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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中原5

逐鹿中原5

作者: a破晓朝阳 | 来源:发表于2020-04-04 13:29 被阅读0次

    周泰病重,孙策正为此焦虑之时,一人上前道:“我认识一位大夫,是沛国谯县人,叫华佗。真是当世神医。”

    孙策一看,是功曹余凡。说:“请先生速速引来一见”

    不到一天,余凡即引华佗来见。孙策以贵宾之礼招待,然后请他为周泰看伤。

    华佗看毕,说:“不碍事”

    说完,开出一副药方。一个月后,周泰痊愈。孙策大喜,又重谢华佗。

    再说袁术自从得了传国玉玺,时常端详把玩,“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不由得使他陷入沉思。如今他的地盘横跨扬、豫、衮三州,共计十一郡八百万人口,是中原最强大的诸侯,没有之一。又得此宝,看来是天意。很想就此登基称帝,建千秋大业。只是顾及天子在许都,而且曹操兵精粮足。所以迟迟未动,但又心痒难耐。

    这时孙策书信到。他召集众人商议,说:“孙策借我的兵马起家,才得到江东全境。却不思报恩,反来索要玉玺。真是无礼!”

    雷薄说:“明公息怒。如今孙策占有江东,兵精粮足,而他名义上还是您的臣属,可为后援。倘若因一时之气将他逼反,那就太不划算了。”

    袁术依计,回信并不斥责孙策,玉玺只托辞不给。

    王兰说:“徐州富庶,人口百万,是用武之地。吕布和刘备各怀异心,不能守。明公若不取,将被别人夺走。我有一计,可先除刘备,再图吕布”

    “何计?”

    “刘备驻军小沛,有吕布作其后援。明公可先送粮草给吕布,安抚他让其按兵不动,则刘备可除。”

    于是袁术派使者带着密信和二十万斗米,去见吕布。吕布大喜,厚待使者,使者回报袁术。袁术随即命纪灵为主将,雷薄、陈兰为副将领兵五万向小沛杀来。

    刘备闻讯聚众商议。张飞请战,孙乾说:“小沛的兵员不足三千,粮草由徐州支付。必须要先修书向吕布告急才可”

    张飞:“那货根本靠不住”

    刘备依孙乾之计,修书向吕布求救。吕布看毕,问陈宫:“前者袁术送粮给我,让我不救玄德,今玄德又来求救。如何是好?”

    “玄德屯军小沛,未必对我们有害;但如果让袁术火并了刘备,则将军无法安枕了。”

    吕布笑道:“我想到一计,能让两家都不怨我”

    于是吕布起兵赶往小沛,并请纪灵、刘备到军中赴宴。此时,纪灵侵入小沛境内,在西南方安营扎寨。刘备兵少不敢迎战,只坚守不出,人报吕布相请。关羽说:“大哥三思,吕布此人不可信”

    “我待他不薄,他不会害我。何况小沛有失,徐州则不能守”

    商议已定,刘备三人望吕布寨而来。吕布出迎道:“我今天特为解公之危难。他日公若是得志了,可不要忘了哦”

    刘备道谢,两人落座,关、张侍立左右。不多时,人报纪灵到,刘备大惊。吕布连忙解释:“我特地请你二人来商议,不要怕”

    话音刚落,纪灵迈步入帐,见刘备坐在帐中,也大惊,转身就要跑。吕布一跃上前,堵住门口。纪灵后退一步,手按佩剑说:“将军难道要杀我?”

    “不是”

    纪灵扫一眼刘备说:“难道要杀大耳贼?”

    “也不是”

    “那是为何?”

    “玄德和我是兄弟。今天被将军所困,特为救他”

    “那还是要杀我”

    “我平生不好斗,只好解斗。今天特为你两家和解而来”

    “敢问将军怎样和解?”

