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说:
“是宝姑娘的声音。”
算是给前面做了解释。
晴雯说:
“胡说!宝姑娘这会子做什么来。”
我相信晴雯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玩着呢。
袭人说:
“让我隔着门缝儿瞧瞧,可开就开,要不可开,叫他淋着去。”说着,便顺着游廊到门前,往外一瞧,只见宝玉淋的雨打鸡一般。
悲催了。下着大雨有人敲门,还要先看看。
她见了宝玉这副模样,又是着忙又是可笑,忙开了门,笑的弯着腰拍手(挨打的理由啊),说:
“这么大雨地里跑什么?那里知道爷回来了。”
谁是主子,谁是丫鬟?
宝玉一肚子没好气,满心里要把开门的踢几脚,及开了门,并不看真是谁,还只当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便抬腿踢在肋上。袭人“嗳哟”了一声。
接下来宝玉骂到:
“下流东西们!我素日担待你们得了意,一点儿也不怕,越发拿我取笑儿了。”
这话说的霸气,但是我觉得不应该出自宝玉之口。宝玉何曾说过“下流东西们”这样的话。不是水做的骨肉吗?怎么又变成下流的东西了?
一低头才看见是袭人,方知踢错了,忙笑着说:
“嗳哟,是你来了!踢在那里了?”
呵呵。
袭人什么状况呢?
因为当着许多人,又是羞,又是气,又是疼,也知道宝玉未必是故意踢她,忍着说:
“没有踢着。还不换衣裳去。”
睁眼睛说瞎话嘛,其他人也装作没看见,难道是继续玩?宝玉一面进房来解衣,一面笑着对袭人说:
“我长了这么大,今日是头一遭儿生气打人,不想就偏遇见了你!”
算是对前面的找补,也不知道宝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
袭人一面忍痛换衣裳,一面笑着说:
“我是个起头儿的人,不论事大事小事好事歹,自然也该从我起。但只是别说打了我,明儿顺了手也打起别人来。”
意思是:我是丫鬟的领导。应该被你踢一脚。但愿你踢我一脚之后不要打别人了。
宝玉说:
“我才也不是安心。”
我不是故意的。
袭人说:
“谁说你是安心了!素日开门关门,都是那起小丫头子们的事。他们是憨皮惯了的,早已恨的人牙痒痒,他们也没个怕惧儿。你当是他们,踢一下子,唬唬他们也好些。才刚是我淘气,不叫开门的。”
袭人还愿意替别人承受罪过。踢我可以,踢其他人没效果。
结果,话没说完,雨就停了。这场雨果然是给龄官和袭人下的。一个是获得了宝玉的关注,另一个是挨了宝玉的一脚。结果晚上袭人发现自己被宝玉踢的有些严重,忍不住“嗳哟”一声,结果吐了一口鲜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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