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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孤零零的伯劳

水边孤零零的伯劳

作者: 杨亦昙 | 来源:发表于2022-06-28 22:56 被阅读0次

    最早认识伯劳,不是在诗经里,而是在乐府诗中:东飞伯劳西飞燕,皇姑织女时相见。

    那时候没有见过燕子,更别提伯劳,只是当时年纪小,并不在意有没有见过哪一种鸟。

    许多年以后,有天去大观楼等红嘴蓝鹊,红嘴蓝鹊没有来,我开始玩手机,却有人提醒我:树上有只伯劳。我有些惊讶:伯劳竟然是真实存在的鸟儿?然而它在树上,树叶把它半遮半掩,我只能看到一个身影。

    又一天去东大河拍青头潜鸭,青头潜鸭没有见到,见到伯劳。它竟然是很漂亮的一只鸟,眼睛又圆又亮。

    随后就知道了,伯劳被称为小猛禽,因它不是吃素的。介绍中说它生性凶猛,又说了它如何杀死猎物和存放食物。

    然后发现,伯劳很常见,去郊外的水边,如湿地公园,总能够见到它。我并没有见过凶猛的一面:从没有见过它捕捉猎物,只是见它独自站在树枝上,想来是不合群的。它也不喜欢鸣叫,有时候能够听到,有时候不能够。我会留意它的鸣叫,是因为诗经中写过: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这里的鵙,便是伯劳。

    写到伯劳的句子,我最喜欢的还是西洲曲。它虽然写的是离别是思念,却有种美,朴实的、明丽的。文中女子的情感和挂念是朴实的,文字一句一句铺开出一个个画面,是清悠的,明丽的。很美,美得让人忘了文中的女子是如何怀着愁肠牵挂。

    然而对于文字的理解和了解是无止境的。看到伯劳后,再想起这一句: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才恍然明白,伯劳的出现是如何顺理成章又如何实在和具体,这些文字又是如何借由它把相思写得刻骨。

    因为东飞伯劳西飞燕这样的句子,伯劳便具有了一种意象:离别和思念。过去,我以为伯劳在这里出现,也就是一种象征手法。而当看到伯劳总是孤零零地在靠近水的地方出现,才知道这些文字的严谨:西洲在何处,两浆桥头渡。西洲是水边,正是伯劳出没的地方。伯劳的孤单,衬托出了女子的形影单只,女子对远方张望,好像那呆呆站在树枝上的鸟儿也在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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