    “我有一法,听天由命,一会儿便知。”

    说完,吕布拉纪灵入座。吕布端坐正中,纪灵、刘备各坐一侧。吕布说:“我吕布平生不好斗,而世人皆以为我酷爱斗狠。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我今天请二位来,专为你袁、刘两家和解,绝无恶意。请你两家看在我的面上,各自罢兵回去。”

    刘备不说话,纪灵说:“我奉主公之命,提十万大军而来。没抓到刘备,如何罢兵?”

    张飞大怒,拔剑骂道:“你敢伤我大哥?!我们虽然兵少,但视你如草芥。杀你如砍瓜切菜!”

    纪灵冷哼道:“我还怕你不成?!”

    ……

    这边纪灵不依,那边张飞要厮杀。吕布大喝道:“我请你两家来,是为和解!绝不是为了厮杀!”

    关羽按住张飞说:“先看看吕将军有何打算,再厮杀不迟。”

    吕布起身到帐门口,对侍卫说:“把我的画戟取来”

    侍卫取来画戟,吕布接戟立于门口。刘备斜眼视之;纪灵一脸狐疑。吕布说:“我劝你两家和解,一切听天由命”

    说完,命侍卫将方天画戟扛到辕门口插定。然后转身对刘备、纪灵说:“辕门离中军一百五十步。我若一箭射中画戟小枝,你两家罢兵;如射不中,你们各自回营,安排厮杀。有不从者,我将与另一家合力攻之”

    纪灵起身来到帐门,望向画戟问:“将军是射?”

    “画戟小枝”

    纪灵仔细观瞧辕门外的方天画戟,这小枝,只有正中靶心才能勉强穿过。而画戟距此有一百五十步之遥,又在风中剧烈颤动。这要是能射中就见鬼了,于是他答应下来。

    吕布从侍卫手中接过弓箭,将强弓拉成满月状。刘、关、张、纪灵屏住呼吸。

    “着!”吕布大喝一声,羽翎箭流星般飞出,正中画戟小枝,险险穿过。帐外将校们欢呼喝彩,帐门刘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吕布哈哈大笑,将弓扔给侍卫,命人摆酒设宴,拉着刘备、纪灵回到帐中。他说:“这是老天爷让你俩家罢兵啊”

    酒宴上,刘备自是开怀畅饮。纪灵却愁苦不堪,沉默良久,最终开口:“不是我不听将军之言,只是这样回去,主公那不好交代”

    “我自会写信给他说明情况”

    宴后,众人各自回去。吕布为刘备送行,说:“今天要是没有我,公危险了”

    刘备连连拜谢。第二天三家各自收兵,单说纪灵回去见袁术。袁术大骂道:“蠢货!吕布拿了我许多粮草,却用儿戏手法偏袒刘备。你竟上吕布的当!”

    “主公,我想到一计,可解此恨”

    “何计?”

    “听说吕布有一女儿已经成年。主公也有一公子,正可令人向吕布求亲。如果两家结亲,则吕布必杀刘备。”

    袁术依计,命媒人带着聘礼往徐州来。媒人见到吕布,说:“主公仰慕将军威名,想求令千金作儿媳,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吕布未立刻表态,而是安顿媒人到馆驿歇息,然后回家和妻子严夫人商量。原来吕布有一妻一妾,正妻严夫人,生有一女;小妾曹夫人,是曹豹的女儿,很早就死了,没有孩子。严夫人说:“我听说袁公路坐镇淮南三州十一郡,兵多将广世间无人可比,早晚必将一统天下成就帝业。到时我女儿也能当个皇妃,就不知他有几个儿子?”

