人在宿舍气到颤抖的人影“你能见到师父?”那人影一顿,随即电话里又传出小孩落寞却又有些逞强的妥协
“那好吧,你去吧,我确实见不到他,我又能怎么办呢?”
“没事,不知道怎么办我告诉你”
“我,带你去”
“???”周航有些懵,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门口和电话就同时传来了孟鹤堂的声音
“话说到这份上了,开门吧,我带你去找师父”
周航难以置信的开开门,眼前是许久未见的孟鹤堂,那人依旧带着朝气,没有上次离开时的冷傲,整个人竟然显得比周航年龄还小。不过周航自己也清楚自己太老气。
周航眼神恢复了冷漠,捏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笑得开心的人
“你骗我?”
孟鹤堂歪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对啊,不耍点手段,怎么套住你?”
“为什么是我?我觉得我并不是最出头的一个,甚至是存在感最低的一个”他低下眼眸露出了罕见的乖顺样子
“因为你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正是我眼中最好的少年。”
“跟我一起,去找师父,你跟我搭档,好吗?”孟鹤堂拉起周航的手,温柔的语气使周九良不得不顺从
“好....”
孟鹤堂开车,两人一起出发去找郭德纲,一路上周九良都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衣角,孟鹤堂感觉到了身边小孩的紧张,想着要安慰安慰他
“紧张什么?你真的想好了吗?去找师父就算见家长了,以后咱俩就要一辈子了”
“怎么说的和我们俩谈恋爱要结婚一样?”周航无语,他顿时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了
孟鹤堂笑笑不说话,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找到了郭德纲
“师父”孟鹤堂带着周航敲敲门,得到允许以后两人一起进门,跟郭德纲行了个礼。
“小孟啊,带过来了?”郭德纲看着孟鹤堂身边的周航,眼里没有丝毫的以外,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让周航有些害怕,悄悄拉了拉孟鹤堂的袖子,孟鹤堂拍了拍周航的手,就直入主题
“师父,我想跟周航在一起”
“你想好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想好了”周航撇了撇嘴,这不还是结婚吗?什么跟什么呀?
“行,那就让他跟着九字科一起拜师吧”
“谢谢师父!”孟鹤堂拍了拍身边的周航,示意他赶紧鞠躬
周航慌乱的鞠了个躬“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孟鹤堂看起来非常开心,又跟师父闲聊了几句就和周航离开了。
随后几个月,周航跟着头九一起拜了师,先生赐名:九良,成绩优良,好名字。
都说,别人的搭档都是从一开始的第一个搭档,到最后才定下来的最后一个搭档。只有孟鹤堂,他是从周航,再到周九良。他等到了自己的周宝宝,而且自始至终都是周宝宝。
“去你的吧”周九良笑着用扇子打了孟鹤堂一下,紧接着两人鞠躬下台。
“孟哥,这周末有空吗,你好久都没有带我去玩了”周九良换着大褂,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
“不行啊周宝宝,我这周末......”
“要带我老婆出去玩”
周九良猛地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老婆?他有女朋友?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带半个女的回来啊。他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知为什么,特低落,但是他是在大风大浪也不表现在脸上的人,最多,也就皱了个眉。
孟鹤堂自以为了解周九良的内心,虽然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连周九良也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以为周九良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会突然结婚。
“嗐,就是父母觉得我也老大不小了,给我介绍了个姑娘,人不错,没想到这么快她父母又提结婚的事,我觉得处的挺好的就同意了,正式通知你,你是第一个哦!嘘!不要外传!等办婚礼再告诉他们。”孟鹤堂调皮地眨眨眼,拍了拍周九良的肩。然后伸出手
“拉钩”
周九良翻了翻白眼“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但还是伸出手,和孟鹤堂拉钩。
“但是”
“这样的婚姻,会长久吗?”
