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屋外野花撑破天,香味把我抱笼,小白斜倚在某株生物巨大的根茎上,我看到茎上绿色的血脉流动,拳头大的昆虫在上面爬动, 阿莫莎这时发出剧烈的低吼声,我知道有东西要来了。但这个迷雾森林终日不见阳光,可视度极低,我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尽量降低自己行动的声音,“喀嚓”的声音忽然从我生后传来,一只迷雾监视者出现,我才发现小白和阿莫莎已经不见了。
幽蓝的光从监视者眼洞里穿出来,它怎么会出现在这,来不及思考,巨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急忙跳到树屋后方的丛林中。
它把周围的树木都折断了,微微的一束光从林穹透过来,这是只生化机器,头顶的操作仪好像是有人控制着它行动,整个机器躯体不是太完整,侧后方的外骨骼有个不小的黑洞,大概是它不能飞行的原因。
我还在顾虑小白和阿莫莎的安危,一束红光扫在我的身上,它发现我了,并迈着厚重的步伐开始追我。慌乱中想起小白给我的微型飞行衣,躲过了它的几次重击,而它突然停止攻击我了。
我这时观察到周围的迷雾监视者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该面对前方的生化机器,还是这些不知从何处来的监视者,监视者突然好像接受到某种攻击指令,开始发射武器,我又开始慌乱逃窜。
局势好像有点不对劲,生化机器和监视者交起火来……
在生命晶核被重启的那一刹那,我迷失的记忆碎片慢慢找了回来,我们三人在迷雾森林停留了将近半个月,就为了找到传说中的迷雾长者,但却无功而返,被击晕前的那一幕都那么深刻,坐在生化机器里的韩潇生在知道自己没有生存机遇的情况下,在忍受被同化的痛苦下极力保留自己的意识,毅然决然地选择救我,让我不由地流下眼泪。
情绪的波动让我痛感加重,小白握住我的手,“他的牺牲是为了你,你得好好活下去,你先好好休息吧,仇院长找我开会说有要事,我先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又对我说“阿莫莎三天没进食了,你记得喂它,拜拜。”
我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忽然想到那天他送我和小白还有韩潇生离开时的一个异常举动,他把小白独自拉到一旁不知道给她说了什么,会不会是仇院长早已料到今天的下场,而没告诉我,还是小白对我隐瞒着什么。而且仇院长带领的研发团队近年一直在研究生化共战服,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我喃喃自语道。
醒来后的第二天中午,我的探险路线被我推翻,打算重新规划,这一路出现这么多意外,我是应该要有所反思了。我摸着阿莫莎的头,它嗯嗯呀呀地向我撒娇,好像很高兴。阿莫莎是我在人类贫民窟捡到的一只克格犬,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快奄奄一息,我把它带回树屋后,给它注射了在迷雾森林里提取到的生命修复液,它才得以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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