    “这个是嫡长子”

    “那就再好不过了。先不说以后能不能当皇妃,就是眼下有他罩着,咱徐州也可高枕无忧了”

    夫妻商议已定,吕布厚待媒人,许下亲事。

    第二天,陈宫径直来到媒人的馆驿,呵退左右,与他密谈说:“谁献此计,让吕袁两家联姻?这是要取刘备的项上人头啊”

    媒人一听,连忙说:“求公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不会说出去。只怕这事拖久了,会有人从中作梗。”

    “那可怎么办?求公赐教”

    “我这就去见奉先,让他马上把女儿送过去”

    媒人连连拜谢。陈宫来见吕布。此时,吕布在镜前试穿袁术送来的衣料,陈宫说:“听说将军答应袁公路的亲事了?”

    “公台觉得如何?”

    “大好事。只是不知何日完婚?”

    “这个以后再说不迟”

    “自古受聘成婚的日期,各有定例”

    “愿闻其详”

    “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吕布思索片刻,说:“袁术势大,又天赐国宝,以后必将称帝。从天子例如何?”

    “不可”

    “那就从诸侯之例吧”

    “不可”

    吕布闻言,人脸拉成驴脸长,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那就从士大夫之例”

    “也不可”

    吕布额头青筋暴竖,怒视陈宫说:“难道要我从庶民之例吗?!”

    陈宫微笑着摆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

    吕布收回怒气,一头雾水:“那公台的意思是?”

    “如今天下诸侯,互相争雄。现在将军与袁公路结亲,诸侯难保没有嫉妒的。如果按惯例选择吉日,他们万一在半路拦截夺走,那怎么办?为今之计:不许便罢;既然许了,就要趁诸侯还不知情,立刻把女儿送到寿春去”

    吕布听说要立刻把女儿送过去,脸色很难看。陈宫笑道:“当然是先住在馆驿里,再挑吉日完婚嘛。这样可万无一失”

    吕布又未立刻表态,而是回家与夫人商量,经夫人同意,然后连夜准备嫁妆,收拾车马珠宝。第二天,命宋先领兵护送,吹吹打打去寿春了。

    这时陈登的父亲陈圭,早年是沛国相,现在在家养老。听到院外喜庆的鼓乐声,就问仆人。仆人答后,他惊呼:“这是疏不间亲之计啊。要害玄德公!”

    他拄着拐杖,飞奔来见吕布。吕布见他来,连忙迎上:“老相国怎么来了?”

    陈圭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儿,说:“老夫听说将军死期已到,特来吊丧!”

    “何出此言?”

    “前者袁术送将军粮米,那是要杀玄德,被将军用辕门射戟化解了;今天又忽然来求亲,目的是要拿你的女儿当人质,然后他好进攻玄德夺取小沛。小沛是徐州门户,小沛亡,徐州危。以后他来借粮或是借兵:你要是答应了,就会疲于奔命,又结怨于人;若是不答应,他领兵来打,你又如何抵挡。况且我听闻袁术早有称帝的野心,这可是造反。到时他造反,而将军又是反贼的亲属,试问这天下之大还有你容身之处吗?”

    吕布拍头大喊:“陈宫害我!”

    随即命张辽火速追赶,在离城三十里外夺回女儿。推说嫁妆没准备好,备齐了就挑良辰吉日送去。

    过了几天,人报:“刘备四处买马,不知何意”

    吕布说:“这是为将的本分,不用大惊小怪”

    随后宋先、魏旭来见吕布,说:“我们从山东买回来的好马三百匹,路过小沛时被强盗夺走了。打听才知道这伙人是张飞假扮的”

    吕布闻言拍案而起,点兵来找张飞算账。两军在小沛城外摆开阵势,刘备上前施礼说:“兄长为何领兵到此?”

    吕布用方天画戟指着他大骂:“大耳贼,我辕门射戟,救你大难,你反来抢我的马!”

    “我军中缺马,所以命人四处去买。怎么敢抢兄长的马?”

    “你指使你弟弟张飞夺了我三百匹好马,还敢抵赖?”

    不等刘备询问,张飞纵马上前说:“是我抢了你的马。你能怎么滴?”

    吕布勃然大怒:“环眼贼!你屡次藐视我!”

    “我抢你几匹马,你就恼了;你抢我大哥徐州,又怎么说?”

