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神情冷漠盯着电话冷笑,哼!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靠得住的?亲情?爱情?原来都不过如此。
想当初,她无时无刻照顾自己的妹妹,然而得到的回报却是痛彻心扉的背叛。
记得有一次,妹妹慕雨不小心将家里的祖传古董花瓶打碎,爸爸愤怒不已。是她挺身而出替妹妹挡了一巴掌。至今想来,依然感觉到阵阵的疼痛。
记得她生日的那一天,她准备穿一件礼服出席晚宴,可当她拿出礼服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礼服被刀割了无数个口子。
她当然知道是妹妹干的,从小到大妹妹叛逆甚至嫉妒她的美貌,甚至不择手段勾引她的未婚夫。
这些她都能够容忍,谁叫她是她的妹妹呢?谁叫她们有血缘关系呢?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妹妹居然如此歹毒。为了一己私欲竟然给她毁容,竟然狠毒到谋杀她。
若不是她命不该绝,被华侨搭救,她……早死了。早做了孤魂野鬼,早被世人遗忘。
安琪想,如果当时她死了,被野狗叼走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她的妹妹下此毒手,估计父母亲都难以置信吧!
水蒸气弥漫在房间里,安琪躺在浴缸里,像一具美人鱼在静静的回忆前世的恩恩怨怨。
透过水蒸气看着镜子中朦胧的自己,尽管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但终究不是曾经的自己。她宁愿做回从前的自己,守在父母身边尽孝。也不愿像现在这样如同幽灵般的生活。
突然,她猛的站起来,手握成拳,使劲捶打镜子。镜子的玻璃“唰唰”掉了下来,碎了一地,连同她的心一齐碎掉,难以愈合。
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一滴滴冒了出来,迅速血流如注。她感觉不到疼痛,虽然被玻璃划伤的口子有一寸长,但是她觉得不及心里的伤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就这样站着。像一尊雕塑,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完全被禁锢在原地不能动弹。
牙齿在她的嘴里被她咬的“嘎嘣”响,一股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延,她“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她笑了,对着破碎的镜子“哈哈”大笑。
“慕雪?慕雪?哈哈哈,原来我叫慕雪?”她在麻木的状态中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没错,她就是慕雪,十年前被所有人认为已经死去的人。
更可笑的是父母居然将她安葬。他们安葬了谁?他们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另一个女儿毒害吗?他们没有辩别能力吗?为什么安葬了一个陌生人充当自己的女儿?
“呵呵呵”的冷笑声回荡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就连她自己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
“自古以来,人们常说血浓于水,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爱情的力量,即使这份爱是畸形的,变质的爱。”
“为什么?为什么?”她大声的呐喊,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够令她心服口服的答案。
然而只有自己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一点一点传进她的耳膜,震碎了她的心智。
深呼吸一下,她转身走出浴室来到卧室。她累了,很累很累。长达二十四个小时的航班,她在飞机上始终没有闭一下眼睛。
即将踏进故土,她的心情也很激动。当她终于踩在这块生她养她的黄土地上的时候,她忽然间平静下来了。
她…不是归来探亲的,却是归来讨债的。什么债?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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