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戒
第十四回林如海捐馆扬州城贾宝玉路谒北静王
凤姐收放自如地演示自己的才华。社会中真是不乏这种人,他们有特别强的统筹力与执行力,因此颇具向心力。不说官赐几品的官员自然就具此官位的威严,最让人感慨的是,就是最底层的百姓也会在一个个有特别禀赋的人的周围自觉自愿形成一个团体,唯其马首是瞻,比如过去是一个个散漫的团体,一帮一伙的,表面没有什么严格的体制,其实都知道应该听谁的,所以文革伊始,各种各样的帮派如雨后春笋,而之前的党派而外的青帮莫不是虔诚围绕于一个头面人物,没有官派完全是民间自发。就是小学生中,这样无形的团伙也是比比皆是,还有现在的群,有的人甚至有几十个群,这比现实要松散,但是内中总是有最稳定的一个,而这个群主或者里面的人一定有心仪者。人是没有最相契的朋友才泛泛而交,真的有了认可笃定的挚交,一个就够了,或者三五就是人生之莫大的幸事,影视剧在细细品味之后,无不是由此展开,散者各自谋生,聚者共消永昼,或者心生间隙,或者握手言欢,只是把一份平淡的人生演绎的风生水起,五彩斑斓。我们就仰着脸呆看,洋溢一份羡慕至口角流涎。
人是群居生物,总是在手机视频中看见有人用巨额的物质与与世隔绝置换,问我们愿意吗?没有谁敢斩钉截铁回复,悄悄问自己?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高冷,有时候孤僻,有时候漠然,但是真的离开人群,自己一个人独处,这样的勇气断然没有。
人是那么渴望交流,说着独处的万般好处,也真的有人深居简出,这样人的身边虽然鲜少人的来往却不乏活物的走动,比如猫狗,再不济还有花草鱼虫,或者就是自己的某种爱好。不然一切生之乐趣荡然无存,如果还有,就是被邪恶冲斥的邪恶的人。
除了人而外的生物都是遵循着生物的自然规律依律而行,只有我们总是在平静而规律的生活中折腾一些情感与欲望,然后不能加官进爵仕途的时候,也要想法在自己生活的一亩三分地里经营出一些特色,最起码也想让自己尽量的活色生香,而群魔乱舞的抖音之类恰合了人性本质,因此才这样风生水起,光怪陆离。就像这拼了命的凤姐,怎么不是就此坐下病根,终于还是心强命不强的“呼啦啦似大厦倾,昏沉沉如黄泉近”。人们用羡慕至极的目光看那装愚守拙的聪明人李纨,终于曹雪芹只让她修成正果,守得云开日出。而这也仅仅是羡慕,如羡慕深山老林里的得道高僧,只有有邀约,谁不是搔首弄姿兴冲冲奔赴而去,然后经常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心中无限的幸福是因为人,心里无比的忧伤也还是因为人。
凤姐那管这些,只顾一味杀伐决断,崭露头角,其实一个那时代的女人任凭你怎么折腾不过是圈内人的风光,那能北静王爷般有传承有颜值,因此也有前途。说来我们还是赶上了好时代,如果我们是凤姐,是否真的能成就一番事业?但是我想说的事,圈内人的承转起合才真的是我们贴切生活的轴心,比如朋友,比如亲人,比如儿女。
是什么原因让中国关于殡葬的观念如此不同?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倾其所有?其实看着道士先生装神弄鬼的铺排,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只觉得聒噪。
明天是个特殊的清明节,估计不会去山上悼念,不去挂青,不去烧纸,不去叩拜,不会担心逝者怪罪吗?去年会,前年会,以往会,今年不会,因为疫情,地底下的人不知道有疫情,我们都知道,我们几乎都不去,都不去了,逝者就不会怪罪了,我们也心安理得了。只是奇怪,这么多的逝者打我身边过去,独独母亲就久久地萦绕脑海,昨天晚上又梦见,仿佛是家里来了客人,我问笑意盈盈的母亲做点什么招待,她说做点好吃的,心里想什么是好吃的?就醒了。父亲来的次数少一些,只有母亲,经常地忽然而至,又莫名的忽然而去,但是不管怎样都是一副健康仁慈的胖胖地面容,那临死的惨烈从来不入梦境,因此愿意地安然地幸福地接受着她的造访与安抚。
不能祭奠的清明,也绝不羡慕的秦可卿的豪华铺排的葬礼,这个清凌凌而冷落落的清明,写点文字祭奠,没有带去你们喜欢的纸币还有我的烟与香,却感觉心意直抵天庭。
心里满满地荡漾着怀念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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