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當代詩人楊牧的詩歌《微辞》。查了一下詞典,查到“微辞”的意思是“指婉轉説出而真意隠晦的話”。有些時候很直白的説話真的很詩人嫌,非但討别人嫌,也討自己嫌。遭遇了小小的不公平,或受到了些微的冷落,有些小小的情緒,用“微辞”表達出來,或許也算是洗白自己,釋放情緒的一種方式。然而這亦是一種無奈、一種孤獨。突然想起不知在哪裡讀过的幾句詩:“從童年起,我便獨自一人/照顅着/曆代的星辰。”
今天是正式上課第一天,起得早,不僅僅是因爲昨天晚上睡得早,更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要走上正軌,恢復正常的作息了。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春分了,白晝漸長,黑夜漸短了,早晨五點鐘起牀時,窗外已有朦朦的熹光了。雖説剛剛过去的冬天不那麽像冬天,而現在這個春天却着實流溢着早春的氣息。遠處山頭的積雪已經消融,街路两旁绿化带裡楊柳的枝條已不再似十幾天前那般僵硬,即便是春寒料峭,也有不少人換上了春装,又平添了幾分春意。
按照學校的要求,開學第一周要召集教研組老師開一次全體會,把學校的一些工作任務和具體要求傳達給組内教師。新學期的課程安排與过去的一個學期没有太大變化,大組教研時間依然安排在每周一上午的第二三節課。不僅是因爲年龄大了原因,即便在年輕時,我也是一個不求上進、惰性極大的家伙,有很多事情能拖就拖,這當然就跟性格有關聯了。鞋大脚小、尸位素餐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堪,有時還總會被架到火上去炙烤。學校開了两個多小時的會所講的内容,不到二十分鐘就傳達完了,或許這就是讓領導們最不舒服的貫彻落實得不够積極、彻底吧。江山昜改,秉性難移。已然奔六的人了,也無需有太多的顧慮了。
周一的課在下午,接連两節課。有一個多月没有講課,一節課下來就口幹舌燥的,等到上完第二節課時,嗓子似乎都有些沙哑了。年輕時身體好,熱情高,最多時一天两個年級六節課,全都上下來,嗓子依然响亮,精神頭依然十足。現在不行了,有心無力了。年輕時讀辛棄疾的《永遇樂》,讀到最後“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没有什麽感覺,但現在聽學生們讀背起這首詞,讀背到最後两句時,真的會産生一種遲暮的悲情。即便如此,我依然固執地認爲教書是我當初最正确的選擇,即便是才疏學淺、見識鄙陋、德不配位,我依然覺得除了教書,真的無法把别的事情做好。
開學了,歸自己自由支配的時間少了,就不能像假期那樣按時到駕校練車了。剛放假時,有过一個很好的計劃,假期結束了,稍加盘點,才發現,計劃歸計劃,落實歸落實,有很多事兒不是制定了計劃就一定能够實現完成的。下午上課,没能去駕校練車,昨天剛找回來的一點感覺或許又會消失的。
第一天上班,除了開會上課,也没多做什麽,但從精神到身體依然感乏累。找本閒書,冲杯淡茶,聽一曲音樂,放松一下。春夜寂寥,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别讓我獨自忍受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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