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你不得不去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种自我怀疑与叩问,总是时不时的忽然从脑袋里面蹦出来。更别提,我们生活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总免不得被贴上,这样那样的标签。被无休止的评价、考核、议论。甚至于那些被称作很权威的人,一言以贯之的结论性标语,“他啊,某些方面还不错,但总是,巴拉巴拉巴拉。”
这种意见总是从这里或那里被我们无心或有心的听到,然后某个时刻,我们总会做出类似思考人生这样宏大又同样空洞的命题,“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也曾经对于别人给我的评价和议论,或是判定语句做出过争论和辨别,可是,一件一件小事,让我发觉,人真的很难改变另一个人的看法或观点。一个不太深刻的证据,就是“第一印象”的重要性。如果从辩证和逻辑来说,从短短的几秒几分钟(这样短暂才足够称作印象吧),来对一个成长了几十年,但是你从未深刻接触的人来做出判断,有多少的依据。但是,我们却总是这样的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我们自我的成长经历和见识,然后,直觉,这一无法具体解释为具体逻辑结构的本能,让我们做出判断。
街上遇到的陌生人,远远看去,穿戴衣着,行为举止,我们就可以把他归到某个类别里面。新同事,新同学,寥寥几句,就可以说,“这个人不太靠谱,这个人有点轻浮。”这种固有的判断方法甚至得用迷信来解释,因为科学无法作为人情世故的佐证。
我也曾经对别人给予我的评价和判断,做出过争辩和反驳,可是到头来我发现,越是解释,只能越描越黑,理性,在这种时候往往不会起到作用。
这种影响是双向的,你既不能改变对方对自己的看法,也很不见得能从对方的话里分辨出正确的意见。争辩者忙着举起反对的牌子,评论者微笑着说,“看吧,越是想要极力反对的,越是害怕承认的真相。”
不得不承认的是,人的性格是一种复杂成分,我们有这样那样的特质,站在对面的人只看得到你的一面。就像站在山两侧的人,对同一座山会做出不同的结论。(假设一面终年积雪,一面四季如春),而这座山本身是没有变的,只是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这里我学到一个给我自己的道理和约束,永远不要对一个人下一以贯之的结论,我要学会的是分辨,组成他的那些特质的成分。这或许是一点点为人处世的意见,也能让我与周遭的人,相处的更容易一些。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也曾被人评价过,“是一个过于敏感情绪化的人。”这里可以引申出两种情境,先说第一种,完全是从自我的经验出发。
为什么会敏感呢?敏感的又是哪些东西呢?不说答案,先说表现上来看,敏感的人总是喜欢察言观色,喜欢联想的。恨不得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别人一句无心的话,都会想到跟自己会不会有关联,他说的话,是不是暗示我呢。这样想来想去,就会变得身心疲累,不止是自己,同时也让和自己接触的人感到一样的累和小心翼翼。再加上情绪化,那善恶美丑,开心不开心,喜欢厌恶,通通都写在了脸上。这样一来,哪怕是再好的老好人,也会慢慢地失去所有的朋友吧。
所以是从哪一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性格呢?可能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吧。但是,阻碍着自己的是什么呢?是当别人坦白揭露的时候,亦或是自己清楚认识到的时候,不愿意承认,想着反驳的念头已经充斥了脑袋,当时的情景,已经完全容不得自己勇敢的坦诚。而到了一个人冷静下来的时候,又开始自责起来。
解决的办法呢?我想到的给自己的解药就是,保持内心的平静和更多的勇敢和自信。
内心平和,才能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和尺度做出新颖的判断,不要总把情节和结论,不加思考的加之在自己的身上。勇敢则能够让自己有勇于认识自己,对自己坦白承认过错和不完美的勇气。而自信的人,总是把关注点放在自己的身上,那些有的没的也就显得事不关己,也就没有那么多自己想象出来的冲突来了。
说起另一种来,只简单的聊聊,可以从这样一句话引申出来,“你怎么一点玩笑开不起呢?”“没觉得是多大的事啊。”先说第一句话,有种不怎么贴切的解释,就像是说,“举手之劳啦。”这个得是帮助者对受帮助者说的吧?再说第二句话。这里就扯出来了我的第二个问题,说第二个问题之前,先对这句话做个概括,郭德纲说过的一句话,“无端劝你大度的人,让他滚。”
接下来说第二个问题,这里首先要讲的还是得从我自身讲起。
像从前在意别人的看法一样,我也曾经陷入到另一种情绪里面,那就是希望获得别人的理解。起初,我把这种一厢情愿的范围放的很大,我希望自己所做所说所想,被周围的所有人都理解。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缩小了范围,我希望被朋友和家人理解。这种理解还包含两个层面,一是,当我遇到愤愤不平的时候,二是当我感到失落不安的时候。
先说第一种,当我遇到自认为被区别对待,或是对某件事有我自己他就是不对的做法的念头时,我总是寻求从朋友那里得到认同和站队般的支持。可是,我有时会得到这样的回应“没觉得多大的事啊。”或是一种,根本没关心你说什么的态度。这时候我会想,我并不是希望你跟着我义愤填膺的一起赌咒发誓说些什么,我只是想对你们表达我自己的看法,然后得到真切的回应,其实这种希冀,只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我只是希望自己是有同伴的。
另一种呢,特别鲜活的例子,就是自己骨子里有的那点伤春悲秋的气质。有时候会需要得到关心和呵护,这种渴望和需求大概和我的成长经历有关吧。虽然,在亲戚朋友的眼里,我大概可以被称为听话懂事有点孝顺的孩子,跟父母的关系也蛮亲近。可是这种亲近里,总是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透明东西似的。我说过自己那敏感的性格,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做的一些事,总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去印证,爸妈是不是真的了解并且爱着我。但是有些不恭敬的看法是,父母在他们年轻的时候,所投入更多的情绪,在于他们的婚姻和生活,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懂过我。这样说,并不是说他们不爱我或是怎样,只是从我的思考方式来解读,从而得出的这样一个对于自己交代的结果。
话说回来,随着年岁渐长,也经历了一些大大小小细枝末节的事情,我渐渐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尺度的问题。无论人和人怎样的亲近,也是在合适的尺度之内的。朋友,也是在某种尺度内的朋友,亲人,也是在某种尺度内的亲人,不是说,没有纯粹的亲情或友情,而是这个世界的残忍真相在于,人,始终是独立的个体。
这么想以后,我也不会再去用那些妄自猜度的举动,去猜测我的亲爱的朋友,或是想个不明白,究竟什么才算朋友。对于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也是一样。这样以来,也就活的更坦然自在了一些。
刚说到,人是独立的个体。就不禁生出了一个想法,虽然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熙熙攘攘,充满了这样那样的人,这样那样的事物,而我们始终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不掺杂着悲凉的情绪,只是作为一个客观的事实与真相,被放在那里,所以,以上种种的分析,大概都可以给我自己归纳出一个阶段性的结论,那就是,我要遵从自己内心的孤独和独立固执的观点。也只有把目光,放在自己内心所向的方向上,才不会被旁枝末节影响到情绪。
那为人处世,人情世故的学问也是太多太深奥了,十七八岁没想明白的道理,在二十七八岁想明白了一些,也不算晚。可能,三十七八,四十七八,八十七八的时候,对人生,对生命,对自我,又会有更多的明白和理解吧。
而我想对自己说的是,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手段态度心态城府技巧去生活,请别忘了善良。
我劝你善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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