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遭死气沉沉,当遇到自身困境,无法突破时,尝试着让自己走动起来,换个环境,换下空间,换拨人群,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幸运的话,可以与谁谁共为赏花人。
国庆回老家,2号晚上到家,亲人见面,总是异常兴奋。老弟去高铁站接我。还没有到家,老妈就打电话来问我们到哪里了,因为水开了,她要给还没吃晚饭的我下饺子。老人们总是喜欢给刚回家的游子煮饺子吃,似乎小小的面皮里包裹着自上次离别后所有的思念和牵挂,让我们一次吞下,然后再重新开启下一个轮回。月钩如练,悬挂高空,遥望黑漆漆的田野,矗立的玉米杆一片连接一片形成黑压压的气势,好似国画里那浓重的黑调色彩。宽阔的马路,处处诉说着崭新的分割线的寂寥,直白连天,在不经意间又甩向一边。随着国内高铁轨道一条一条架起来,公路也随之改变着自己的版图,变得更加平整、更加宽敞,更加现代化,同时也吞噬着更多的土地。
回到家一顿兴奋过后,谈论起家常。提起第二天要去附近村庄里的一位老大夫那里扎扎针。我一听,立刻好奇起来,听他们讲老大夫很神奇的施医技法,更加好奇他的医术了。不顾家人反对,就是跟着去。第二天早上,接齐一干人等,火速开拔,奔往目的地村庄的老大夫家里。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村儿,马路变得越发干净宽敞,到达目的地村庄,好养眼的节奏。房子和院墙外围都涂上了统一的颜色——浅黄色调,整个村子的院落都是这个色调,温馨大气,整洁排场。如果不是家人呼唤着,还以为到了哪座城堡,要去观看白马王子呢。农村的变化真大,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
进入老大夫的院落里,顿时被眼前的绿叶、红花惊呆,绿色满园关不住,引得来人争香闻。留出中间一条砖块儿砌成的小路,直通阳台下面的台阶。放眼过去,更加有意思的场面映入眼帘。阳台上一片男男女女,坐着小板凳围成了一圈,三三两两,低头倾听,木然平视,仰头说话……我一边往阳台上走,一边寻找老大夫的身影,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还真不少人,老年居多,看来老医生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不然怎么吸引这么多人。排队?这里可没有那么讲究,谁来了找板凳坐在圈子空隙的位置,看似没有先后。医生在圈里为这个施针,为那个拔针,走到哪里坐在哪里的小板凳上,与来扎针的人聊天,询问症状,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好几个简单扎了几下就走的人。看得我好不神奇!主动从板凳上做起来,跟大夫说我帮你拿针包吧,大夫乐呵呵的看了我一下就顺手递给我了,嗯,做小助理的感觉还挺不错的。O(∩_∩)O哈哈~!大夫需要时递过去针包,他打开包拿出针,不用摸看了一眼就透过衣服扎了下去,动作麻利,不拖泥带水,被扎的人也很享受的样子。
大夫有秩序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扎针、给患者留出一定时间养针、过一段时间再去拔针。如此循环,看似很乱,却有章法。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位被搀扶着来的老太太,走路直不起腰,步履蹒跚,拄着拐杖,头往前延伸着,面部的皱纹显示着她已经步入耄耋之年。大夫应她家人的要求先行给她扎了两针,没过3分钟奇迹发生了,老人竟然直起了腰,走路不再像之前那么费劲,拐杖貌似成了可有可无的物件,在我们面前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走起路来,来来回回好几次,太神奇了。看得我们这批坐在小板凳上的人目瞪口呆,议论纷纷,感慨不已,医术高明,好大夫哇,好几个人都竖起了大拇指!也有的人来,就让大夫扎一下就走,连个吃枣的功夫都不到,就闪人啦,这样的治愈系也太快了吧。胃不舒服的,晚上咳嗽的,肩甲发沉的,腰部酸软的,腿脚没劲儿的,头痛耳鸣的,精神压力大的,骨质增生的,手脚发麻的,五官异常的……都来找大夫,我心里一万个“能治好么”“能治好么”“能治好么”…….在场的患者,养着针的时候分享他们一个个的治疗的过程,很多人去过省城医院、北京医院都没有看好或者根治,花了不好钱费了不少力,于是在无望的情况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老医生这里扎针,几次下来,会慢慢症状变轻或者感觉转好,有好多根治的。剧透一下,你知道这位老大夫扎一次针的价格吗?噔—噔—噔,没有价目表!老大夫说“你们看着给”,多么高风亮节的修为,不给钱的,5块的,10块的,给牛奶的,给露露的,给烟的,给酒的,给50块钱来三五次的…….每当人问起能治好么,大夫总是温和谦虚的回答“我们试着来吧”。他从一个赤脚医生到如今64岁,将近50年沉浸在“针”的世界里。听得我是入神了,在北京这个物质横飞的世界里浸泡久了,在老大夫的庭院里,我似乎到了人间天堂的感觉。这是多么淳朴的十里八村的浓郁乡情,再次印证了那句话:真正的大师在民间啊。中国的农村数量可以减少,但这种有质量的存在应该持久的保持下去,农村作为一个历史状态的存在应该得到应有的保护。
希望在当今这个西医和中医二分天下的大环境里,中国的古老中医领域可以绽放更多精彩,尤其针灸这块儿瑰宝,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写下这段文字的目的就是想提醒自己和有心的人,如果现在医学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者想找保守治疗的方法,可以尝试着去发掘靠谱的老中医,试试针灸,她的魅力值得我们去尝试,去相信,去呵护,更需要我们一代一代人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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