沉默了许久,周九良猛地跳出这样一句话,然后也不等他回答,背起包就走了。
孟鹤堂愣了愣,见那人走了,也不说啥。背上包找到自己的车,离开了。
两人各自回家,洗漱睡觉。
周九良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孟哥结婚了”,他翻了个身,眼底的落寞都快要溢出来了,孟哥结婚了,以后有人照顾他了,就不用再让我操心了,也好,也好。周九良在黑暗里睁开眼睛,一股湿热的水流从脸颊划过,他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哭了啊。他重新躺回床上,用手背胡乱把泪痕擦干,腿蜷缩在胸前,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梦在被子里,竟也这样抽泣着睡着了。
孟鹤堂也是辗转反侧,满脑子也是周九良的那句话,“这样的婚姻,会长久吗?”不知怎的,这话听着让孟鹤堂心疼极了,像是养了多年的小猫,他突然自己不要他了,换了一只新的,他只是会担心,那只猫会不会欺负他。
同时他的心也被堵了一下,似乎周九良对自己结婚的态度,不是他想要的,那他.....想要什么态度?孟鹤堂自己也不知道,起床抽了一支烟,再躺回去,逼迫自己什么也不想,竟也这样别别扭扭的睡着了。
所以两人都没有睡好。
秦霄贤看着两人顶了四个黑眼圈进来的时候,心态崩了
“队长.....队副.....你们......今天演功夫熊猫?”
“啊.....什么玩意?演黄鹤楼!”孟鹤堂打了个哈欠,看着旁边也是恍恍惚惚的周九良,便拉着他去化妆台旁边,笨拙的给自己和周九良涂粉底。
“你昨晚怎么没睡好啊?”孟鹤堂拿着粉扑,在周九良脸上轻轻地拍打着。
“.......”周九良乖乖仰着脸配合孟鹤堂,但是不说话
孟鹤堂见周九良不想说,便也不问,又细心的把粉底涂得匀一些,再给自己涂。
“还看得出来吗?可不能让观众看出来”
“没事,看不出来,涂得挺好”周九良摸了摸脸,觉得化妆品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气色瞬间就提上来了。斜了斜眼看到孟鹤堂别扭的画着右边的眉毛,他总是不习惯画右边的,不知怎的就是不顺手。
周九良拿过孟鹤堂的眉笔,捧着他的脸,帮他把右边的眉毛一下一下的画好
“其实先生你不用画眉毛的”周九良皱了皱眉,好像画的有些不对称,用手指轻轻抹了几下,再画上几笔。
孟鹤堂乖乖的让他捧着
“这不得给观众留下点好形象,画眉毛看着帅一点”
其实你不画眉毛也很帅,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周九良想着,画好了眉毛,低下眼眸,松开了捧着孟鹤堂的手。把他的脸转向镜子
“你觉得怎么样?先生?”
孟鹤堂仔细看了看,嘿,画的还不错。
“在哪学的啊?画那么好?”孟鹤堂高兴地拍了拍周九良放在他脸上的手,随即周九良就把手放下了
“闲的没事,在家里随便画画,就练出来了”
孟鹤堂站起身“那还真不错!快到我们了,走吧”
拉起周九良的手,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孩,不禁愣了神。九良他.....瘦了呀,脸上都有棱角了,穿着黑色的大褂显得更加帅气了,孟鹤堂突然想起,原来眼前的小孩早就已经长大了。想到这,孟鹤堂恍惚起来,原来我们已经搭档了这么多年了啊.......
“下面请欣赏相声《黄鹤楼》表演者,孟鹤堂,周九良。”
一句话让孟鹤堂回了神,看见周九良已经朝台上走了,他快步跟上,上台时两人默契的都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在观众看来两人都神采奕奕。
但现实却是,两个人真的都很恍惚
“那咱们现在把这桌子往后挪一挪,桌子前面为前台,桌子后面为后台,这是上场门,这是下场门”
“哦.....那我的行头呢?就是演出要穿的”
“没有行头,就穿一身大褂,也没有乐器,咱就用嘴学家伙。”
“好,那开始吧”
所以两人都忘了什么呢?观众早就看出来了,椅子呢?椅子没拿呀!
两人台上说了几句,周九良一回头,嗯.....椅子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孟鹤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笑场,接他的话。周九良憋着笑接着捧哏,我看你一会怎么圆。
周九良边学着家伙边走,走到桌子旁,开始收拾桌子,给孟鹤堂腾出空来,没办法,没椅子你就坐桌子上吧。
孟鹤堂唱完那一句,回头才意识到没有椅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底下的观众见他终于意识到演出事故的时候,都毫不留情的“吁~”“退票!”