    吕布大怒,擂鼓进攻,刘备兵少,回城退守。吕布三万大军将小沛四门围住,攻打甚急。

    刘备如数送还马匹,请求两厢罢兵。吕布看向陈宫,陈宫说:“刘备对我们怀恨在心,久必生患”

    于是吕布继续攻城。刘备与众人商议对策,孙乾说:“曹操最恨吕布。我们不如去许都投奔曹操。借他的兵回来报仇,此为上策”

    张飞说:“为何要去投那曹操?我老张可不怕他吕布!”

    “住口!”刘备喝道,“你呀,净惹是生非”

    张飞被说得气闷难忍,奔到墙角,抄起一坛酒狂灌。关羽制止道:“三弟,不要再喝啦。”

    张飞扔下酒坛,满脸委屈道:“二哥,连你也来数落三弟我吗?!三弟我喝的不是酒!是水呀!”

    众人愕然。张飞又道:“一会儿投吕布,一会儿投曹操。你们能忍,三弟我不能忍了!”

    众人默然,气氛凝固。刘备递来台阶:“谁可率先突围?”

    张飞顺阶而下:“祸是我惹的,小弟我情愿死战突围!”

    “三弟,大哥知道你为人刚烈,最看不惯吕布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我何尝不是如此?但大丈夫纵使生存在乱世,也当光明磊落;身处逆境,也当恪守本分,以待天时。不可光凭血气之勇啊!”

    商议已定,当晚凌晨 ,张飞率精锐在前,刘备领糜竺、孙乾及家眷在中,关羽殿后,以一字长蛇阵从宋先防区突围。

    吕布命张辽追赶一阵,被关羽拦住,也就不再继续追击。留高顺驻扎在小沛,吕布回徐州了。

    再说刘备来到许昌城外,安营扎寨,命孙乾入城见曹操。曹操知道原委后,说:“我和刘备是兄弟,快请进城吧”

    送走孙乾,他召集众人商议。郭嘉说:“刘备是当世之英雄。今天不除,后必为患”

    荀彧说:“不可。主公兴义兵,为百姓除暴。靠着朝廷的名望来招揽俊杰,还有很多不来的呢;今天刘备已有英雄之名,穷困来投,如果杀了,会被说成是害贤。到时天下的精英们人人自危,不敢来投,明公靠谁来平定天下?那可真是杀一人而阻四海,望明公三思。”

    曹操对荀彧说:“君言正合我意”

    第二天,刘备让关羽、张飞守营,自己带着孙乾、糜竺入城。曹操说:“吕布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会为贤弟报仇。”

    曹操摆酒设宴,以贵宾之礼招待刘备,一直到晚上方散。程立又来见曹操:“刘备不会甘心人下,不如早点除掉他”

    “正值用人之际,不能因杀一人而失天下。这点我和文若看法一致,不要再多言”

    于是曹操表奏刘备为豫州牧,从许昌府库中拨出粮草供给刘备。以刘备为先锋,曹操紧随其后,准备进攻徐州。

    就在此时,人报:“张绣占了宛城,并与刘表结盟。”

    原来张绣是董卓旧部张济的侄子。张济当年与李坏、郭死火并失利,被逐出长安。带着贾诩等人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游荡。他听说刘表软弱可欺,便来攻打荆州,不料中了埋伏,死于乱箭之下。荆州将校们抬着张济的尸体回来庆祝,刘表却说:“张济因为走投无路才来我们这。我们这些作主人的没能以礼相待,才造成了兵戎相见的不幸,这实在不是出于我的本意。”

    这时张绣又派人进城,讨要他叔叔的尸体。刘表用上好的棺木将张济收敛,送还张绣。张绣众人听说了刘表的话,非常感动,随即和刘表结盟,退出荆州转而攻下宛城。

    曹操闻讯,召集众人商议。郭嘉说:“宛城是许昌西面的门户。如果我们去打吕布,而张绣来打许昌,劫持献帝,那就不好办了。”

    曹操说:“如果我们去打宛城,吕布来攻又怎么办?”

