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

九月秋天的夜晚渐有几分凉意，小天漫无目的的走在大学校园的小道儿上，时不时的超越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同学，他有时会刻意调低手机音乐的音量去听他们说些什么。

三个刚入学的新生拿着手机里相互拍的照片评头论足，高中低三个女生，瞬时让人想起陈列在联合国的旗杆，由高到低依次排列，长长的马尾辫是旗子，可是没有风她们的旗子都得耷拉着。＂好煞风景啊，要是能飘扬多好‘＂小天暗想。

超之以解心中不快，呦呦呦，好娇羞的声音，甜美，魅惑，像是一双玉手解了后背突发的奇痒，真是酸爽，小天回头望去，个儿矮的女孩正翘臀做陶醉装，右脚轻抬脚尖向后，左手兰花指抵住下颚，右手扬起向后抓起马尾辫放到胸前，随着一声娇滴滴＂嗯……，这张拍的真美＂，马尾被甩起，一根根的青丝随之四散，呀，红旗也算是飘扬了……小天的骨头也酥软了，任由被融化。

回到租住的房间，黑乎乎的，隐约有路灯的灯光蔓延进来懒散的弥漫在阳台，车辆的轰鸣声一阵阵的飞驰而过，车轮快速碾过减速带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小天习惯性的在阳台站定，注视着飞驰的汽车，由远及近，细心地观察着稀落过往的行人，聚会喝醉的男同学大声发出阵阵吼叫，环抱着静等出租车的男女，飞驰的电动车似逃跑的一溜烟儿，嗖的不见了踪迹，零星的几台轿车趴在人行道里侧。

小天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万千思绪卷进吞吐的烟雾骑在细微的颗粒上，随着一声泄洪轰鸣他们奔驰而出，随着强大的气流飞出窗外，遇见风，像是进了筛框的沙土，筛动起来就迅速四散逃走，再不是锐不可当的气流团体。

小天习惯性的望向路的尽头，这是他从小学就受教的眼睛调节法，望向远方，直到看不到的尽头，小学五年级插班到县城小学就读，对一个从来没有走出过农村的孩子来讲，楼房充满着新奇，五年级的教室位于楼房的顶层三楼，厚瓶底是他的班主任，深度近视的班主任可能出于近视的困扰，总是教导孩子们下课了要到教室前的栏杆前倚栏远眺，小天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经常下课眺望高中部的天文台，这是全县最好的高中，听说里面真的有一部天文望远镜，可以看到月亮上面的树，这是同学小树告诉小天的，小树的哥哥就在这个学校读书，小天自此就看上了那个有着圆圆盖子的天文台，四根又圆又长的柱子顶着盖子，像极了他在地里自己搭建的棚子，没有树的地里，在骄阳似火的正午，这个可是避暑神器呢，会招揽微风飘过，晚上在里面铺上肥料袋子做的大花包，躺在上面仰望星空，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真的会有星星对着你眨眼呢，花包下是整齐有序的麦茬，刚被收割的麦田变成了秃瓢，一阵一阵的风吹过，凉爽极了。

小天把烟插进放在窗台的易拉罐啤酒瓶里，欲回去看昨晚没看完的《黄金时代》，隐约的听到楼下有按打火机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头伸出窗外扫视楼下，正值夜里11点，学校早已将生活区大门禁闭，楼下的门面房这个点儿基本上都打烊回家了，小天凑着淡黄色的路灯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得益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他找到了，一个披散头发的女人坐在人行道最外侧的台阶上，长长的台阶里整齐的种着四季常青的冬青树，为了便于到对面的公交站台乘车市政特意留出了大致60公分的小道，而她就坐在小道上，从背影大致可以看出20多岁的样子，偏胖，小天甚至可以从模糊的轮廓猜出她有着丰硕的臀部，她右手拿着烟，分辨不出是夹着还是捏着，只见她微抬着头抽一口，烟头霎时很亮，一股粗壮有力的烟喷薄而出，在淡黄的灯光映照下格外显眼。小天想起了陈清扬，一个丰乳肥臀的女子，他也认为陈清扬不是破鞋，是一个散发着洒脱，又极具个性的女子，像是刚出浴的女生从你身边走过，那种独有的香气吸引着你忍不住深呼吸她走过的每一寸空气，陈清扬就是有这种魅力的女人，天生的招人去靠近。