孟鹤堂无奈的看着周九良,那人还在笑,用扇子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已经给你腾地方了,坐这儿吧。没办法,孟鹤堂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演下去。
演出结束,下场,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师父今天没来,不然死定了”孟鹤堂揉了揉酸疼的腰,坐在桌子上实属不好受。
周九良见状想走过去帮孟鹤堂揉揉,突然孟鹤堂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声音柔和
“喂?你来了?爸妈来?行,你再我车旁边等我,我的车?你进门右拐看看?有一辆绿色的,对对,像只甲壳虫,可爱吗?在那等我。嗯,拜拜”孟鹤堂放下电话,看着站在那里神情严肃的周九良
“不好意思啊九良,我今天要去请她爸妈吃饭,那个.....返场我就不去上了吧?”
周九良神色轻松,再加上一点嫌弃
“去吧,重色轻友”
“好哥们,改天请你吃饭!”孟鹤堂锤了一下周九良的胸口,去换下大褂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周九良默默地看着孟鹤堂消失的方向,紧握的拳头从兜里拿了出来,张开,手掌已经被指甲印出了一个一个血痕,手掌苍白冒着冷汗,他满不在乎的胡乱揉了揉,坐在椅子上出神。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喝酒吗?今晚出去嗨啊”周九良回头看见一脸兴奋的秦霄贤,刚想拒绝,但想了想,点了点头。
“去吧,待会一起”
这会轮到秦霄贤震惊了,他每次叫周九良他都不去,却又觉得不跟他说说又不好,所以秦霄贤也就习惯了周九良的拒绝
但是他今天竟然同意了?!
这可把秦霄贤高兴坏了,千年不遇的铁树开花啊,叫他碰上了。兴奋地跑到另外一堆人里
“队副也去!今天我请客!随便喝!”
周九良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时不时抬眼看看在舞池里疯狂蹦迪的那群人,老秦带着他们一起跟着节奏舞动着。可周九良不想去,他现在只想喝酒,接着不再摇晃,一饮而尽,然后再倒一杯。一来二去,成功的.....醉了。
“呜呜呜......”周九良趴在桌子上一直哭,弄得服务员不知所措,正好看到了朝这里走来想喝口水歇会的秦霄贤,向他招了招手,然后指着一抽一抽哭着的周九良,一脸无奈。
秦霄贤快步走过去,示意服务员可以离开了,然后拍了拍周九良的后背
“咋了你?怎么还哭开了这是?”
“呜呜呜.....”周九良不说话,还是一个劲儿的哭,秦霄贤也没招了
“要不你别在这喝了,我找队长把你接回家吧。”
“嗯......”周九良终于回了秦霄贤一个字,他得到答复,拿起手机给孟鹤堂打了电话。
“喂?怎么了璇儿?”孟鹤堂刚刚送走双方父母,正要送自己老婆回家。
“队长,九良哥喝醉了,哭着呢,你能不能过来先把他接走?”
孟鹤堂听到周九良喝醉了在哭,立马紧张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去,地址?好的!”
孟鹤堂把电话挂掉,转身看着眼前已经有明显不悦的人“内个,老婆,航航喝醉了,我去接他,你就自个先回家吧”
说完就塞给妻子一些打车的钱,急急忙忙上了车,扬长而去。
她面无表情,拿着钱默默的打了车,回到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签好字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给孟鹤堂发了消息
“既然你满脑子都是周九良,那你就和他过吧。”
发完,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按照婚前协定,拿走了孟鹤堂所有的积蓄,就给他留了一套房子。
孟鹤堂根本就没空看手机。急急忙忙赶到周九良喝醉的地方,远远的就看见秦霄贤架着周九良在门外等。
他把车开了过去,停在他们面前,秦霄贤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周九良塞了进去,他砸了咂嘴,脸上还挂着泪痕,歪头又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孟鹤堂皱了皱并不存在的眉毛,有些担心,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喝成这样
“嗐,不知道啊,来了就喝,然后就这样了......”
孟鹤堂俯身帮周九良系好安全带,抬起头跟秦霄贤说
“行了,我送他回去,你也少喝点,快回家吧”
秦霄贤点了点头“好的,路上小心”
孟鹤堂开车到周九良楼下,打开副驾驶的门,推了推周九良
“周宝宝,回家了,下车吧?”
