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阿城的小说《棋王》。
小说中写了一个下棋成痴的知青王一生,他只对两件事感兴趣,吃和下棋。哪怕是在送别的火车上,也要和人下几盘。下棋成了他在昏暗岁月里唯一的支撑,成年人如果一味沉溺于某种事情,往往被叫做玩物丧志。可对一件事情痴迷到极致,就成了道。
王一生学棋也很富有传奇色彩,跟一个收破烂的老人学了棋道。
痴,不知道算贬义词还是褒义词。
如果连饭都吃不饱,每天还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从熟悉的城市下放到偏远的农村,该如何面对?
知青,八零后知道,但从没有体验,《血色浪漫》钟跃民那群人的知青生活显然是浪漫化的,高干子弟,毕竟是少数。2008年时,我在村上做村官时,见过上海知青。她穿黑色大袄,头发很乱,说几句话,就大声在地下吐痰,抽烟很凶,嗓门大,说话像吵架。,她是上海来的知青,来了这再没回去,待了三十几年,也没有结婚。
不知道这几十年踏实怎么过的,怎么从一位上海女孩变成村支书。
那时,我20多岁,毛头小伙,自然不敢攀谈,但实在好奇。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在山沟沟呆了几十年,是不是开始也很想回去,可没门路,只好待了一辈子;也许渐渐习惯,人总得认命;又也许带着贫瘠的山村致富,也很有意思,不能用我们这代的观念衡量那代人,他们很有信仰。
扯远了,《棋王》里的知青,生活苦,一群人相处却很温暖,朋友来了,把平时攒下的油票用光,一起蒸蛇。家境好的倪斌,输了棋,也不嫉妒,对王一生的棋道很佩服,还在县上的比赛中为不能报名的王一生争取名额。
王一生不愿意,却在决出前三名后找人家比棋,一人车轮战九人,成就棋王的名号,可他也不在乎名号,只单纯下棋。
痴,我们现在很缺了,有时,要把一件事做成,还非得痴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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