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与你不喜欢的事物一起愉悦地生活是人生中重大的一课。
心存怨恨就是让你讨厌的人免费住进脑袋,请不要当这么慷慨的人。
把上级当成一个情绪化的小孩,你会更好受一些。
如果一个人必须完成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做好,然后结束。
伤害你的人,根本就是不在乎你,不要浪费时间去原谅他们,也不要浪费时间怨恨他们。
当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不会在意其他人正在做的事。当你不再关心他人的言行,就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
怎样变得坦率和温柔?一想到大家总有天要死,就觉得该对喜欢的人好一点,就这样啊。
他人即地狱
当我们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时,我们可以把自己想象或者认同为任意一种形象。这个形象会让我们感到自我良好。只要不与外界互动,我们就可以维护这些自我认同。但是,一旦你开始和别人接触,他人的存在就像镜子一样,它在审视我们、质问我们。
我们在社交中感受到的焦虑、局促、羞耻,并不只是说我们觉得自己没那么好。更准确的说,是他人的存在让我们意识到,我们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我们并不是我自我认同的那个样子。
我们感受到的不自在,是原本唯我独尊、由我主宰的世界,被那双凝视的他人之眼击碎之后的不自在。是自我被动摇,自我认同受损的结果。
熟人因为与我有社会交集,所以我会不自觉地将自我置于对方的评价之下。熟人的凝视相较于陌生人就被赋予更多能量,来自熟人的凝视也更容易让我不自在。然而,这一切恰恰都是我赋予的,我赋予他们评价我的权力,赋予他们能量。
在与不那么熟悉的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也会通过穿着、长相来给一个人归类。再进一步通过年龄、工作、居住地等信息来把握对方,或者说帮助我凝视对方。同样的,如果对方掌握了我越多的信息,我就会越被带入他的凝视。熟人,本身就掌握了我的信息。在交谈中通过陈述他掌握的信息,我被动地进入那个内心没那么强大的时期。对方的能量相对就会放大。
这样的赋予让我不自在,所以我应该果断剥夺这种权力。
然而这种控制力是不稳定的,所以我的状态会在自卑与自负的两级之间横跳。这个过程就是我们渴望摆脱他人的凝视却又失败的过程。当我们感受到他人的存在损害到我们的主体性时,我们首先会体会到一种脆弱。
这种他人的存在给我带来的脆弱,让我难受。想要战胜它时,我会告诉我自己,我才不在意。然而做出任何试图证明自己不在意的行为,争夺主体性的瞬间,自己也会反思,其实他人并没有对我们实际做出过什么,进而嘲笑自己的无理取闹。
我们无法在他人的凝视下成为主体。当我感到有人在凝视我时,我就再也无法摆脱了。因为我越摆脱,就越证明我确实在被凝视。反叛的行为本身也好像被他人凝视着。
怎么消除他人凝视的恐怖,享受社交。
我们要改变自己社交的目的。大部分人社交的目的是为了在社交中感受自己的美好,施展自我的魅力。是通过他人之眼来确认想象性自我。一旦我希望在社交中展示和争夺自己的主体性,我就会掉入不能逃避的他人凝视的陷阱。
这种展示自我美好的社交,是空洞的,只是自我想象的不断反射。
不诉求在与他人的社交中感受自己的美好,他人的凝视就不会影响我。顺其自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放弃维护自我的形象,我愿意让我的主体性率先受损。我的这种行为也会解脱别人的社交枷锁。
社交不以展示和感受自己的美好为目的,回归到生命本能。人天然有想要和被人联结、了解别人、探索别人的欲望。人天然对世界充满好奇。在社交的过程中,遵循和放大我的生命本能,把关注点从自我转移到他人身上,从小我放到世界身上。社交的目的不再是为了感受自己,而是为了感受世界。用非凝视的方式看待别人,去除对方的社会化标签,简单地把对方看作一只猴。声音是现代社会被审视和被规训最少的人类属性,只是通过话题来交流。对话之中没有凝视,只有联结,说着说着你的目光好像变得非常渺远,一股从天而降的神性包围了我们。我感受到的不再是,啊,我真美好。而是,世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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