小天注视着那个背影，她为何躲在这个隐秘的小道儿上呢？要是期待一夜情的邂逅大可以去夜店买醉，随便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宾馆，在这个夜晚，柔情可以尽情的被挥霍……小天抽出一支烟，拿起打火机正欲点燃又停住，两步并做一步离开了阳台去客厅点着，走起猫步又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也许是因为刻意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的缘故，小天拿香烟的手有些颤抖，他每抽一口都要转过头去背着那个女孩儿，把烟圈吐向窗外，看着它们随微风消散，飘向女孩的方向，像是去执行他的指令，向女孩吐出的烟雾打探，此情此景为哪般？

小天扭过头猛抽了一口烟，熟练的吐向窗外，又去低头去看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正侧着脸看着小天的方向，忧郁又淡然的眼神是小天对她内心世界仅有的接触。仅半秒钟的读白，足以击溃他本来摇摇晃晃的心里防线，像是偷情的贼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手脚发抖，心脏咚咚咚个没完没了，小天下意识的猛回头快走两步离开了阳台，猛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扔在脚下用脚尖重重的碾灭。

怀揣着一肚子闹心的小兔子小天又返回了阳台，弯着腰缓步来到窗台另一边，这边被玻璃挡着，就算有淡黄的路灯占领了阳台，屋里黑乎乎的，脸也是黝黑的，是极其不易被察觉的，小天双手扒着窗台，缓缓的抬头，怕是有千斤重，小天只能艰难的用双手支撑头颅向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杀的路灯，淡黄的灯周围大大小小的飞虫在争抢着取暖，两只较大的飞虫可能是首领，打红眼了发了疯的轮番撞击灯罩。终于，小天又看到那个熟悉的小道儿，一个空空的小道儿，空空如也，＂妹子呢，我的妹子呢＂小天发疯似的把头伸出窗外四处张望，锐利的眼像日本炮楼上对城下扫视的探照灯一般，扫过力所能及的每一寸土地，可人已经不在了，妹子走了，无影无踪，只剩淡黄的路灯，战斗的飞虫，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伴随着减速带的咯噔咯噔，还有被冬青树合抱的小道儿，那个，洒满柔情的小道儿……

时至深夜，小天打开灯，平躺在床上，突然想听那首一直忌惮的《偏爱》，不知何故，每次听这首歌总能把他的心搅的稀碎，快要唱完的时候他按下单曲循环，放到第二遍感觉像是被人从飞机上扔下来了，身体极速的向下飞奔，五脏六腑整个都被提搂了起来，异常难受。小天本能的把抱枕搂在怀里，侧着身双腿夹紧被子，这是他多年睡眠的习惯，有了被保卫的安全感他可以秒睡。

夹杂着汽车偶尔的轰鸣，这轰鸣早就由初来乍到的噪音变成了他的催眠曲，小天进入了梦乡。梦开始的地方，在熟悉的小道儿，又见到了他的妹子，她侧着脸仰起头看着小天的方向，小天猛吸了一口烟，把头伸出窗外冲女孩挥手，女孩冲他按下打火机，摆手示意让他下来，小天把手伸出窗外按下打火机，身穿蓝色裤子淡黄色上衣的小火苗向女孩弯腰回应。小天抓住楼梯扶手冲下楼，发出哏哏的声音命令声控灯为他掌灯，这个有着小肚腩的男人一路小跑着，犹如在围场被驱赶着出围栏的小马驹，安静的院子里回响着他哒哒的马蹄。透过玻璃窗远远的看到学校侧门的保安在拖着腮帮子打盹，小天放慢了脚步，走到保安室里面传出收音机刺啦啦的声响，夹杂着呼噜声，＂这老头儿也真够可爱的＂小天暗想。

