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未逢的高烧来袭,还没决定是否该高兴还是难受,就快被打败了,反复烧,好不容易睡着啦,一会儿就醒来,一身汗,然后又像寒症发作,高烧两天接近尾声时又转向低烧+偏头痛,就这么反复着,期间还想起坐月子的过程,这种模式很像那时候,大概月子没做好,我还能淡定地观察这个过程,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场病会过去的。或许身体会变得差一些,或许能多少得点智慧,最主要的是我还会继续活着。我想生前的最后一场大病该是特别疼痛特别绝望的,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还能保持清醒呢?崔雅终归是个信仰。
老家传来大舅舅快要不行的消息,已经不怎么能吃东西,只吃少量流食,呼吸全靠呼吸机,舅舅已经病了好些年,病得严重之后脾气变得很大,和舅妈的位置颠倒了过来,这可算是很惊讶的,大舅性子一直沉稳淡定,话少几乎没脾气,一直很能忍耐舅妈的急坏脾气,原来那些只是愿意给我们看到的,内心还有一部分正等着“翻盘”呢!舅妈倒是变得越来越老,也越来越包容,照顾舅舅兢兢业业。而且我想着舅舅一定很难受了才会如此,现在想发脾气都没力气了。说到大舅舅,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大概是说离临终越来越近,想要保持清醒确实太困难了吧,一方面意识到深度广度受到局限,一方面身体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绝望,还有很多期待“翻盘”的黑暗面…太难了…那种时候保持清醒比死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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