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其一)》
它应该在九十度的对角线上
以黄金分割比,抵达中点
是的,我们且待在这里:
打坐,合十,念经。哪儿也不去
从内心的雪回到水,再和一颗
落地的石子调至同一频率
几乎没有涟漪,当雨停下来
我们就把一口老井,一饮而尽
《安静(其二)》
下午阳光很好。天空没有飞鸟
只有几片云,慵懒地来去
在工厂,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头
坐着。周围机器轰鸣,烟囱高举
我收紧十一月的心事,放进口袋里
再掏出来,一一铺展在草地上
啊,它们多像这山头绽开的一朵
野花,白白的,夹杂在草丛中
一只昆虫喜欢她:转一圈,绕三匝
没完没了地爬上去,爬下来。
风又及时地吹乱我们的黑发
乖啦,它们总是静静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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