出了校门距离女孩的位置只有一百多米，小天越发的紧张了，放慢脚步，扭头看着楼下的门面招牌，走到距离女孩十米的地方，小天深吸了一口气均匀的吐出来，这是他刚做销售的时候他的师傅教他的，战胜紧张的最顶级武器。女孩依然坐着，侧着脸微抬起头看着小天走过来，还没等小天走近，女孩就开口了。

＂有烟吗？＂

＂有，有的＂

小天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她。女孩接过来，掏出一支含在嘴里，把烟盒顺手放在旁边台阶上，双手握住打火机去点烟，透过微弱的火苗小天才开始打量起女孩，长发及腰，稍长的脸蛋，红扑扑的，眉毛宛如柳叶……

＂还有事儿吗？＂女孩打断了小天。

＂没，没事儿＂

＂谢谢你的烟，我要回去了＂

＂你不是经常抽烟吧，从你点烟的姿势感觉你不怎么抽＂

女孩没有回应小天。

一辆车呼啸而过，滑过路边的冬青树，它们像熟睡的婴儿被双响炮猛然惊到了一般，震颤着一哆嗦，又缓缓放下求抱抱的双手睡去了。女孩儿侧过脸猛抽了一口烟，望着汽车红红的尾灯远去，慢慢消失。

＂能陪我走走吗？＂

女孩儿的脸突然180度大翻转，一本正经的看着小天，不由得小天回应，她抓起烟，起身拍了拍屁股向前走，小天三步并做两步跟了上去。从后面看着女孩儿，身穿蓝色牛仔裤，屁股可以称的上浑圆，大腿稍粗却紧绷，小腿纤细的紧，很是性感，身高本是和小天相差无几，一双高跟鞋让女孩拔高不少，走起路来活脱脱一只昂首挺胸、阔步前行的小母猫。

他们穿过马路来到大学城，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的游玩宝地，大大小小的商店、餐馆被塞进林立宾馆的缝隙里。大学城的路两边散乱着各种商业垃圾，杂乱的水果皮、随风起舞的塑料袋、被随意丢弃的烧烤木签，这是白天人头攒动、买卖繁荣的有力证明。

＂我跟他的第一次就在这个旅馆＂

女孩率先开口，她的声音低沉而却富有磁性，小天发觉她的声音是有一些的动听，吸引他要去继续聆听，他们并肩走在大学城的街道上，女孩时不时会驻足审视街边商店，审视的同时会插述她在此地的爱情小插曲，他们在饭馆把酒称兄道弟，他们在台球厅伙同其他情侣奋战到打烊，路过的宾馆有开过房的她都一个不拉的讲一遍……

小天陪女孩在大学城兜了个大圈，女孩去哪里小天就跟着，说什么小天就听着，期间小天找机会加了女孩的微信，这个微信名称叫做‘陌生人，请给我一支兰州’的女同学。女孩说想去看看另一个大学城入口的街边变化，这个街口正对入住率不高的新建社区，这里不仅变化不大，甚至有的路灯都经常罢工。

＂谢谢你大半夜陪我走这么远，我就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看来你看变化是假，送我走才是真，好吧，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罢，小天就转弯跳进了灰暗的胡同里，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就回过头去看女孩，她已然不在拐角处了，小天拿出手机发微信给女孩。

