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月光照亮大地时,元生结束了工作,已在回去的路上,虽然今天忙得有些累也有些晚 但他的心情是舒坦的,因为今天的工作很胜利,经过这些时日的来回穿梭,已将电费收到了三分之二。他骑着自行车,在洒满月光的路上悠哉悠哉的踩着脚踏,思绪纷飞的他哼唱起了崔健的歌: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噢……你何时跟我走
噢……你何时跟我走
脚下这地在走
身边那水在流
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为何你总笑个没够
为何我总要追求
难道在你面前
我永远是一无所有
噢……你何时跟我走
噢……你何时跟我走
告诉你我等了很久
告诉你我最后的要求
我要抓起你的双手
你这就跟我走
这时你的手在颤抖
这时你的泪在流
莫非你是在告诉我
你爱我一无所有
噢……你这就跟我走
噢……你这就跟我走
噢……你这就跟我走
噢……你这就跟我走
噢……你这就跟我走
元生在村书记家吃晚饭时喝了一碗多的水酒,出来屋外风一吹酒劲上来整个人也有点轻飘飘的,不知什么时候声音从轻轻哼唱渐渐大声了些,偶尔也会吼唱几句,元生没想到这偶尔的几声吼唱,却引的路边村子里在月色中游走的几条大狗的抗议,瞪着警惕的眼睛,喉咙里像是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开始蠢蠢欲动的在他自行车后面旺旺旺的大叫起来,看到这种架势他惊悸的拼命的踩起了自行车,逃也似的滑行了好远,直到那嘶吼声被远远抛在了身后才放心的慢下拼命蹬踩脚踏的双脚,“元生你这是虎落平洋被犬欺啊!”他苦笑着自嘲起刚才有些狼狈的自己。
元生此刻躺在床上,他感觉身体有些闷热,这闷热在心的深处,在流淌的血液里,又似乎弥漫在皮肤上的每个毛孔处。“啊,一定是这糯米酒还在身体里酝酿的缘故”,他嘟囔着,同时惊讶于这糯米酒的神奇力量。洗完澡他赤裸着上身,只穿了条裤衩,闩好门拉上窗帘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他觉得这样舒服些…“酒”他是不陌生的,他的父母晚饭时都爱喝点小酒,以前在发电站上班时他是跟父母一起吃饭的,偶尔也会陪父母喝点酒,但他后来分配在收电费了,常常早出晚归,所以才决定在单位食堂吃。只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午饭和晚饭基本上都在乡下吃,许多纯朴的乡民都很热情,刚开始元生也有些顾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可这样的工作性质由不得他自己;“家常便饭,曹师傅不必客气…”听着这样的话,看着村民如此的热情和朴实的面孔,元生就会随便选择一家留下来,吃过饭接着就会挨家挨户赶紧去收电费了。今晚月光村的殷书记见到他时便热情的招呼着:“小曹等下收完电费就来我家吃饭,自家酿有糯米酒咱们喝点酒…”一一元生没想到这酒的后劲那么大,二碗不到就微醺起来…“这感觉不错,要是天气凉爽些就好多了”他呢喃着。
夜在流淌,乡村的夏夜别有一番景象,窗外夏虫私语,蛙声阵阵。他打开录音机播放着尼古拉.德.安捷罗斯的吉他曲磁带专辑《人们的梦》,那美婉浪漫的旋律滋润着他的心,充满着诗的意境…仿佛渐渐沉浸在一张温柔的网里,他的心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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