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爱情

BY 鈦栩

［原创］［初稿］

夕阳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漫到屋里面，摆设的家具和地面仿佛镀了层黄金似的，熠熠生辉。窗外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外面人们的攀谈声和汽车的行驶声不时的传入耳中，映衬之下屋里显得更安静了。

夕阳照在对面的那个人身上，像极了一个雕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在享受这沉默，生怕声音会打扰这份安静。

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是小黑。

小黑不是他的本名，只是因为他的皮肤比较黝黑，有人就那样叫了，结果越叫越顺溜，慢慢的大家都跟着叫了，以至于现在好多人都不知道他本名叫什么了。

从上学的时候认识小黑，不敢想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了。我们之间沟通并不多，我也不很了解他，有许多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没有说，我就也没有问。至于我们之间为什么维系了那么长时间的情谊呢，我想是因为有一种微妙的联系吧！

小黑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有时候他说其实自己不是这样子的，只是没有找到和别人和这个世界沟通的方式，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表达，于是只好沉默了。

“你说老实的定义是什么呢？”小黑问我，“那么多人说我老实，这一点我是不赞成的，我只不过是不爱说话，更多时候是不知道怎么说、无让可说，很多事情按自己的原则来办。打心底里，我不认为自己是老实的。只是因为很早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些问题还未解决，致使现在和别人沟通出了问题，处理很多事情很死板，不够灵活，这也让我很烦恼。”

2013年7月份，小黑离开了生活两年多的苏州回到了老家，因为这边的朋友都回去了，只剩下小黑一个人，小黑觉得一个人没意思也就回去了。还有就是这么多年在外面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小黑发现世界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有许多自己无法逾越的障碍。于是小黑收回了年轻的放荡不羁的心，决定还是在家老老实实待一段时间。

经过同学的介绍小黑在2013年下半年在郑州一家公司待到了过年。过了14年的春节小黑早早又来到郑州寻找新的工作，在白沙镇富士康小黑认识了一位朋友，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他们辞职来到了新郑，据说这边的厂里工资待遇好一点。

好多次听小黑说，他发自内心一直非常感谢这位朋友。如果不是因为这位朋友，他就不会和CC相遇，更不会邂逅一段美好的爱情。

CC是小黑的女朋友，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前女朋友。我和CC见过几次面，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活泼外向，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轻松快乐。

小黑和他的朋友来到新郑后，发现这边的厂里要等上一段时间才招人。正好这里有一家新开张的商场，他们决定就去商场先干一段时间，等厂里招工了再从商场里辞职。

小黑和CC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发生在这个商场。

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备，商场终于在五月九号开张了。那天是试营业，正好是星期五，再有前几天的开业宣传，当日来了许多的人。那天小黑被安排到商场入口处站岗，入口另一侧有几个商家的店员在发传单。别看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小黑，那天却鬼使神差的去和对面的美女搭讪了。那个美女就是CC。

后来每当别人问起小黑是怎么追到他女朋友的时候，小黑总是说一见钟情。天知道他们是否第一眼就看上了对方。不过他们的爱情进展的确实很快，也很甜蜜。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痛苦却是长久的。私下里小黑也是这样评价他们的爱情。那些在人前所说的一见钟情并不存在至少不够准确，而且他们的感情也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和和睦睦甜甜美美。

“其实我们经常闹别扭，我常常惹得她掉眼泪，经常气的她离家出走让我去外面找她。至于生气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现在也不清楚了抑或那理由也站不住脚了。大概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我觉得根本不值得吵架的事情，她却非常在乎，有时候抓着不放，并因此闹得很不愉快。”

小黑若有所思，然后他接着说。“现在回过头来，我感觉其实挺对不住她的。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该让她那样伤心，让她为我流那么多眼泪。她说的对，她也许是这辈子爱我最深的女人了，以后我再不会碰到另一个了。她也是为我掉眼泪最多的女人了。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混蛋，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话说回来，如果注定要分开，也应该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过得快快乐乐罢，其实当时我也是这么想，但是却总是事与愿违没有做到。”

“人生就像一段段的旅行拼凑起来的。每一段旅行中，结伴而行的人可能不一样。但总会有开始，必然有结束。最重要的是不必一直惦记着结束的那一刻，使得心里充满了悲伤痛苦。而是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让每一刻都充满幸福快乐，不留下遗憾。虽然这么说，估计做到的人并不多，反正我没有做到。”

“有无数次我想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尤其是在她逼问很紧的时候。但每每到最后我都是闭口不语，她总说我半天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好几次把她逼的直发疯。虽然有些话我是真的非常想说，但又怕说出来会伤害到她，她给我的感觉是非常脆弱，于是每次都没有说出来。现在我们分开了，那些想说的话再也没有机会去诉说了。”

