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道瀑,必须上!”永才摩拳擦掌,急不可耐地要做开路先锋。
“对,不到瀑顶非好汉。”海鹰、老王这俩爷们齐声响应。
娥姐眼神有点不好,家族遗传病,平常爬坡、走台阶都小心翼翼。永才媳妇和我体力没问题,但我们担心娥姐不行,所以没像那几个爷们那么激进。
“行,我今儿也挑战一把!”娥姐一向爽快威武,她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我们整理好背包,系好鞋带,男人打头阵,女人携起手,紧随其后。
开始一段路颇为顺畅。脚底下风干的野草,踩下去软绵绵,又舒服、又防滑。
也许我们来得早,山沟里静寂无声。我首先吊起嗓子,把手做成喇叭状,对着山谷喊:“啊…….”。我唱歌会用嗓子,这声音发自丹田,洪亮美声。
紧接着,大家都跟着吼起来,山谷里立刻欢腾,啊声一片。这羊了以后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力气。
“大伙注意哈,前面的路上有冰,别摔了!”开路先锋永才提醒大家,我们立刻收起放纵,进入谨慎状态。
这里是瀑布的最底层。其实夹皮沟的瀑布本就是一条水道,由上而下,分梯级向下流淌。夏天形成几个小瀑布,冬天结冰的时候,瀑布便变成几个小冰川,分别叫一道瀑、二道瀑和三道瀑。
路变得不好走,坡陡,脚下的冰如明镜一般。三个爷们把女生落了20米。我和小坤搀扶着娥姐,小心翼翼。
突然娥姐脚下一滑,我赶紧抓住她。可是我脚下的鞋如同打了蜡,跌倒并向下刺溜,滑出两三米,眼镜都甩掉了。
老王看我跌倒 ,慌不择乱地往回跑,他自己也一趔趄,差不点摔倒。
“海鹰,你回来,这臭老爷们,把我都扔了。”娥姐笑骂海鹰关键口儿弃老婆于不顾,良心何在。
抬头望去,前面正上方有座大冰墙,原来这就是夹皮沟的第一道瀑。大家同意不在此久留,因为后面的路还很长,且美景在后边。
太阳出来了,冬日的阳光好温柔,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如同母亲把你融入怀中那般舒服。
阳光洒向大地,冰面有些融化,需要更加小心才是。原来走在前面的男人们都回来,各自扶着自家的老婆,“自己看好自家的菜地”。
坡越来越陡,冰面像一个巨大的白玉带。我们尽量找那些高低不平,有石头突出来的地方,小心地把一只脚踏上去,等这只脚踏实站稳了,再迈出另一只脚。
我们半蹲着腿、猫着腰,尽量降低自己身体的重心。路遇一颗树干或枝条,就不顾一切地抓住 ,犹如薅到了救命稻草。几经努力,我们成功登上了第二道瀑。
我带了超级自拍杆,支起三脚架,一个遥控在手,六个人就可以同框拍照。我最爱三脚架自拍,因为没有人对着你,你可以随意疯 ,不拘谨、免尴尬。
背景是第一道瀑的冰墙,脚下是滑溜溜的冰镜。老王提醒大家要万分小心,“这要是从上面掉下来,身上的零部件都得吐噜光。”大家又是一阵狂笑。
我们六个做出各种滑稽动作,并搭配多种组合,拍出男男、女女、男女,男男女女的靓照。
“走吧,别照了,上三道瀑。”永才督促大家快走。海鹰扶着娥姐在冰上迈着猫步向侧道靠近。
我和老王殿后收三脚架,正准备离开冰墙,突然听见头上“刺…刺..”作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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