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来接机的司机陈师傅也是个退伍兵,开过汽车坦克,打过价值三万元的单兵导弹,“只要跟班长搞好关系,就能心想事成。”安徽人属于肯吃苦的,两个兄弟都在绍兴开店,贩卖布匹,生意更是红红火火。哥仨均在这里买了大房子,老婆孩子也安定下来,“这里开店两件事:找一个气派的门店,买一辆豪华轿车,怎么也得百万以上吧。剩下的事就是客户能看得起你,相信你能卖给他一车皮的货,厂家也相信你,压一点款也不在乎。保证你不出一年,就能买房。”我坐在后面,想着“相信”两字,真是厉害,难怪商家都自学心理学,仅仅两个字,就能让你心里充满上帝和主义。厉害了,我的生意。
早晨被一阵鸟鸣叫醒,听那口音不止一只,不止一种,还有雌雄的情歌吧。拉开窗帘,楼下淌着一条河,银灰色的拂晓倒映水中,水中卧着一条栈桥式的石板路,与水流同行,它与河岸间开满了荷花,大片大片的荷叶荡漾着绿波。下楼,走进那片晨曦里,安静的河水给我引向一处街心花园,一尊淡黄色的石雕像赫立眼前。原来是蔡文姬之父蔡邕,文学家书法家,“吾昔尝游会稽高迁亭,见屋椽中东第十六根可以为笛,取用果有音。”他也应是一位音乐家啦。没错,焦尾琴也是他从火中抢出来的桐木而做,更甚,螳螂捕蝉的故事是不是也是他的出处呢。“何当截取如椽干,吹起昆崘紫凤凰”。
上午与集团人力胡总讨论流程事,她刚从新疆休假回来,腕子上的手表还比我们快一个小时。泛泛梳理了应报集团的事项,数据科技小郦争辩自己已经被数据产业管了一层,还须越级再报吗?胡总模棱两可地支吾着。中午去位于杨汛桥的数据科技,那个李总更是咄咄逼人,虽嘴上说都听集团的,但言语间流露出“没有这些流程时,我都是对的,现在似乎在挑毛病”,“从另一个角度理解,集团想让您告诉大家为什么对”,“完全听集团的就是对的”,他为自己的回答颇为得意。下午合同条款谈判更显露出李总的老谋深算,包括手下招采的吴总,总之都是人物,我这样想着。
自己人朱总请我去大坂湖边的“好灶头”吃了一顿绍兴菜,喝了一瓶会稽山黄酒,五年的,也是集团出品,适合慢慢分辨其中的甜味,咂摸岁月的痕迹。他热情介绍小杂鱼怎么好吃,油豆皮做的小春卷蘸番茄酱,我喜欢的菌类没有,这里鱼多。他说“坂”就是渡口的意思,我心想那不是归“津”字占有吗?要说长坂坡也滨临云梦泽,后来湖面沉积为陆,《康熙字典》:一曰澤障。一曰山脅。所以才有坂田,地势较高的水田。总之,坂坡阪陂混杂一起不分的吧。随后回精功股份的酒店,大堂还有服务员帮忙盛一碗绿豆汤解暑,罗总对于流程的事比较冷淡,有道理啊,他已经在流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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