“如果你们有机会重新来过，你会不会对她说那些你没有说出口的话呢？”我问小黑。

“会吧！”

“为什么加个‘吧’呢，看来不够肯定啊。”

“总觉得我这个人有时候考虑的太多了，顾虑重重，很多时候不知道一些话当说不当说，如果说了会不会对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我想我应该多学习一些沟通方式。如果有些话不方便直说，那么旁敲侧击也行啊！CC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话直接就说出来了，尽管有时候比较难听。至少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说出来了。她总觉得我像一个猜不透的迷，因为我什么都不说。她倒像是个透明的一眼就看穿了。这是我喜欢她的一个原因，我应该向她学习。”

“冒昧地问一下，你到底会对她说什么呢？告诉她你很后悔你的所做所为，请她原谅吗？”

“呃，或许吧。”小黑若有所思，眼睛望向窗外。“后悔、原谅什么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你要知道她的过去并不十分美好。有一段糟糕的婚姻，父母也经常吵架，那些事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创伤。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常常陷入过往的泥沼不能自拔，她从来没有从里面出来过，常常哀叹自己的命运不佳。表面上CC活泼开朗，我怀疑她根本没有过自己一个人静静待过，直视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所谓不幸。她从来没有和她那些所谓的不幸和平相处，所以那些东西成了她心里永远打不开的结。每次我听她讲述不幸命运的故事的时候，我都对此深信不疑。”

“电影<阿甘正传>你看过没有？上面的丹中尉就是一个不幸的人，他在战场上被炸掉了双腿，所幸被阿甘救了，但他恨阿甘为什么把他给救了，他总说自己应该带着荣耀死在战场上，而现在却要苟活着。失去双腿的日子对丹中尉来说像个地狱，他完全无法接受失去了双腿还要活着的事实，从此他酗酒沉沦、荒度生命。从战场回来的阿甘遵守对朋友的承诺，买了一条船自己做船长开始在海上捕虾。丹中尉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笨蛋真的会当上船长，于是也遵守诺言过来给阿甘当大副。刚开始捕虾的时候常常一无所获，有一天夜晚他们在海上遭遇了罕见的暴雨和大风浪，丹中尉坐在桅杆上对着风雨声嘶力竭，大声疾呼。第二天风平浪静，他们成了那场风暴中唯一幸存的船只，之后的捕虾生意更是扶摇直上。后来的一天黄昏，丹中尉和阿甘一块儿坐在船弦上，丹中尉对阿甘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跟你说声谢谢……’然后丹中尉倒在海中，游向远方……那个时候，丹中尉真的变了。我也不知道丹中尉心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大概是时间治愈了他吧，不管怎样他终于接受现实与自己和平相处了。”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不管富有贫穷、漂亮丑陋，尽管在别人眼里很幸福了，但总有一些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并因此痛苦不堪。接受现实，接受不幸，和自己和平相处，直至那些不幸对自己构不成伤害。那时你的幸运就降临了，你会发现生活中美好的东西，拥有一颗平静向上的心。我希望CC有一天会明白这些事情。”

“嗯，说的很好，希望这些话CC能够知道。人们会说和一个人谈恋爱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他/她的优点，一起的时间久了看到的全是他/她的缺点。相信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有同感，她的某些方面会和你刚认识她的时候想法不一样，是吗？”

“确实是这样的。我第一次见到CC的时候，她给我的感觉非常地活泼开朗，大声地说话，爽朗的笑声，自信且有很强的感染力。正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类型。说起来有些事情非常有趣。比如说我是个不爱讲话的人，比较内向。但是我却希望找一个开朗的女孩。我把它称为互补。后来我们相处久了，我发现其实她开朗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一颗伤痕累累、脆弱的心。她的生活充满了的悲痛。快乐的时光只是零星的存在。”

“听她给我讲她小的时候就是在父母的吵架声中度过的。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都是因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有几次中途她回家几天，在家里就会打电话给我说，‘以后我再也不要踏入这个家门了，回到家里就头疼，成天吵吵吵……’她妈妈命很苦，当初是离了婚后带着她们跟她现在的爸爸走到一起的。虽然他们经常吵架，但是她爸从没有打过她妈，她说，‘其实我爸也很不容易，抚养别人的孩子那么多年，搁谁心里也不会好受。所以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会对他好的，等他老了我会为他养老。’CC和她姐姐的经历都很坎坷，都结过婚又离了，活脱脱就是她妈的翻版。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人生就是一次次的轮回，有时候明知囿于其中却又无可奈何。”

说完这些话小黑转向窗外，脸上泛出丝丝无奈，仿佛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抑或他也在挣扎着跳出生命的轮回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有远方天际还微微泛白，几抹黑色的云彩静静的漂浮着。这时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马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或悠闲、或急促、或驻足、或徘徊，有一个人走的，有小情侣两个一块儿甜甜蜜蜜的，有三五成群说说笑笑的……街上商铺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人来人往，热闹嘈杂。

