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娥对“天地”对埋怨、否定,以及“三桩誓愿”正是她极度的反抗方式。分别是血溅白练、六月飞雪、三年大旱。
“三桩誓愿”是建立在“天人感应”的文化心理上的,作者用“天人感应”观来甄别冤屈。对“天地”的信仰,实际上就是理智上相信有一个自然的客体——在天地间主持人间的正义,评判是非曲直,从而构成观众接受上的“期待视界”。尽管在现实世界中,“三桩誓愿”不可能实现,但在人们的接受心理上却对客观存在的“实现”充满着坚定地“认可”,这一“认可”,正是“剧作文本”与观众“期待视界”的融合。正如马克思所说:“弱者总是靠相信奇迹求得解放,一位只要能在自己想象中驱除了敌人就算打败了敌人,因而失去对现实的一切感觉”。在中国戏剧中,肉体的失败,往往用精神的胜利加以补偿;现实的痛苦,常常被诗意的幻想所取代。
三桩誓愿的实现,证明了她的冤屈,使她的故事带有更为强烈的悲剧色彩。证因为窦娥性格不是单纯的,她的从忍受到觉醒有着令人信服的发展过程。因此,这出悲剧具有激动人心的力量,而窦娥那种“理不明,仇不报则死不瞑目”的反抗性格也显示更动人的艺术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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