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4.5
一,
说起散步,我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走路了。
自从去年九月份,脚崴成了骨裂后,就没有在傍晚散过步了。
先是卧床一个多月,那时躺在床上,吃饭坐在床上,喝茶坐在床上,上洗手间也是在床边放了特殊东东解决,那一个多月,我的体重蹭蹭往上涨,一下子重了十多斤。每天好吃好喝的,还不能走路。什么事不做,还有人专门侍候。能不涨吗?当时我是真的想快点下地走路,能像以前一样,每晚在户外走走, 散散步。
好不容易骨裂愈合了,可走路总是感觉不得劲,不是说没有力气,而是总觉得怪怪的,。上下楼时,上还好,一步一个台阶,下楼时,收伤的左脚总是不能自如地伸到下个台阶,好像那腿僵硬了,非要放到与右脚同一台阶,两脚一起缓慢的下楼。左脚像是下意识的,纯粹在不知不觉中。这应该是大脑记住了当初的场景,身体受到大脑的暗示,也随着反应出害怕,害怕再一次收到伤。
从那以后,我也就尽量减少上下楼。时间久了,傍晚散步的习惯竟然慢慢的改了,只在走廊里转几圈。后来,天气越来越冷,脚还没彻底好全,再后来,新冠肺炎来了,镇城管车每天绕着街道跑,城管拿着大喇叭喊,让我们不要出门,镇中心大广播天天不间断的说新冠肺炎的严重性,新闻里也天天讲要我们一定要少出门,出门一定要戴口罩,最好不出门。这正和了我的心意,我名正言顺的不出去走路,不散步了,也没有地方可供散步,偶尔在跑步机上小跑十几分钟。
二,
今晚吃过晚饭,我正准备回宿舍,陶老师与余老师说,我们刚刚吃过,到操场上走走吧。
我说我到走廊上转转。
陶老师说你都长成那样了,还不出来走走?
(陶老师是个瘦瘦的中年妇女,一米六,体重一百零几斤,我们相处的都不错,她对人很真诚,尤其是对我讲话从来都是直言不讳。但也必须得到她的认同。)
余老师附和说,现在这么早,才五点二十,我们走走,消消食。
我们三个人一起的,她们两个都这样说了,我再不随意她们,岂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于是,我们仍戴着口罩,顺着操场的跑道走起来。
操场上只有三个老师在散步。太阳要下山了,蔚蓝色的天空上,朵朵白云,有的像连绵起伏的山丘,有的又像一块块巨大的鱼鳞,一会儿,山丘与鱼鳞又变成了一道道梯田。而西边的天空却是一片橙红色,明快鲜艳……好美的天空,我忙拿出手,拍一个。
"范,你怎么不走了?"陶老师停下来,回头问。
"在拍张天空照。″余老师也回过头望着我。
我赶紧拍了一张,把手机装进口袋。
校园静悄悄的,大部分老师都回家去了,毕竟明天是星期天,学生们还没来。微微的晚风吹过来,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常青树发出了褐红色的嫩叶,远远望去,仿佛是红云落在树上。
我们边走边戴着口罩说话,从新冠病毒,到海外留学生;从特朗甫到西班牙,再说到金银花,从四季金银花到紫色月季花,又到晚上的饭菜……我们天马行空,无边无际,无拘无束,畅所欲言。嘴动脚也在动,走了多少圈,没有记。但时间至少四十多分钟,步子迈的不紧不慢。奇怪的是,我的脚竟然一点没有感觉到不适,很轻松,很快乐。看来散步这个习惯,还是要养回来。
从今晚开始,明天继续,以后天天坚持,把它当作我的运动。健康上说走路是最好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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