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力来了, 带女儿回来渡假, 我去取他带来的书, 明明是协会里的美男子, 竟也印了一脸风霜。他是当年星星画派才子, 如今他的画依然有人买,诗依然有人读, 你听:「国家占有了所有地理表面, 我只能往下建立自己的内在, 政府占有了最大的餐桌, 我端着的盘子就成为了我的桌子, 社会制度占有了年有的骨节, 我只能用血肉搞点情绪的浪漫. ……, ……, 这样的安排, 我只能说声谢谢。」
我们聊到走散的一大批朋友, 我说我们这些朋友中真出了不少有思想有成就的。艾未未写了不少好诗, 他其实早超过他老子艾青了, 那时有一个音乐学院学指挥的, 在送外卖, 每送完一担便到西四街上中国人画摊上停下来聊几句, 他后来是指挥第一把手, 那画肖象混日子的画家许多都去当教授了。
我问他听说有网友吼陈丹青, 因为他对巴金老舍有微词?是不是太狂了?
严力说他爱批评谁照理也没错, 各人不同意见允许存在么, 但中国己习惯于一种评价一旦定论, 不宜轻易改动, 比如历史, 都知道睁眼说瞎话的事多着呢, 不能改, 不能动, 一旦史学家公布真相, 这一日必天下大乱。
此时听得楼梯响, 千金大小姐转时差的觉醒了, 下楼来乖乖叫了人, 开心接过我递上的法国香水和巧克力,,忽然跟她父亲变脸了, 阻止她父亲讲文革两个字. 我和严力愕然, 没理她继续谈到文革, 她正式抗议了, 我是未成年儿童, 不要谈不良语言!
我一脸错愕, 全是问号, 严力不出声, 半天, 他说学校怎么教育的?
我带了说不出来的遗憾及哀愁离开了他们, 真的是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也。
门外夕阳西下, 空气有点闷热, 但十分清爽, 我走在路上, 孤独得象鬼魂, 想着那些朋友, 尽管天涯何处不芳草, 但老也见不了面, 实在叫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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