小天：到住的地方了吗？

女孩儿：到了，你呢？

小天：我走到大门口了，那个，我想去再找你呢？

女孩儿：找我干嘛，不是刚分开吗？

小天：难道你不想请我去你家坐坐吗？

小天把这句话编辑了三遍才发了出去，配上一个愉快的表情。

女孩儿：呵呵，太晚了，该休息了，你到住的地方了吗？

小天：是的，刚到

女孩儿：那，早点休息吧，我困了，要休息了，安。

小天：再聊会儿吧，我完全没有睡意。

女孩儿：……

小天：好吧好吧

小天挺在床上，拿着手机随意拨弄着屏幕上的‘小圆点’……

小天：睡了吗？

女孩儿：没。

女孩儿几乎是秒回的。

小天：出来转转？

女孩儿：好。

随后女孩儿发了一个位置给小天，她就在马路对面，等小天到的时候女孩儿已经在等他了，而附近没有小区，只有几家宾馆。

＂能陪我去买包烟吗？＂

＂可以，不过现在已经凌晨2点多了，怕是都关门了＂

＂跟我走吧＂

小天跟着女孩儿又走回到他的楼下，那个之前女孩儿栖息过的小道儿，女孩儿从手包里拿出汽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小天坐进了副驾驶。

＂原来女孩儿是停车后走着回去，经过小道儿……才有了后来的一幕＂小天暗想。

＂你是住宾馆吗？＂

小天看着开车的女孩儿忍不住问道。

＂嗯＂

女孩儿也算是回答了

后半夜极其安静，就连等红灯都是孤零零的，也许女孩儿也被这场景触动了，绿灯亮时女孩儿起步后就深踩了油门，大有夺门而出的气势。而就在此时右侧人行车道一个黑影如箭般疾驰而来，女孩儿见状急忙狂踩刹车，由于小天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他上半身几乎是摔到了操控台上，而电动车几乎是伴随着女孩儿的破口大骂冲过这段赛道的，之后小天没有再说话，他自告奋勇变成了女孩儿的侦察兵，摇头晃脑的侦察敌情。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女孩儿在一个烟酒门市前停下了车，小天也跟着下了车，烟酒店的门被锁链从里面锁着，只留下可以容纳手臂的空隙，一个跑腿儿小哥在和烟酒店的奶奶说着些找零的事儿，小天听了几句大概就明白了，老奶奶晚上只收现金，但是小哥现金不够，小哥想微信支付老奶奶又不让，见我们过来，老奶奶突然喜上眉梢。

＂二晴，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最近跑哪里去了？＂

显然我不叫二晴，我也没来过这儿，即使我现在来这儿了，老奶奶也不能这么热情的给我起个二晴的名字，我也不喜欢要个女孩儿的名字。

＂王奶奶，我最近回老家了……来买包烟＂

老奶奶扶了扶老花镜，抬眼斜了一眼已经先女孩儿一步跨上台阶的我，她定是看出了我要付钱的心思，未免被她的四眼光波所累，我不得不动用军训时教官传授的小碎步闪到一旁。

＂二晴，你来的正好，让这个小伙子把钱用手机转给你，你再给我现金，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玩意儿我搞不懂＂

老奶奶边说话边从门缝递出来一包烟，那种细长的兰州牌女士烟，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叫兰州桥。

二晴按照老奶奶说的让小哥转账给她，又给老奶奶详细演说了一遍，把现金从门缝给过老奶奶，我们就离开了烟酒店。

＂你会开车吗？＂

＂会呀。＂

＂那你开车吧。＂

二晴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很熟练的放倒座椅甩掉鞋把脚架到操控台上并按下玻璃，撕掉兰州桥外包装扔出窗外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点燃后一股烟夹杂着烟草味道飘飘而来，小天没有说话，用余光审视着这个四脚朝天的家伙，不知道她是把裤子换成了裙子，还是她的裤子过于宽松以至于她把裤子撩到了大腿根儿，露出两条白白的腿，甚是晃眼，又赶上迅速膨胀的烟雾侵扰，小天轻咳一声猛咽了两口口水，按下了玻璃窗，怕是辣眼睛了。

路上小天得知二晴和她老公三勇就生活在烟酒店附近，前段时间无意间看到三勇的暧昧信息，三勇的又一次出轨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今早他们离婚了，他们都毕业于我所住的大学。

