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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着《一食一味》,读着读着,被汪曾祺老的笔下描述的美食,搅得肚子饿了,不得不起身泡了碗方便面填饱肚子。
汪老真是地地道道的吃货一枚。他生于江苏高邮,到过张家口、内蒙、新疆、昆明、上海、长沙等地,常年居于北京。可以说是一生走南闯北,每到一地,他都能尽情享受当地的美食,并领略出美食的味道。
像吃“羊贝子”,即煮全羊,“一刀切下去,会有血水滋出来。”一般人看着都觉得害怕,果然,“同去的编剧、导演,有的望而生畏,有的浅尝即止”。
我想,若有一盘羊贝子摆在我面前,我也定然会是望而生畏、浅尝即止的分子中的一员,哪能有福气品得出这美食的美味呢?
可是汪老却能吃个不亦乐乎。“羊肉越嫩越好。蒙古人认为煮久了的羊肉不好消化”,他“吃一肚子半生的羊肉,太平无事”。
吃美食得有个好肚量,好胃口,汪老就具有。
在他的笔下,无论哪种美食,无论是荤是素,是普通如马铃薯、萝卜,还是朴素如野菜、豆腐等都能品出味道,写出味道。这样的本领,实在高明。
他家乡高邮盛产咸鸭蛋,更被他写得栩栩如生,名扬天下了。“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高邮咸蛋蛋黄色如朱砂,多油,和豆腐拌在一起,红白相间,只是颜色即可使人胃口大开。别处的咸鸭蛋,尤其是北方的,蛋黄色浅,又无油,却不中吃。”“高邮还出双黄鸭蛋。别处鸭蛋也偶有双黄的,但不如高邮的多,可以成批输出。”
这样的文字,若放在现在,就是带货文案了。不过他这带货文案比现在什么十万+流量的带货文案有着更强更广的生命力。并且,还将一直带货下去,只要文学还在。文学是永远都不可能消失的。
如果我去高邮,我想我一定会去种草高邮咸鸭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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