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后来几乎忘记了奔奔的长相,但是她永远记得,有一个男孩子告诉她,时间的流逝并不仅仅是靠日历、台历、挂历来计算。时间也能够以一块伤疤痊愈的周期为单位来标记。
我永远不离开你,这是多么美好而忧伤的谎言。
林杨爸爸低头无声地笑了,同情心这种东西,就是在能够保全自身的情况下才会有的消遣。
“死亡和出远门没什么区别,都只不过是再也见不到了。你就当谷爷爷出远门了,就像你小时候的那些小伙伴,或者即将到别的地方上初中的同学们,一切都只是消失了而已。”
“不一样。”余周周倔强地摇头,“那些人,也许会见到,也许见不到。但是死了的人,就再也没有也许了。”
陈桉被她噎了一下,只能讪讪地笑:“大多数的也许,都是骗人的。”
走自己的路,但也别给别人指路――你怎么确定,他们和你一样想要去罗马呢?
曾经自己座位前方伸出手就能抓住的马尾辫,现在拉长胳膊也触不到。感情依旧好,依旧插科打诨互相贬损,但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对感情来说,万事比不得“在身边”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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