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看一家小报的副刊,有一篇素来温顺的妻子写的文字,她说:我打小就是个乖孩子,可能就是因为太老实了,所以对那些出格的事情才特别向往,每当在电视里看到诸如女主角扇别人耳光、泼别人一脸酒水、把蛋糕按在别人脸上的“暴力”行为时都心痒不已,觉得特别刺激过瘾。
在影视剧中越来越频繁地出现男人对女人的进攻性甚至暴力,并已经形成一种强大的社会舆论压力。
笔者认为:人性中本来就是有进攻性的成分,当这种进攻以极端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时候,就表现成为暴力。通常人们会误认为家庭暴力中男人都是施暴者,女人都是受害者。但2005年加拿大一份调查中说,家庭中有施暴行为的人,男女比例为6:5,这是相当客观而理性的数字,而且随着女权主义的盛行,女性对男性施暴的概率也在逐渐提高。
谁说家庭暴力只是男人对女人?
为家庭暴力做深层分析,我们不能看出其实因为那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就可以畅快而淋漓尽致地宣泄在家庭外面所承担的一切压力,甚至表现自己最本色的部分,从这也就不难解释高学历人群中,施行家庭暴力的比例甚至会更高一些的现象,而从受到侵害的一方,则会善意地从亲近、责无旁贷、容忍、投鼠忌器等等来处理这种行为。
在这里不能不提到侵略的两种方式:进攻与渗透,其中进攻带有侵犯性,而渗透则是无声无息地进入别人的领地。这就是两者的不同。
常规逻辑是:男人的传统形象是阳刚,勇猛有力,宽容,有内涵等等。大男生要让着小女生。因而女人往往都具有更强的侵略性,不管那侵略性是出于本性被压抑之后的爆发还是男人宽容之后的合理释放。中国的传统中,女性都是内敛、矜持、含蓄、柔情似水的。但这与时代飞速发展发生矛盾,当女权主义逐渐抬头,当女人在体育、娱乐、经济甚至军事、政治等方面逐渐显现出强硬的形象并形成一个趋势,女人就不会再甘于做传统温顺的小绵羊而是越来越频繁地发出“河东狮吼”了。
人们通常都把关于两性之间的关系比喻成为战争。《圣经·旧约》中有个故事:参孙是个有名的大力士,他曾徒手将一只狮子撕成碎片。他那无穷的力量主要来源于他那七绺头发,上帝正是通过他的头发赐给他将以色列人从非利士人(Philistines)的奴役下解放出来的力量。美女大利拉(Delilah)在非利士人金钱的诱惑下,最终从参孙的口中套出了其神力的秘密,并转身告知了非利士人。参孙就这样在梦中被剃光了头发,捆住了手脚,糊里糊涂地成了非利士人的阶下囚。
笔者更愿意把两性关系比作跳舞:在谈恋爱的时候,通常是男人主动进攻,就相当于跳舞中向前走了一步;同时女人会向后退,这也许仅仅是无意识的保护自己的本能;当男人意识到对方后退的时候,就会简单地认为对方不愿意而停止前进。而在男人后退的时候,女人意识到对方是纯粹的好感而没有任何的侵犯性,因而会前进并试图更清晰地了解对方,这个时候女人前进的原因是好奇;当男人看到女人前进的时候,就会认为对方是在给自己机会,并由于欣喜而前进,女人看到男人前进,还出于恐惧而后退;然后是男人疑惑女人是在拒绝自己,因而就会后退,这是知趣;而女人则前进,这是出于礼貌或者礼节,不想让对方太难堪;男人同时出于惊讶而后退,惊讶之余是欣喜地前进,而女人则会习惯性地后退,随后的进退都有不同的心理驱动,当这些成为一种循环,就会习惯性地持续下去。这在跳舞规则中就相当于男人在向后退让,女人出于本能也会朝前进,不管是以渗透的方式还是以进攻的方式。
当然,很少有人会去研究这进退之间的心理状态,每个人的心理状态都不尽相同,但总体而言,这进退的过程就是从试探到验证的过程。而那考验中相当重要的部分就是男人对自己是否在意、是否珍惜、是否宽容,因而考验者就会创造一切机会让男人表现,包括没有任何道理地撒娇、任性、发脾气等等。而且这并不是普通人的专利,即使在宫廷中被娇宠的女人也会如此,典型人物不胜枚举。
女人对男人持续的是考验,从考验印证出自己是需要逃避还是需要付出,以及付出多少会值得,男人同时就成为被考察的对象,男人就会不停地证明自己——直到成功或者是放弃。
当所有人都在这么做的时候,就会形成一股社会力量,这股社会力量与人的从众心理互相影响,并让不按照这种规则去做的人成为另类,因而形成一股越来越大的潮流。
女人的本性与男人的礼让使得女人的进攻性得到越来越充分的体现,这就出现了本文开始所提到的暴力描述与暴力倾向。
女人也是人,也有人性中的各种特质,这是客观存在。
当然,在表达策略上,假如把进攻性用另一种方式(比如进取心)来解释,似乎更容易为人接受。这说明这种进攻性是存在的,只不过是大家不愿意承认罢了。因此,也不用见到男人富有进攻性就恨得牙痒痒,见到女人有暴力表现就仅仅把那当成“特殊情况”。
男女之间的角色划分是社会的游戏规则,任何游戏规则都没有公平与不公平的区别。当然,并不是说女人就应该保持内敛,否则也就没有那么多乐趣了。
当我们把世间的一切当成是故事,自己置身事外,会得到生活上的乐趣,而当我们成为其中的一员,知道如何去忍让与宽容女人,在生活中体贴,让她们的进攻性都显得非暴力却温柔,你就能够得到生活中更多的乐趣。
贾春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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