被叫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那里睡的正香。孟鹤堂无奈,只好将身子探过去,解开周九良身上的安全带,周九良脑袋被孟鹤堂的动作弄得耷拉下来,倒在他身上,颈窝处感受到一团燥热带着酒气的气流,惹得孟鹤堂一颤,转过头。
“周宝宝你.....”他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两人柔软的唇瓣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周九良还在睡,可孟鹤堂清醒,脸上的温度迅速升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轻轻把周九良的头往后推了推。视线往下移,叹了口气,这孩子,大冬天的怎么穿这么少呢?说多少遍也不听。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周九良身上,架起他的胳膊,举步维艰地走到了家门口,从周九良兜里掏出钥匙,开门把他扔到床上,盖好被,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空空如也的冰箱就只剩一盒牛奶了,孟鹤堂叹了口气,自己在家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家里连点吃的都没有,没办法,他只好从柜子里翻出一袋米,给周九良熬了一锅牛奶粥,保温,随后又给周九良留了一张纸条:
饭要好好吃,我明天买点吃的帮你塞塞冰箱,你看看你冰箱空的,余粮都没有了,粥给你熬好了,醒了记得起来喝,凉了就热热,要照顾好自己,别老让我操心。
————你孟哥
写完了之后又少女心在署名后面画了一个小爱心,拿起字条,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放在周九良床头,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轻轻关好卧室的门就下楼了。
“阿嚏!”刚把门关上孟鹤堂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外套还在周九良那里,连同被子一起裹在了身上,他回头看了看已经紧闭的大门,搓了搓手,算了,就这么回去吧,然后下了楼,快速发动车子回家了。
一回家,孟鹤堂就被漆黑的屋子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支离婚协议书,他愣了一会,疯了似的走遍所有的房间,发现妻子的东西全都没有了,打开手机,看到了她发给孟鹤堂的最后一条消息。他落魄的坐在地上,拿出酒瓶,一口一口的喝着。他爱她妻子吗?他想他是爱的,但是周九良呢?他不知道,因此,他想到了唯一的办法,逃避。
第二天大亮,整个网络都散布着孟鹤堂离婚的消息,骂声,安慰声一片,周九良醒来一看手机就被这铺天盖地的消息吓了一大跳,看了看床头的纸条,走出卧室,看到了那锅牛奶粥,孟鹤堂保温工作做得很好,到现在都没有凉。周九良一边喝着粥一边给孟鹤堂疯狂打电话,可那边却一直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周九良紧赶慢赶地赶到小园子,刚进门就被所有人拽着询问
“孟哥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孟哥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周九良被问的晕头转向,他皱了皱眉
“孟哥在哪?”
顿时所有人安静了片刻,然后同时喊
“孟哥没和你一块?”
周九良慌了,立刻回头去孟鹤堂家,你可千万别出事,周九良心想着,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跑到孟鹤堂家门口,俯下身熟练地从垫子下面掏出备用钥匙,毫不犹豫的开了门。
“孟哥!”周九良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他走进去,看见屋子里空空如也,衣服、生活用品都没了,桌子上就留了一张纸条
亲爱的周宝宝,剩下的路,不能陪你了,你替我走下去。我走了,别找我,我再也不回来了。
————你孟哥
署名后面和今早上的纸条一样,后面画了个爱心,那样轻松,说的好像他只是出去买了个菜一样。周九良抽了抽鼻子,眼泪不可控制的流了下来
“孟鹤堂,你真狠啊,走了也不带我一个,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我们这十年都白认识了吗?”
周九良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只耳钉,一颗光泽的黑玛瑙镶在上面,被一圈白金包裹着,亮闪闪的,很适合孟鹤堂
“孟哥,你是否记得今天是我们认识十周年的纪念日?”
从那以后,孟鹤堂就真的没有再出现过,周九良几年后成为了著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是的,他一直都在这个圈子,也不关心别的圈子的事情。
“今天,我来给大家说一段单口相声......”
周九良下了台,疲惫地整理了一下大褂,旁边的助理看了甚是担心
“周哥,别太累着自己,多休息休息吧”
“不打紧,习惯就好,就是老是一个人说有些孤单”
“那您可以寻一个搭档啊,周哥以前不就是将对口相声的吗?”
周九良笑了笑摇摇头,左耳耳垂那只黑色玛瑙耳钉闪闪发光
“不找”
“我有搭档”
“他叫孟鹤堂”
助理很疑惑“孟先生?他不是失踪了吗?”