“不管怎么说你们在一起了那么久还那么恩爱甜蜜，一定有不少事情让你记忆犹新吧？”

“我俩之间确实有许多故事，大部分都是她给我讲她以前的事情，小时候的、学服装时的、在米线店时的、在县宾馆时的、在郑州时的、在浙江时的……她在我面前没有一丝隐藏。”

“她小的时候爸妈在市里面做小生意。她爸爸卖熟食肉，她妈妈卖水果。那个时候她和哥哥会时不时去市里和她父母待一段时间。CC说他们兄妹俩都很喜欢吃香蕉，他父母会把掉下来的单个香蕉给他们吃。有时候他们实在馋了，但是又没有掉下的香蕉。他俩就故意把香蕉掰下来。然后骗父母说这个香蕉掉下来了，于是就能吃到香蕉了。每次讲到这里她都哈哈大笑。

“上小学的时候，由于她的父母在市里做生意，他哥哥在别的地方上学，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家里。虽然有奶奶但对她不好，基本没怎么管她。那时候她已经学会了做饭，虽然不怎么好吃吧！有时候她哥周末回来，她做面条做了好多好多，吃不完剩下来的就留着第二天吃，有时能吃好多天，你可以想象一下。所以有时候她哥哥会跟她爸妈来诉苦说。'在家这几天妹妹总是让我吃面条。'在CC非凡的叙事能力和添油加醋下，我也被逗的哈哈大笑。

“好几次她跟我讲起她在市里一个职业学校学缝纫时的故事。那时候一个守门的老大爷对她和另外一个女孩非常的好。那个老大爷无儿无女，省吃俭用，总是把攒下来的钱给她们花。老大爷对她俩说，'小姑娘，这些钱是你们拿去花吧！'她们也会推辞说'不用不用，老大爷你挣钱不容易你留着花吧。'但实在推辞不过她们就收下了。她接着说，然后她们就出去上网，或者买吃的什么的，立马把钱花掉，'我们是不是很没良心啊！'每次说到这里我俩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还有一个周末，我们想吃饺子就买了饺子皮，韭菜和鸡蛋。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包饺子，她会笑话我包的饺子难看，我调侃她包的饺子丑死了。她说过很多次，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她妈妈弄了好多萝卜饺子馅，由于弄得太多了就每天都吃饺子，过了些天馅有点发酸了，还是接着包饺子吃。打那之后，她看到萝卜馅的饺子就发怵。说到这些她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因为条件简陋，我们包的饺子就放在案板上和面盆里。过了一会儿，我想数一数包了有多少个了。1,2,3,4,5,6…忽然一走神竟忘记数到几个了，就停顿了几秒，接着又1,2,3,4…数了起来。那一瞬间，她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用句时髦的话说就是“根本停不下来”，笑话我一个大学生数数都不会，数到八就不知道后面是几了，我疯狂辩解啊，就是不管用，直笑的她肚子疼、喘不过气。我也是醉了。

……

“有没有发现当你回忆的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光点缀其中就像风铃一样在无聊沉闷的生命长河中时不时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时间是神奇的东西，生命中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遇到的大多数人都会被它过滤掉。曾经觉得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和物，到最后可能根本记不得究竟是什么了，是不是很可笑？但是CC就是被时光留下的人，她非常富有感染力的人，她的情绪能感染给旁边的每一个人。走到哪里都能迅速的和人融入到一块，交到许多朋友。”

小黑接着说，“如果我哪怕只有她的一小部分就好了。她很会关心人，对我嘘寒问暖，不管什么都想着我。吃饭时会给我夹菜，有好吃的也会给我留点，有什么心事也会给我说、跟我分享，经常给我买衣服，把我打扮的帅帅的。她做的饭很好吃，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说我不会做饭，都是她做的饭，感觉很幸福。生活中也会很懒，有时候睡觉睡到太阳晒屁股，也不爱洗衣服，不爱整理家务。刚交往时的她很独立，凡事都很有主见，但是和我呆的时间久了，感觉她就慢慢变了，她总是说，‘我没有把你改变，你倒是把我给改变了。’我也很疑惑到底因为什么，难道是爱情，是她爱我太深吗？

“她经常会说，’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想找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不期望他多么有钱。多么有才华，只要他真心爱我，每天陪在我身边，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那样就好了。但为什么就那么难呢？为什么找不到呢！’我也会想她的要求这么简单，为什么就做不到呢？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每个人对爱的定义不一样吧。一方觉得这样那样是爱，另一方却不这么认为，那么问题就来了。