返程感觉总是比较快，这的确是心里的反应，美好的事物结束的都太快。小天把车停到原来的位置把钥匙递给二晴，二晴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向对面宾馆的方向走。

＂二晴，待会儿再回去吧！＂

小天说罢，二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小天，小天没有躲闪那醉人忧郁的眼神，他只理解为这是求呵护。

＂你是不是想上我？＂

二晴的主动完全超乎了小天的想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就像是正在策马扬鞭急行军的骑士，一个猛子扎进了埋设好的陷阱，掉入了万丈深渊。

＂我……你回去能睡得着吗？＂

＂那我们在这坐一会儿吧。＂

二晴又坐到了那个小道儿上，小天抬头望了望自己窗户的方向，依然黑洞洞的。二晴递给小天一支兰州，他接过坐在了二晴的旁边，小道儿本身就窄，小天和二晴只能肩并着肩坐着，小天又闻到了那种女生洗澡过后飘过的味道，他张开双臂贪婪的享受着，任香气将自己五花大绑。

＂邀请我去你那里坐坐吧。＂

小天的男性荷尔蒙是被香气彻底点燃了，又发起了主动攻击。

＂去你那里吧＂

＂好。＂

小天起身就去拉二晴，二晴把手伸给小天，二晴的手胖乎乎的却好冰，小天握住就没松开，不断的变换握住的位置给二晴暖手。

小天握着二晴的手走过大门的时候，门卫大爷已经低下了高昂的头，被两个胳膊合抱着，闷闷的呼噜声不知疲倦地一阵又一阵，像是在怒吼着呐喊：＂俺老汉在此，尔等休得放肆。＂

小天拉着二晴跨过楼前的台阶，楼道里黑漆漆的，小天吭吭的叫喊，一到六楼的声控灯齐刷刷的执行起掌灯礼，小天拉着二晴进门，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二晴下意识的低头用手去挡眼。

＂别开灯好吗？＂

二晴的声音此刻柔弱的让人心疼，小天关上灯拉着二晴向卧室走去，二晴坐在了床头，小天走到阳台点燃一直夹在手里的兰州。

＂要不要抽一支？＂

小天问二晴的时候，二晴已经坐在床头平躺了下去。

＂不抽了，谢谢。＂

二晴回答的声音很小，小天猛抽了一口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他缓缓来到床头，看着二晴静静的躺着，小天用腿夹住二晴的膝盖趴了下去，握住二晴的手，用小腿勾住二晴的腿用力侧过身环抱着她。小天把二晴紧紧地搂在怀里，静静的让二晴把脸肆意的贴在他的胸膛，这种感觉，暖暖的，头发是暖的，脸是暖的，二晴的胸脯是暖的，是紧紧依偎的温暖。

＂即使不做爱，我也知足了。＂小天暗想，又把二晴搂的更加的紧了。

小天小心翼翼的松开二晴，用力向下挪动着用右手勾住了二晴的脖子，亲吻那张温暖的脸，二晴的脸嫩嫩的很光滑，像是在吃刚出炉的蛋挞，无比嫩滑。小天紧去吻二晴的额头，她的鼻子，把脸藏进她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头发的香味击破了他所有的忍耐，他发了疯的把二晴压在身下衔住她的嘴唇，疯狂的吻她。伴随着二晴的低声呻吟，小天的小和尚也顺势举起大旗搭起了帐篷响应，当然，旗手是二晴，热耳的低吟是为小天吹响的冲锋号，小天全身随之痉挛，像是被拉满的弓，一松手，箭嗖嗖嗖的呼啸而出了。

铃铃铃……小天猛的惊醒，起床的时间到了，小天只觉下体湿乎乎的，手伸进被子去摸，习惯性的凑进鼻子去闻，多么熟悉的味道，顿觉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去啊，三十了还来这套。

小天洗漱完毕，走到窗前，盯着那个小道儿，空空如也的小道儿……

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