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沐风
不要忘了,我们的鲜血也是红色的。
----题记
写在前面
《红》的构思来自于很多意念的组合。
心理学上曾有过一个很著名的实验,叫做“点红”实验:把一点红色抹在小孩子的鼻子前,如果他能够对着镜子擦去红色并说出这是“我”,那么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自我和他人的本质区别。可对于大多数年龄很小的孩子,当你对着他们喊他们的名字并说“来吃饭了”,他们大多会催促那个“自己”去吃饭了,因为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那个鼻子上有红的人,依然是他。
这是心理学证明“人的自我意识不是与生俱来的”的一个著名实验。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我是我呢?如果这种意识可以被后天培养的话,那么,我们对于真相和现实的所谓社会意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又会不会因为那一点“红”,而被人为的改变?
- --------引言
有一天,我们恐怕不得不相信,2+2=5。
-------《1984》
城里刚刚开始下雪,从街道往南,一片死白。
上次庆典的花团还没来得及撤去,血红色的花瓣上落满了雪,惨淡的白色压得那些精心摆布的图案都失去了神色。
人类主观创造的用来彰显自己伟绩的一切事物,总归是容易破碎的。自然不会向那画像永远地屈服,如同今日的大雪一般,压着金碧琉璃的瓦顶,做无声的反抗。
街道上的行人捂着脸在行走,鼻里冒出雾气,这是中国北方的冬天。如果没有暖炉,冷得直叫人诉苦不堪。
在某间被暖气熏的炙热的房间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望向窗外,白色的雪落在红砖墙上,皱了皱眉。卫兵赶紧拿起扫帚扫下了那点“白”,露出红色,那个男人这才满意的笑了。
他依稀记起,某一年,这城里也下过一场大雪。
不过那场雪来得早一些,白色的雪也像今天这样,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压在金碧琉璃的砖瓦上。
大雪里,是一群不再捂着脸的人们走上了街头,街道没有暖炉,却也不曾有人诉苦不堪。人们的脸上满是涨红,是愤怒和热情,是冬日里燃烧着的热血。
那一天,街上满是红色。万人的鲜血染成的红色。比那庆典旁的花团,还要震撼人心。
想起此刻,远方那正在燃烧着的城市,他心里颇有些恐惧,鲜血的红,是最刺目的红,是最令人恐惧的红。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那飘扬的旗帜,“为什么它不能如血一样鲜红?”
感谢长久以来弥散在这片土地上的自由之风,他想出了妙招,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感到“主义”的威力。那点在每个人鼻尖上的红,终于发挥了作用。
人们对着网络咒骂,对暴力斥责,对反抗无知,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鼻尖上的一点红。
此刻,那燃烧着的城市里,鼻尖上是坦荡荡的白色的人们,还在颤抖。
此刻,那些照着镜子的民众,还在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你叫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
你最好还是忘了吧。
有人伸手想要替她们擦去红色,立刻就成为了无恶不赦的魔鬼。因为那红色,成为了刻在鼻子上的印记,融入了皮肤里。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身体炸裂,流出了鲜血,他们这才意识到,比那鼻尖上的“点红”更深刻浓艳的,是血红。
城里的雪还在下,城外的血还在流。
旗帜上,是一片红。
旗帜下,还是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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