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喜看你的电影,只喜欢看你这个人。
直到最近一个人躲到电影院里看了《邪不压正》,走出电影院我没有虚幻的浪费时间感,看电影的时刻我全程几乎没有看手机,跟随着电影一起笑,一起卯足了劲儿,去做我们一直喊着却又最恐惧面对的事。
好电影,绝不拖泥带水,言辞句句铿锵,又让你回味在其中。电影中每个人的台词都利落的像我们生活中渴望的一样,命中要害,经得起推敲。
“我一直想找一个男人为我报仇。”
“我找到了,他说要等待时机。”
“后来呢?”
“后来我生了两个娃,一等就是十年。我说我要报仇,他说要等待时机。”
“你说什么?”
“我说滚!”
这段黑幽默从巧红充满忧郁气质的口中说出,我忍不住想笑。对待耽误你的人,一个字“滚”的清醒明白,恰如其分,连废话都省了。
巧红没有笑,她说:“我终于明白了报仇是一个人的事,能报一半也好过等待。”
黑暗中这句话闪耀,我们总是期待别人来帮我们做,我们总是把未完成推脱与等待,忘了行动,和最初的自己渐行渐远。
电影只是局部,属于想要表达的部分,你说,你想的很简单,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能看懂。其实,我都没看懂,我属于那80%的人。
极致、极端、极简。
拍电影极致,灵与肉极端,生活极简。
这是一个站着把钱挣了的人,超然物外的基调,不可一世的语气,深谙世事确却不同流合污的傲骨。
这就是你,姜文。
穿着黑色的棉质圆领T恤,乍一看像北京街头的大爷。但越是简单的衣服越提炼人的气质,T恤服帖又有质感,随着你丰富的肢体语言,比如对那句话不屑认同时,你会做出扩胸双手抱头的动作,令你心中的宽厚与广博无限扩张。有时又会觉得你这个动作像大猩猩,宣告自己时威武的捶打胸肌,豪气而无畏。
对于生活,舒服最好,花钱穿名牌这事儿没觉得多牛。也许,你就是自己的名牌;
对于钱,你觉得自己够吃够喝挺有钱的,再多的钱,都是三瓜两枣。这句话有着神奇的治愈系,他说我总是晚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我昨晚也为钱烦恼时,想起他这句话,果真就放下了三瓜两枣,想想和多年前每天清汤挂面的日子,现在真的挺有钱的。
对于拍戏,诸多讲究。所有细节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现在看不懂未来也许能看懂的年轻人。
你说要始终和这世界保持着自己主观的认知,才能去创作。
如你在电影里展示的那样:记忆中北京胡同干净人少的样子、侠客如履平地的房檐、还原当年身高的日本兵;他用镜头拍出陌生感,也就是真正像过去的东西,在那种还原度极高的感觉里,人才能有属于过去的真实。
这份讲究,对得起一个时代!我不能说这是你的时代,被命名为时代的总是很快被替代。但你,总是在时代之外,用电影记录着自己的成长和对自己的自觉。
从《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浑然无知的少年,到《让子弹飞一会儿》的时间间隙,到和大师《一步之遥》,再到《邪不压正》,你说自己不再是那个吹的太大无法收场的马走日。自觉执拗无用,不再与真相较劲,你遇见了世界的真相。
这缕真相是一个目光清澈的女子。她仰望你眼中星光,笑如雏菊,看过的人都会觉得美好。她在姜文经历了和刘晓庆的姐弟恋、第一段婚姻跨国恋后出现;选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儿,重新从她纯粹的爱情里出发,再无世俗目光。她为了姜文放弃星途,温柔低眉在琐碎婚姻里。
尽管生了两个孩子,她仍是他电影中的女主角,她不是风情万种的那个大女主,她是外表高贵内敛,性情侠义的那抹白月光。就算是《一步之遥》中的舒淇、《邪不压正》中的许晴,都是蒙在她这颗珍珠外的沙丽,无法遮没她的灼灼其华。她总是男人风月场邪气后的那份庄正,不是一时的无法按捺,而是遇到你的此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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