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召唤,天作之合
泥巴最怕回家,但他还是回家。因为泥巴的心里,牵挂母亲,牵挂家中亲人。
母亲一见泥巴就诉说,要他结婚!要他快结婚!“儿啊!与你同龄的人,都是孩子父母了,你不能再拖下去了,赶快娶个媳妇……”老人家边说边哭。
看母亲又哭又说,泥巴心软了。他说:“妈,我听您的。您看上谁,我就娶谁。”听儿子这么说,妈妈高兴起来,四处托人说媒。
热心的本村大妈,很快把她的远亲姪女介绍。她老人家,把泥巴巧巧地夸奖。“这个泥巴,我看他长大,很聪明,会读书,当了工人,读了大学。只是被坏人害去坐牢;但他人很善良能干。”
大妈的姪女,高大壮实。一看就是做农活的料。泥巴母亲一见就高兴。于是,按农村的规矩,立刻订婚。泥巴见了这女子。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村妇。看她那么壮实,相貌显得憨厚平凡。
反正,此时的泥巴心中无爱。心想,让她陪母亲吧!
就在谈婚论嫁时,这女人,却意外的暴燥。她横蛮的脾气,让泥巴担心。她竟然在泥巴面前,为争彩礼,与她自己的母亲争吵。让这样的女人守在妈妈身边。泥巴不放心!
于是,泥巴不顾这家人后来的相求,坚决取缔婚约,不要一分赔偿。“妈妈,有这样的儿媳,您老人家承受得起吗?”母亲摇了摇头说:“我们重找,我相信凭儿子的条件,会找到好媳妇。”
随后,热心的堂姐,又给泥巴介绍了一位纺织女工。这位女工,除了她的脸貌显得矜持僵硬。一切都很优秀,还是位党员,在厂里是标兵。也许是相貌不佳,也许是一心用在工作上,一拖而成大龄姑娘。
一向对泥巴挺好的堂姐,不断地向泥巴介绍她的优点,使泥巴不得不与她相见相处。让泥巴料想不到,这个女人,的确心地善良而真诚,很会工作和生活。并且,她一见泥巴,就爱上他。
她一见泥巴,不但不嫌弃他,坐牢而失去工作。还把他,作为期盼已久的,梦中的白马王子,终于来到她这位灰姑娘的身边。她一下热烈地爱上他。
命运真是奇怪,爱情更是魔鬼。你一腔热血,一颗纯心,一心梦寐地追求的女人。她总是水中月,镜里花。让你可望不及,企求成影。你越穷追,你越期盼,爱情更让你纠心,让你伤肺,让你沥血!你无心无肺,视爱如风,视爱如雨。那么,爱情的彩虹,便在你眼前绚丽!
此时此刻的泥巴,正处青春的灿烂时节。监狱的禁锢与劳苦,铸造出他外在的强壮和内在的刚毅。
烟市的顺畅,使他志得意满,外表神采飞扬。他特意化身的丰采面容。使他,能融于各种人群;并能取悦、取信许多人。浪迹欢场多年的经验,使他能迅速洞悉,并能摄取,俘获女人的芳心。
难怪他现在,那么如鱼得水!他近期相见的这些女人,对泥巴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她们,一下就被泥巴表象的穿作考究,出手豪气,仪表俊雅而征服。可是,这些女人,谁也没能力,透视他的无心,他的孤凄,他没灵魂!
泥巴之前呈现的少女,让他欲死欲活。爱痛心伤的也好;让他血肉激荡的也好;让他如饮一杯白水,无滋无味,可有可无的也好。一切都是,泥巴人生旅途中的过客。
命运真是难料!谁能想到,很少与泥巴家来往的村中大婶。意外地来到泥巴家。她欢欢喜喜的带着泥巴的母亲,到秀美的州大河村,去给泥巴又相亲。
“老大姐,这位姑娘你见到,你会喜欢!你的儿子见到更会喜欢!”大婶自信地笑着说。
泥巴的母亲,随大婶踏入大营街一户普通农家。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呈在泥巴母亲眼里。她高挑的身材,洁白的肤色,一双水汪的眼睛。脸上的高山红,似一抹彩霞。朴素的穿着,也掩不住她貌美如花。
泥巴的母亲,不管她是外地本地。不问她是寒是暖。一下就满心欢喜。她老人家连声说:“我喜欢,我儿子会喜欢。我会视她,如自已的女儿!”
泥巴母亲急忙把儿子找回家。欢喜地高声说:“泥巴,就是这个好,就是这个好。你一定会喜欢!你一定会喜欢!要快,明天去看,我已经应了这门婚事,儿子快快结婚吧!”
看母亲高兴的样子,泥巴淡淡应着。他心里想,她是天仙?还是嫦娥?这么让母亲高兴!
什么样的女人,泥巴没见过?大城市女人,让他领教!平凡柔善的周芳,让他失落!千姿百态的风尘女,让他戏弄!他已无心。只要母亲高兴,他就了却了心愿。
可是,泥巴怎么向堂姐交待?他刚对那位纺织女工,产生丝丝爱意……一切都不是问题!泥巴已无心,无心的人,还有难题吗?
在母亲急迫的催促下,泥巴尾随母亲,去看看这位一一使母亲欢喜的少女。“泥巴,快走啊!”母亲不停地催。
也许是那位大婶,私下夸张的介绍;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村中大婶与母亲带泥巴来看的少女,正是我们的女主角一一高山上的杜鹃花。
这位高山上的杜鹃花,一见泥巴。仿佛悬在心间的一块巨石,轻轻平落。仿佛她在阴暗的角落,看到灿烂的阳光。仿佛她等待,盼望的王子,终于出现。她秀丽的脸容,漾出欢悦!
泥巴一见杜鹃花,从这张一一如岚雲般的秀脸上,看到她眼中的沧桑与渴望。一种同病相怜的思绪,漫过他的脑海,深入他的心田。使他立刻,滋生一种扶弱济贫的,大男子汉情怀。在杜鹃花,殷勤送上的热气香茶中,泥巴耳里灌满母亲和人们的欢声。
泥巴情不自禁地凝眸沉思。眼前这个女人,让他的心,莫名地楚痛。他内心轻呼:“唉!妳怎么才来呀······”
泥巴心中喑叹。他双眼审视,眼前这位一一就要属于自己的女人。自已今后的人生。看来,就要与她出场。
她,会是命定的痴心爱人?!迷迷糊糊中,老人们已定下一切……
几天后,泥巴淡淡地,在已燃起爱意的纺织女工面前,向她编写一篇伤离的谎言······他的内心里,一丝的内疚,一丝的歉意,很快被另一位女性的,眼里荡漾着的沉郁,期待,执爱轻轻淡去。
田野里的泥巴,会让高山上的杜鹃花,在他肥沃的胸怀,开放的绚烂,开放的艳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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