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小说)
张勤咏
星期天,单身楼那一栋那一楼,掘进队的大个子和采煤区子几个人起了麻将,谁输谁掏烟。正打在兴头上,大个和子因一张牌意见不一,各不相让,推推搡搡到了门口,拉开架式,就要干起来忽听炸雷般吼叫:“想打架,有本事从这边来!”大个子和胖子撒了扭过头来,面前站着中年汉子,五大三粗,黑脸膛上一双眼睛得老大。
“瓜子里磕出臭虫,人(仁)都有,”大个说着伸手就去抓那人。
中年汉躲闪着退进打麻将的那屋,大个子急红了眼,直扑过去,有人知道那汉子是刚到任的矿长,死死抱住大个。
“矿长?”
大个、胖子全蔫了,还是胖子反应快,拿起桌上的烟,笑着递了过去
“矿长,你请坐,我们这是闹着玩的。”
汉子接过烟,一屁股坐到床上,冲大个子说:“刚才那么凶,现在怎么成软蛋了?大家都坐下,今天我倒要和你们好好赌一赌。”
胖子忙收抬起麻将“今后,我们再不玩这个了。”
汉子笑了笑:“要想好,大让小,除了这个,赌什么都行,任你们挑,输了请客。”
“真要赌,单身楼后边有个塌陷湖,咱比游冰。”
大个子心里直想笑,胖子心就是多,那可是咱的游冰池,他哪里是对手。
定下来了,比距离。百米宽的水面,输一趟一啤酒,说笑着大伙来到了湖边。
汉子做完准备活动下了水,胖子,大个一左右。汉子一会蛙冰,一会自由泳,就像在洗堂里那样经松,游了十几趟,胖子支持不住直喘气,爬上了岸。大个撑到二十几趟。在岸边直摇头。剩下汉子一个人,依然像闲庭信步。
汉子上岸招呼两个小伙子:“今天跟你们吹个牛,年轻时咱打架不外行,大学时就参加了学校体工队。那年省队来了个摔跤主力。第一跤就被我摔下了马。看,这肌肉,健美练的!”
单身汉盆盆碗碗叮叮当当摆了一大桌,矿长亲自点掏钱了炒鸡蛋、烧排骨。那天,胖子、大个全醉倒了。
从那以后,矿俱乐部体育室,常看胖子、大个子一蹲一起地举杠铃,有人问,他俩总说:“跟矿长打赌,输了,挨罚呢。”
1992年2月19日。中国企业政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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