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Year ||
学校后山上有一片晚樱,过了三月就开始长出芽子,从斑离的杈子上冒出来的,羸弱的像个哮喘的孩子,不细看根本不会以为有的,更何况还长在偏僻的秀山上,曾经——发生过命案的一座山上,那么幽静地蜿延伸展的林木群,接受着好不容易从云缝里施舍的阳光,抖落粘附在空中的水汽,冷峻的树枝此刻也开始柔和了棱角,任由绿色的扩张,即使它们的速度连蜗牛都比不过,但还是很服帖,像只温顺的猫细数着阳光的甜美,一切静好。
Second Year ||
有兴致的老师在上课时间就领着大家赶往那片纷繁摇曳之地。 第二年的樱花丛已经被修整地像模像样,但是却失了那种横冲直撞的野性,规规矩矩的在镜头前留下定格式的笑容,就觉得眼前的一切粉红绿白都腻了,还是去年的姿势,还是去年的香味,没有丝毫逾越的惊喜。顺着路慢慢地从山丘上蜿蜒下来,回过头往那片看,只有一阵欢声笑语还昭示着那种青春的张力,是的,在脑后了。
Third Year ||
开始逃避那种被青春感染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拐进那条小道,原来的泥泞小道已经修葺一新,被规整的水泥路取代,顺着那跨上去,一群新生在分叉路口说说笑笑,偏过头发现那些树枝已经荒地没剩下叶子,插入冷淡的白昼,等他们走远了,才敢小心翼翼地走进这片干枯枯的林子,说是林子,其实不过十多棵而已,占据着一个小山头,像是在张望,又像是在倔强。看了一会儿,似是把一切看尽,却仿佛什么又都没看到,有点失望,转过身默默离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