“女人脑袋里会充满各式各样的问题，她们会问躺在身边的男人你到底爱不爱我，大部分时候另一半会懒得回答，男人却从来不问车库里的汽车到底属不属于自己。”

“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问男朋友到底还喜欢她们不？”

小黑问我，“反正CC经常会质问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你爱我什么？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给我说我会默默离开你的…’说的仿佛这些已经是事实了一样，搞得我很无奈。有几件事情可能我真的伤到她了，她经常挂在嘴边：她生病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她从老家来的时候没有去接她；她让我办什么事我总是推推拖拖，而我的朋友让我办点什么事，我就立马答应了。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总是无言以对。但我的心里在想，情况并不像你说的那个样子。”

“可能女生常常会缺乏安全感？CC的一些行为让人感觉她是缺乏安全感的，有好多次她说和我在一起感觉很安全。其实你知道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常常缺乏安全感。我们两个之间有些事情，双方都没有说明，只能靠猜测。她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总之对方的某些行为让人难以理解。久而久之，感情就会出现裂纹。再加上没有及时澄清补救，结果裂纹变得越来越大，最终难以挽回。

“我俩谈了两年多，至少分手了两次。有时候我在想，当初的挽留是不是错误？如果没有挽留的话，她应该不会承受后来那么多的痛苦吧！她心里的很多伤痛、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刚认识那会儿又不能把心事说出来。其实她内心一直很纠结矛盾。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些她经历的内心挣扎、做出的艰难决定发生在我身上，我的表现很可能还不如CC。虽然她有脆弱的时候，但不得不说，她的勇气和果断让我钦佩，自愧弗如。

“第一次知道我们要分手后，她说好久没有去游乐园了，想去。然后我就安排了一下，玩的那天真是天公不作美，非常的冷，冻得她瑟瑟发抖。到那里后又下起了小雨，好多项目没有开，她最喜欢坐的过山车也没有坐到。只是简简单单的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市里面还非常的堵，那一天玩的并不怎么开心。

“虽然分分合合吵吵闹闹，我能感受到她非常的爱我。她哭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的时候；她气的摔东西、用头撞墙的时候……爱之弥深伤之弥切。每每此时可曾想到我的心也在滴血。她经常说，‘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忍心打你。’真的，她一次也没打过我。不过我倒是希望她打我也不要去伤害她自己。”

“听你这么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有不少问题让你烦恼吧？”我问。

“真正让我烦恼的问题并不多，只有一个，说真的--‘如何给她幸福的生活？’我对现在的工作并不满意，但是也不知道该从何入手。很多时候我都会想到如果一天她怀孕了休息在家，我要如何养活她，我能经常陪在她身边吗？她也会问我，‘明年你还在这里做吗？你要在里面待一辈子吗？我是不想过来了，在这边我能做什么呢？但是如果你来这边，我还是要过来，难道我们要分开吗？’这些确实是问题，我常常为此焦头烂额。有些我无法跨越的坎，想想已经十多年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那个原因，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十多年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可以改变许多事情？我想那个问题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让你纠结十多年放不下来。可以说说吗？”

“嗯，曾经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得不偿失。有几次我想说但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对任何人都说的。你们可能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你会产生一种感觉，‘说了也是白说’，最终把话咽了下去……

“有人说和一个人时间久了，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透露出那个人的影子，那么她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吗？或者说你因为她有什么变化吗？”

“认识CC之后我确实变了，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经常收拾一下，也注意饮健康了，自己做饭的次数多了……开始考虑更多的事情，也感受到肩上的重担。”

“不难看出你对她还有深厚的感情，不知道你们分手后彼此联系过吗？”

“没有……很多时候也会想象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想联系但又生怕破坏那份平静，或许她已经走远。所以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变得更好吧。曾经以为会有无数次机会，或许那是年轻时的错觉，然后直到失去了才发现机会只有一次。

“曾经小王子也是在和他的玫瑰花分别后才醒悟，“我那时什么也不懂！我应该根据她的行为，而不是根据她的话来判断她。 她使我的生活芬芳多彩，我真不该离开她跑出来……我本应该猜出在她那令人爱怜的花招后面所隐藏的温情。她是多么自相矛盾！但是我当时太年青还不懂得爱她……”有时候CC也会说我看着挺成熟，但实际上很幼稚。确实我也经常想：自己就像小王子一样太年轻，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周围也安静下来了。路上只有零星的行人和车辆。远处路灯下有一对情侣在僵持着，一定是在闹矛盾吧！今晚月亮已经比较圆了，散发出皎洁的光芒，笼罩的大地。星星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很少。

小黑执意要走没有留下来。这个静谧夜晚的路上，他的步履中有一丝轻快，但仿佛又有一丝沉重，很快他那单薄的背影就消失在黑暗中。留下空中的月亮还在那里，寄托着谁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