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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考完试的下午,我逛了一会书店,那时候接触网络的时间极短,没有各种营销号、公众号的各种精湛用词写就长篇的热销书榜,各类书一般是看名字再看看书籍后面的评价更多的是世界名著这四个大字下的仰望。当时看到京华烟云的时候,一本被称为现代红楼梦的书籍,我动了心,但是价格标注是50,想我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可以50块钱搞定,太昂贵了。悻悻然离开了书店,快到二伯家门口的时候,我又对自己说反正口袋里面有足够的钱为什么不买呢?我不买可能就没有这个机会了,然后很果断的转了身,一辆摩的正好停在那里,然后正好我搭上了这辆车,买下这本书便又坐车回来,全程不过五分钟而为此我完全没有想过这附加的十块钱只是觉得心里无比满足。司机说你这个姑娘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明明很小的一件事,却突然想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当初看完这本书有点失望于名不符实还是为这份内心的自由和干脆而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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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的夏天真的很热,热到你根本不想离开家门一步。外婆老家的房屋前全是密密的绿色遮挡了炎热的阳光。我记得我卷缩在一个竹编制作的靠椅上,几乎是废寝忘食的阅读着米歇尔飘,这本厚度接近小拇指的书籍,我以两天的时间完完整整,认认真真,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错过般的阅读结束,这是我生平看的最痛快也最着迷的一本书,那个夏天的那两天成了我平生最美好的一段记忆之一。而在很多年以后的2018年,我才知道那个平生只写了一本书却有着美国最具有独立人格魅力的斯佳丽的作者死于一场车祸。
拿着一本书,不好好阅读没有什么不好;拿着一本书,拍照装酷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当你是一个读者的时候拿着一本书却无法听懂作者想说的话确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人间失格里作者有一段话说:一部作品从来不能高过一个作者,一个作者的才华从来都不是局限在一部作品之中的,作者的才华从来都是作者本身。我囫囵吞枣的读过很多书,唯一能够不是礼貌的一点是,很多书我都是极为认真的阅读完,即便真的枯燥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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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长大以后渐渐能够体会那些书里面每一句话所指的和所描述的画面,也开始能理解那句很经典的说明:这本书并没有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它更加系统化的说出了我想说而不能说出口的部分。渐渐的我变成了一个饱读诗书却无内涵的人时,我与世界格格不入的不过是我无法让自己融入进去却又忍受不了独处的寂静。
而今我路过在书店喝茶的玻璃橱窗,看着那一排排整齐而又漂亮的书架,我曾今幻想有一个很大的家,然后里面有我独有的图书室,里面摆上我最喜欢的武侠小说,摆上狄更斯的远大前程,摆上小仲马的茶花女还有竹帘和摆在窗前的毛笔,然后一张可以卷缩着窝在那里的竹椅,到了饭点时有熟悉的人和声音呼唤我去吃饭。
我以为我能吃一辈子的家常小菜,却在一段长长的旅途里留在电话的那端,也留在不会走来的去年。我内心中拍案而起,读的酣畅淋漓的一本书想要把推荐它时却找不到合适的人,就像当你遇到一个特别合适的人时,却怎么也追赶不上对方的脚步。
彻夜难眠,晨醒时分,却又已过六点,仓促茫然之间想起过往的一两个片段,手机里那句谢谢错爱后的笑脸,看得我,哑口无言。这么多年还是未从改变,一遇到极为伤心的事情时,反倒不再去想起亲朋好友,只想起那一堆寂静的书。并不是大家所说的书籍时抚慰受伤心灵的良药,只是很多很多年的时间里,它以孤独而又内心毫无孤独感的形式,度过了很多很多时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读者,至少我从未对一本读过的书有着极其渴望的心想再看一遍。只是此刻,我有许多话却又无明确想说清楚的部分,脑海里凌乱得如同夜幕下的星空,无数情绪如同在那些隐晦莫明的角落里暗淡着的星光,明知存在却想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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