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了三周的一次大聚会,在今晚终于圆满落幕了,这个落幕只是对我而言,因为其他人都还在烟雾缭绕中如醉如梦,沉浸于无尽的欢乐之中。
可能是“社恐症”的原因吧,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烟酒场合的应酬,更何况把我曝光于公众之下,造成很大的压力。
朋友康大夫为人热情真诚,认识他很多年了,我对他的看法一直没变过。正是因为他的热情真诚,营造了非常好的人脉关系,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作为一个大夫,为什么那么喜欢社交,他不做生意真是太亏了。
今天这个“局”就是他筹办的,可在我心里一直希望能取消,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疫情还未消退,另一个是康大夫老早在电话里就把我介绍出去了,“吹捧”我是小邓丽君,又是从大城市来的,弄得我很不自在,我只不过唱歌还行,只不过从上海来。
尽管疫情还在施虐,还是没挡住大家的出来团聚放松的心。因为康大夫非常重视,邀约了二十多个人,我也就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硬着头皮出席了。
这是一个少有的不限时KTV火锅店,坐电梯到达三楼径直走进了最里边儿一个超大包厢里,康大夫下午4点就已经到了,在这里候着各方朋友,我们一行三人“社恐症”患者,做出大大方方的样子和先来的几位客人寒暄,然后坐在沙发上变成了手机低头族。在这个过程中,又见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左一位右两位三位,人越来越多了,大家也都互不认识,为了避免尴尬,康大夫就号召大家唱歌热身,尽管我来之前和康大夫交代不要再把我和邓丽君扯在一起了,但还是有几位见我就喊小邓丽君,点名要我唱歌的。
大约互动了一个小时,人到齐坐好了,康大夫便开始逐个介绍,这位是张总,金总,这位是李院,王院,那位是馆长,博士、校长、局长、处长甚至还有政府较大的官员。
我的乖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这么多官员领导共进晚餐,实在是感到很惊讶。
未等动筷子,大伙就开始和左右两侧的、对面的陌生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场面十分热闹甚是嘈杂,三人一组四人一伙,交换着关系和资源,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升起的袅袅炊烟,似乎大家的陌生感像锅里熬煮的肉丸从冷冻变得熟透了。
我们三人“社恐症患者”“低调”地、默默地吃着眼前的食物,获得每人一杯香茶的优待,对来敬酒的人说着各自拒绝喝酒的理由。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餐桌上形形色色的红酒、白酒、啤酒、米酒、黄酒和饮料,在欢度中逐渐减少,他们变得醉眼迷离,眼花耳热,步伐摇摆。
这时音乐再次响起,几位麦霸争先恐后唱歌,尽情抒发着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情怀。
十点钟一到,我放下手中的麦克风,简单寒暄两句,找了个理由“逃离现场”。
也许这种场合对于经常应酬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也许只是日常,可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大开眼界了。
对了,还有个细节,中途我看朋友康大夫去敬酒,就顺手用手机想给他拍个小视频,意外从镜头里看见刷的一下,几个人突然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我的镜头,我意识到可能是不能拍,这时其中一位官员就走到我身后交代不能发朋友圈,我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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