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读友(微信读书的好友)特别牛,他的“牛”体现在三方面:
1.读书时间长:每天读书八小时以上,每周读书时长常常在七八十小时以上。
我以为自己读书时间够长了,跟他一比,不值一提。
2.读书速度快,每月读书少时20本,多时40本。
记得初加好友时,我读完400多本,他读完300多本,如今,我读完600本,他读完1300多本。这速度,令我瞠目结舌。这不是高铁和飞机的速度,简直是火箭的速度。
3.能读英文原版书。
这一点让我万分佩服。
试想,不论译本的译者水平有多高,终究不会原汁原味地呈现原作。所以,能够读原版书籍,这是一件能够最大限度地享受阅读乐趣的事情,也是一件太太太值得骄傲的事情。
画虎画皮难画骨,对着静物,每个人的素描还不尽相同,更何况是语言文字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先不说有文化差异,光是语言习惯就能把人搞蒙,更别提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文字了。所以,不同的人,对同一文本的诠释,也自然不尽相同。有时各有千秋,难分伯仲,有时却高下立判。
读世界名著时,总会先百度一下,问问那个译本比较好。当然最后还是要看哪个版本的语言风格最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最喜欢的就是最适合的。
我喜欢简洁的文字,简洁而优美最好,最不喜欢那种有双重否定的复杂句子,总要停下来好好捋捋清楚。
所以,不太喜欢欧美文学,更偏好日本文学,总觉得同属东方文化,语言表达差别不大,更好懂一些。可是,最近,太宰治的《女生徒》的两个不同译本,让我有了不同看法。
《女生徒》一书中,有一短篇小说《灯笼》,里面有段话,一个译本是这样的:
我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之所以仍然嫁不出去,也招不到上门女婿,就因为家里太贫穷。母亲原是这村里一个有头有脸的地主的小妾,后来和我父亲私通款曲,背叛了地主,私奔到我父亲家里,不久就生下了我,但我的容貌既不像地主也不像我父亲,因而我在人前很是抬不起头,有一阵子简直被人当作小偷似的不受待见。身为这样的家庭里的姑娘,与婚姻几无缘分也是理所当然的。当然,凭我的相貌,就算是生在有钱的华族家庭,大概也只能是没人愿意娶我的命吧。
另一个译本:
我今年二十四岁了,仍然没嫁出去。既是因为家境贫寒,也是因为母亲曾经做过镇上一个有头有脸的地主家的小妾,后来跟父亲私通,便抛下地主家的恩情,私奔到父亲家。不久后生下了我。我的五官既不像地主,也不像父亲。我暂且接受私生女的命运,不大跟人来往。像我这样家庭里的女孩,理所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姻缘的。若是出生在富有的贵族人家,像我这样的容貌,怎么会没有姻缘呢?
且不说前面的翻译有差异,单说最后一句,两个译本,意思完全相反。真不知孰是孰非。虽然联系上下文,我倾向于后者的翻译跟原文吻合,但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会异想天开,如果自己懂某国语,看得懂原著,那该多好啊!
《女生徒》中还有一个短篇,讲述的是一个丈夫在战争中失踪的夫人,喜欢招待客人的故事。
一个译本译作《好客的夫人》,另一译本译为《招待夫人》。前者明白易懂,后者实在令人费解。
很明显,后者的“招待”不能是动词,不能做谓语,那样的话,招待的对象就是夫人,跟原文内容不符。所以,“招待”只能作定语,用来修饰“夫人”,是什么样的夫人呢?喜欢招待客人的夫人,简称“招待夫人”,这样说,也很勉强,还是有些说不通。
想起“招待所”,这不就是招待人的地方,招待人的场所嘛,照这个思路看来,“招待夫人”,就是招待客人的夫人,也说得过去。不知我这样想对不对,希望高人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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