周九良晃了晃神,不自觉的摸了摸那只耳钉
“是啊,他走了,但是我在等他”
“等他回来”
就这样,周九良一等就是五十年,物是人非,相声圈人才辈出,自己算算也该给那些有才的年轻人让道了,就结束了所有工作在家过着退休生活。
就算退休了,还是有不少好学的小辈过来请教,周九良每每都很耐心地讲解,一来二去跟小辈们混熟了,便讲起以前和孟鹤堂搭档十年的美好时光。
但是时间有些久远了,那些小辈就没有听说过孟鹤堂的名字,只是好奇,听着周九良绘声绘色地讲着,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因为年纪大而浑浊的眼睛才会散发出兴奋的光来,像他耳朵上那只耳钉一样耀眼。
显然,那些年轻人被他耳朵上的耳钉深深吸引了
“周老师,所以您耳朵上的耳钉就是您当年要送给孟先生做十周年纪念的吗?”
“是啊”周九良伸手抚上自己的耳钉
“我觉得他会喜欢这种的”
“哎真巧,有个老先生,他也戴过这样的耳钉,他吉他弹得很好的!著名吉他手!哎,他也姓孟的!”
周九良听闻立马将身体坐直,颤抖着说
“那.....那他长什么样子啊”
那年轻人拿出手机翻找着
“我有照片,他可是我最崇拜的吉他手,喏,就是这个”他将手机举到了周九良面前
周九良颤抖着接过手机,看着面前在手机里笑的开心的人,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流泪,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孟鹤堂吗?他放下手机,尽量让自己说话的气息平稳
“那.....他是不是叫孟祥辉啊?”
“是的”那学生两眼放光!“先生也听说过他吗?”
周九良扯了扯嘴角,尽量扯出一个正常的笑容来
“那他.....现在在哪?”
“您不知道吗?孟老先生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周九良低下了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沉默了一会以后,那些年轻人便不想再打扰周九良休息,起身告辞。
周九良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电视里播报着新闻
“ 一场巨大的流星雨即将经临本市,据猜测,这场流星雨是千年以来最大的一场流星雨......”
周九良抬起头,正好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忍耐已久的泪水从脸庞划过
“也好,至少知道你生前过的很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一颗又一颗流星接连划过天空,引得楼下的人们一声接着一声的赞叹,突然,有两个小孩在楼下喊
“许个愿吧,哥哥!流星雨许愿可灵了!”
“来来来,闭眼”
“哥哥!你许了什么愿啊?”
“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哥哥你小气!”
“.......”
两个孩子打闹着走远了,周九良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要许愿的话,我愿意重新开始,回到我们见面的那一天,重新遇见你。”
黑暗中,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渐渐没了气息。
等待周九良再次睁眼,一束刺眼的光照在了他脸上
“这是到了天堂了吗?”周九良揉了揉眼,习惯性的把手伸到床头,拿过手机......
“嗯?这不是我以前的手机吗?”一打开屏幕看时间,霎时周九良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是......我十七岁的时候?
周九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确实就躺在宿舍,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那个跟他形影不离的三弦也确实是他当年的摆放习惯放在门口。他一骨碌从床上下来,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胖乎乎的脸,难以置信的捏了捏
“我这是.....穿越了???要说不说这流星雨真厉害。”周九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捡起被自己扔在角落里的手机,打开看日期
“喔!今天....不就是和孟哥相遇的日子吗?”周九良兴奋地洗漱完毕,选了一套比较整洁的衣服,虽然很旧,但是也不显得过于老气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背起三弦走向学校。
一进门,屋里还是没有人,周九良稳了稳自己焦躁的内心,掏出三弦熟练地弹了起来。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你好,我叫孟鹤堂”终于!他来了!周九良笑了笑,放下三弦郑重起身,握了握眼前这个让自己等了一辈子的人的手。
“你好,我叫周航”
“很高兴可以和你搭档”
眼前的人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又绽放出动人的笑容,眼底全是惊喜和意外。
“好的!既然你同意了,我现在就跟干爹打电话!”孟鹤堂背过身,拿起手机
“干爹!我成功了!这个孩子很好说话嘛!没有您想的那么倔!”
周九良宠溺的看着眼前乐开了花的人,感觉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新再来一次吧
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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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事太多了
#什么抄袭应援句呀
#yk不做人呀等等
#其实我该说什么呢?
#我只能说我们要相信我们的角儿们。
#我们的桃儿一定可以带领德云社把这件事解决的妥妥当当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乖乖等着他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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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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