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00四年,二十年前的今天我还挺年轻,TANG爸比我大个十多岁。TANG的孩子十五岁。
他死了,四十一岁,没有等他自己老去。死在孩子刚15岁那年。
有房可拆迁在那个年代是件大好事,对Tang更是如此。动迁分到九十多平米不是套很大房子,在大SH一家三口住上这个房子还是过得去的。可是还有个可是,下岗后没有上过岗的他,沉迷于麻将世界,对于新上岗这事就没有计划过。他作了一个令他老婆离家远走,永没回头之决定:把九十平方房子卖掉,原地换成七十平,二十平方的钱用于生活、打打麻将了。出事原因是他伙同他人出老千被发现,然后被砍了无数刀,无治而终。
从没有思考复杂,也是幼稚的一种人,年轻的心,单纯地思考,我只要是活着,房子小点没有任何关系;动点坏脑筋赌博可以赢钱,未来是不是一直可以继续换成更小的小房子来生活不思考。他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投机违规下三烂麻将手段而报复惩罚自己,也没想这么多。最终的这个下场他也没有预料到。
简单、幼稚的心思使他永远停留在那个年龄,留给孩子无尽的痛苦。
这个当初的孩子,已经如期长大。别人的“当初”。可能光彩照人、春风满面、得意非凡;他的,不堪回首、不忍目睹、不愿提起。每年来看我一次,不仅仅是我全盘接纳强烈叛逆的他青春期的不堪回首,更是以一种宽容、理解、接纳的心态对他百般耐心,心怀期待,总是说他早晚有一天,会破茧成蝶,会跃迁为让他人啧啧赞叹的人。因为他经历了许多别人没有经历的。他长成了一个会思考复杂的人。被鼓励被一直期待着。他没负我望。
这是我们这个职业的自豪感吧!有点有用的影响力!或许是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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