    郭嘉说:“这个简单。吕布是个贪图眼前利益的人。明公可以表奏他为徐州牧,对他加官进爵;再调停他和刘备的关系。他得此好处定不会来犯”

    曹操依计,一面安抚吕布,一面亲率十五万大军向宛城压来。

    流星快马飞报张绣,张绣问计于贾诩,贾诩说:“刘表是不会为了帮我们而得罪曹操的。曹操势不可挡,投降吧”

    于是张绣派贾诩来曹营请降,曹操久闻贾诩“毒士”大名,今又见他对答如流,果然名不虚传。便想拉他作自己谋士,贾诩说:“我跟随张家叔侄两代,他们对我言听计从,不忍背叛。”

    第二天,张绣出城投降,曹操厚待他。曹操有了从杨奉那挖徐晃的经验,又命人去挖张绣部将。而他则每日与张绣宴饮。

    一天,他大醉而回,问左右:“城里有妓女吗?”

    曹操的侄子曹安民小声说:“我昨天偷窥到一家大院内,有个少妇长得特别水灵。只是……”

    “只是什么?”

    “她是张济的遗孀”

    “那又怎样?一个降将也配发怒吗?去,把她领来我玩玩”

    不一会儿,曹安民就把这少妇带到。曹操一看,果然水灵。

    “你叫什么?”

    “妾是张济的妻子邹氏”

    “夫人可认识我?”

    “久闻丞相威名,今日得见尊颜三生有幸”

    “我是因为你才接受张绣投降的;不然早诛灭你全家了”

    邹氏吓得浑身一颤。

    曹操继续说:“今天见到你也是缘分。晚上就和我同床共枕,日后我带你回许都享受荣华富贵。”

    当晚,曹操和邹氏过夜,邹氏说:“这样住在城里,张绣迟早会知道,外人也会议论。”

    “那明天带夫人去军营中居住”

    第二天,他俩移居到中军就寝。外面有典韦八十重甲勇士护卫,不得通报任何人不可入内。曹操和邹氏就这样天天玩乐,不思归期。

    宛城内,张绣部将胡车儿来见张绣,告知曹操挖角之事,张绣大怒。这时,家人又报邹氏之事,张绣浑身颤抖,双拳紧握:“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诩劝道:“将军息怒”

    “息怒?有人挖你爱将,又淫你婶娘,你能息怒吗?!”

    “曹操住在军营里,又有典韦精锐护卫,防范严密,不可轻动。但事在人为……”贾诩说道这,屏退左右,与张绣密议……

    过了几天,曹操升帐议事。张绣说:“由于刚归降朝廷,我军中出现了大量逃兵。恳求把我的军队驻扎在您的大军中看管”

    曹操同意。张绣于是把自己的一万西凉兵分成四队,两小队共计一千人紧邻典韦下寨,两大队共计九千人分布在其他军营,四队将领都是西凉嫡系。

    自此贾诩天天宴请典韦等护卫,联络感情。一天夜里,他再次请典韦和八十护卫畅饮,胡车儿则潜入典韦帐内,将他们的铠甲和铁杆长枪偷走。众人大醉而归,倒头就睡。

    凌晨时分,两大队首先点着曹军粮草,然后四处放火,见人就杀。很多曹军士兵死于睡梦中。

    张绣见火起,领两小队围攻曹操。曹操见四面火起,喊杀声震天,急唤典韦。典韦惊醒,喊起八十护卫。大家四处寻找,不见铠甲和长枪,瞬间醒酒。而此时,敌兵破门而入,挺枪就刺,一个个护卫应枪而倒。

