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的一本书是阿兰·德波顿的《身份的焦虑》。从名字来看,这是一本专治各种焦虑的书。
书中的第一部分介绍了焦虑的五种成因,第二部分介绍了五种解决方法。这本书我看了两遍,对于的焦虑的理解更加深刻了些。那我焦虑吗?还是很焦虑,甚至我的焦虑随着毕业的临近而逐渐增加。
其实我觉得阿兰·德波顿介绍的释放焦虑的方法都挺好的,分别理性和感性的方面谈到了如何缓解焦虑。但是焦虑并不会因为一本书就能解决的,很多东西是需要到了一定的年龄才会明白。况且,一个人焦虑,正也代表着他还有一些追求。所以这里不谈方法论,就谈谈对我触动最大的死亡吧。
在我的印象里,中国人是避谈死亡的,因为死亡代表着一个人生命的终结,我们都害怕死亡,就连对“衰老”也是讳若莫深。一个人如果死去了,我们都不说死亡,而是用其他的词代替它,比如说“走了”,“去世”,“去了天堂”。好像我们不说,死亡就不存在了一样。
但“死亡”其实是很重要的一堂课,是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情。通过思考死亡,我们能看清很多东西,比如说我们所追求的荣华富贵。
死亡会剥离掉我们身上所有的东西,你的地位、财富全都没了,你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自由人。这时你会发现很多人尊重你、爱你不过是因为你的钱,这一点在巴尔扎克的经典小说《高老头》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别人爱的不过是你的身外之物,那这样的生活又有意义呢?而且一旦你身败名裂,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你。人不过短短一世,就该将自己的时间浪费于此吗?
死亡让我开始思考——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难道一个人最大的价值就是赚很多钱吗?
何为有意义的生活?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但是都找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真正有价值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如果我不追求金钱,那又能追求些什么呢?在这个时代,金钱好像就应该是所有人的最高志向。除了金钱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我们花一生的精力去为之奋斗的,活得软绵绵的,恍恍惚惚的。没有其他路可走,没法反抗,这才是最悲哀的。
龙应台在《亲爱的安德烈》中也曾说到:“我们的时代仿佛是个没有标记的时代,连叛逆的题目都找不到。我们其实是很‘保守’,很‘乖’的一代……有什么大事能让我们去冲撞,什么重要的议题让我们去反抗呢?我们这一代能做的决定不过都是些生活里的芝麻小事罢了。”
该如何立志呢?
记得之前看《毛泽东》的时候,剧中有一幕是毛泽东的老师杨昌济给学生讲课,谈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的基础就是“立志”。他问同学们的志向是什么,那时的大学生心怀天下,纷纷答道想要救国救民,发奋图强。那时的青少年心怀高远理想,意气风发,可以为了国家的未来付出自己的生命。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了国家而献身呢,还可以为了保守秘密而自杀?到底是什么有如此大的力量?直至年长些,我才明白,因为他们的志向已经强大到到与生命融为一体,要是理想尚未实现,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绝不退缩!看到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当时的中国虽然处于战争之中,但是那样的情怀与志向真真是令人羡煞不已。
以前的青年可以立志救国,但是我们呢?好像独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已经消失殆尽。虽然这个时代的青年物质上很富足,但普遍缺失信仰,整天沉迷于“丧”小情绪和琐碎的欢喜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庸庸碌碌。兴许我们的生命只有和一些重大的议题发生联系,才能找到生存的意义与价值。
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去追求的,但是在开始反思的同时,也是一种反抗了。我相信在未来,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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