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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又升起迷雾,小仙儿说远处的山看不见了。白雾遮挡连绵山体,有一股人生扑朔迷离般的未知感。在你离得远的时候,它横亘在你的眼前。当你置身雾中,会有一个方向。当你走了一段路,湿湿的雾气挂在你的身上,裸露的脸部皮肤接触,挂了一层微乎其微的湿气。它那么轻巧,漂浮在天上和地下,你还是感觉到了它,你甩甩头发,淡定的穿过它们,把它们抛在了身后。
没有风,它们在白天蒸发了,消失掉了。出了太阳,好看的照着这个城市。下午你忘记了它们曾经出现过,而这时太阳还在值守,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于是,你感到柳暗花明的扑面。迷雾过后,焕然新的篇章。
沿路植入三四年的小树,纤瘦的枝干撑起的伞状细叶有的变黄,渐渐稀疏。河边近水粗壮的高树,叶子也已稀疏,清翠照人。柳树的长枝誓要垂入水中,绿意丝毫不减。河水不再漾漾的西流,凉气下来更静悄一些,因此显得深邃沉明,颜色竟有湖水的釉绿。天气好,河边仍有一排距离适当的钓鱼人,钓上来的鱼还是不大,不管有没有鱼,人与杆皆静直。
阳光已不再浓烈,蓝天早已蒙尘,不多时树叶越发萧索,直至败落。从上月起,我好像没有了寒意初来,那种对旺盛生命力的不舍,对即将严寒来袭的排斥与不安,这种年年涌上的惆怅无可奈何之感。消失并没有,确切说是淡了很多,而我对这种变化的态度也变得淡了,这应该是种进步吧。
如果一个人的胸量能容纳进世间所有的变化,那是一种怎样的境界,而能做到不动心无牵挂,在何时何地还有什么区别。佛说,修佛不必在山间野林,在人世间也可,我要走的路还很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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