    典韦分一半兵保护曹操突围,自己带另一半堵住门口。大家拔出腰刀,奋力而战。立斩二十多敌兵。刚砍死一批,又冲上一批,腰刀又被长枪克制。一个个护卫倒下。

    腰刀砍断了,典韦捡起一把继续砍;长枪刺折了,典韦捡起一把继续刺。最后,再也摸不到一把不残缺的刀,一把不断折的枪。他大吼一声,提起两具尸体,砸击扑上来的敌人,身中数十枪,血流满地。他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不清,踉跄几步要倒,赶紧拄着尸体站稳。他立于门前,纹丝不动,双目怒睁,渐渐失去意识……

    张绣不确定他是死是活,一点点凑近才发现确实死了,然后冲进去追击曹操。

    靠典韦争取的时间,和几十护卫的死保,曹安民又赶来增援,曹操突围而出。

    曹操右臂中一箭,战马中三箭。幸亏这是名马“绝影”,它强忍疼痛和大量失血,驮着曹操一路狂奔。至河边,张绣追来,曹安民阻击张绣,掩护曹操过河。张绣砍死曹安民,将他剁成肉泥。

    绝影才上对岸,就倒地身亡。这时,曹操长子曹昂赶到,把自己的战马让给父亲。

    “那你怎么办?”

    “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昂,但不能没有父亲你!”

    曹操上马逃跑,曹昂被追上来的张绣砍倒,剁成肉泥。

    一直厮杀到亮天,众将渐渐收拾残兵,找到曹操并聚拢过来。这时,夏侯惇的青州兵趁乱下乡抢劫,被于禁看到。

    于禁传令泰山兵:“侵扰百姓者斩!”

    于是泰山兵见身挂财物的青州兵就杀,然后把财物一一返还给愤怒的百姓。

    逃回去的青州兵哭着跪到曹操脚下:“于禁反了!见到我们就杀!”

    曹操不信,这时夏侯惇、李典、乐进等众将都到,也说:“于禁造反!请快点整兵消灭他”曹操大惊。

    再说于禁引泰山兵压住阵脚,安营扎寨。有人说:“青州兵都去告我们造反。为何不先到丞相那分辨,而是在这安营扎寨呢?”

    “贼兵马上就到。如果都去告状,谁来拒敌?分辨是小事,拒敌才是大事”

    营寨刚刚扎稳,张绣就到了,于禁亲临最前线迎敌。张绣厮杀一夜,已经力竭,见于禁军容严整,于是收兵而回。

    曹操升帐点将,于禁说:“青州兵劫掠百姓,大失民心,因此我才下令斩杀。”

    “不来告诉我,而是先下寨,为什么?”

    于禁把先前的话又说了一遍。曹操叹道:“在乱军之中,能整兵坚垒,任劳任谤,最终反败为胜。古代的名将,也不过如此”

    然后封于禁为寿亭侯,责罚夏侯惇治军不严。又在渭水河边祭奠典韦,曹操声泪俱下:“每次遇到强敌,众人皆不敢上。只有典韦身先士卒,无视枪淋弹雨,如恶来再生般冲锋陷阵,率先登城。平时为了我的安全,不分昼夜在帐外巡视。我给他安排睡觉的地方,他都不去,困了就睡在我的帐外,以备我随时呼唤。没有他,我早被吕布杀了不知多少次!这次……我的大错啊!老天能把典韦还给我吗?!典韦将军的死比我儿子、侄子死还让我伤痛欲绝!”

    曹操跪地悲号,撕心裂肺。众人无不动容。第二天,曹操班师回朝,将典韦儿子典满接到自己身边扶养,从此每路过渭水,他都要祭奠典韦,一直到他辞世。

    曹操宛城大败的消息传到淮南,袁术大喜过望。他称帝所忌惮的人:袁绍和曹操。袁绍正全力围剿公孙瓒;曹操如今又在宛城大败。料他俩此时没能力阻挡自己。孙策占据江东可为后援,吕布也很快结成姻亲成为自己的助力。此时不称帝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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